车里沉默的空气中,司机放慢呼吸,大气不敢喘,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正出神看向窗外。
男人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弧度,司机眼尖地看到,吓得收回视线,眼睛盯着前方,不敢再看,下一秒,傅燃洲开口了:
“走,去沈家做客。”
司机应了声,即刻发动车子。
跟了傅燃洲那么多年,他知道老板现在心情很差。
那一笑,暴风雨前的平静。
沈宅此刻分外热闹,沈清梨从国外回来,给父母长辈们都带了礼物。
“我们梨梨啊,就是孝顺!从国外回来也不忘叔叔阿姨们,真乖……”
沈妈妈对女儿夸赞不断,忽然怔住,这门口传来的停车声是怎么回事?
该来的人都来了啊。
沈清梨也被这声音吸引,抬头看向大门。
傅燃洲下车,先看向沈清梨,而后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诸位,晚辈来晚了。”
众人认清来人,正是那已经权势滔天,钱财万贯,做到这些还未过三十岁的商界大佬,傅燃洲。
杨怡笑着迎接,安排仆人沏茶,她悄悄拉过女儿,严肃道:“你得罪傅燃洲了?”
沈清梨摇摇头。
杨怡知道自己女儿乖巧懂事,自然相信。
“去给傅总倒茶。”
沈清梨回到客厅,发现傅燃洲坐在主位,她知道,那个位置是长辈们心甘情愿让出来的。
“傅总,您请喝茶。”
傅燃洲未语,半晌抬起眸看着她,这一看就再没挪开眼。
众人都看见了,却不敢说什么不妥之言。
毕竟,被傅燃洲看上,哪怕做个情人也好,这辈子荣华富贵不用愁。
傅燃洲很给面子地喝了。
沈清梨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普通茶叶他会嫌弃。
天色渐昏,傅燃洲悠闲地品茶,没有一点走人的自觉。
沈妈妈有点担忧,怕这位来者不善。
“听说沈小姐刚留学回国,不如来傅某公司一展才华。”
沈清梨震惊之余,握紧手,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傅总。”
车上,沈清梨拘谨地靠着车边,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身边男人,小心翼翼接起来。
免提忘了关,年轻的男孩暧昧发言在车里响起:
“梨宝,酒店你的衣服,什么时候来拿?”
沈清梨连忙关掉免提,“我晚点给你回电话。”
傅燃洲嗤笑一声,渐渐逼近,“男朋友?”
“嗯……”
“又幸福了,梨梨。”
沈清梨面露疑惑,身边的男人面色难看,咬牙切齿问道:“沈清梨,从见面到现在,你都装作不认识我,怎么?怕我给你丢脸?”
“傅总,我早就听闻您的故事,但在今天之前,我跟傅总毫无交集。”
车里的气氛降到冰点,傅燃洲解了下领带。
沈清梨回国不通知他就算了。
还带了个陌生男人回国,两人似乎还有着亲密关系。
这些他还能忍,玩够了他傅燃洲给她善后。
最可气的是,沈清梨说不认识他。
积蓄已久的怨气濒临爆发。
傅氏公司,沈清梨紧跟其后,坐上电梯一路升至最高层,电梯门打开,男人突然把她拽出电梯。
男人拽着她的手走得极快,办公室,沈清梨被甩在沙发上,她挣扎起身,男人的阴影笼罩着压了上来。
傅燃洲眼眶发红,语气狠劣:“想不起来是吧,我帮你回忆!”
男人低下头,牙齿在沈清梨锁骨上辗转反侧,正如那一夜。
也是这般情景,少女低低哭泣,喊他哥哥,问他能不能轻点,她那求饶的眉眼又乖又可怜,傅燃洲心软得一塌糊涂,发誓要为她负责。
然而,沈清梨潇洒出国,远走高飞,回来时却说忘了他。
“傅总,我是来观摩学习的。”沈清梨忍着痛,双手推搡着,试图唤醒傅燃洲一点理智。
“我在教。”
沈清梨挣扎不过,双手也被他禁锢。
“梨梨,好好学。”
傅燃洲说完,按着她后脑勺,汲取让她想了四年的甜美气息。
铃声再次响起,沈清梨的手机已经掉在地上。
傅燃洲看到屏幕上那三个字,李泽瑞,脚一伸,把手机踹进桌底。
无人问津的电话,对方先挂断了。
沈清梨被弄得腿软,毫无力气,她看着站在窗前的傅燃洲,男人点了一支烟。
窗外天色已黑,她饥肠辘辘,肚子饿的咕咕叫。
傅燃洲笑着,像是生气又不像,沈清梨踌躇着,求饶道:“傅总,我该走了,我妈妈还在等我回家。”
“留下来,别逼我弄哭你。”
男人打了个电话,吩咐司机订个餐厅,意思不言而喻。
沈清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她羞红脸,男人见状把她抱起来,按了电梯。
“李泽瑞能做得吗?”
“对了,我手机.......”
“跟他分了,听话,或者,我不介意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沈清梨摇摇头,贴紧傅燃洲,“那是一条人命。”
傅燃洲点点头,捏了下她的脸,“所以你听话。”
沈清梨完全不记得和傅燃洲有什么交集,只觉得这男人没有恶意,甚至,病态的喜欢她。
安静包厢里,精致可口的饭菜摆上桌,男人饶有兴趣地看她吃东西,少女鼓起的脸颊像个小仓鼠。
怎么办。
想把她关起来,一人私有。
她规规矩矩擦着嘴角,轻轻放下手帕。
“谢谢哥哥请我吃饭。”
傅燃洲顿时激动万分,因为她一声哥哥,直接喜笑颜开。
“我该回家了,我从未八点后不归家,今天因为哥哥破例,要挨妈妈骂了。”
傅燃洲的笑容收住,极度不愿,一直不松开。
僵持着,沈清梨走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撒娇:“我明日再来,好不好?”
沈清梨拉着他的手晃啊晃,他陷入温柔乡,就点了头。
完全忘了思考,淡漠冷静的沈清梨,为何妥协撒娇喊哥哥。
沈清梨被傅燃洲的司机送回家,她拿了备用机拦了辆车就直奔酒店。
傅燃洲说什么一展才华是明晃晃的陷阱,她太笨,还是老实搞工作室安稳。
李泽瑞跑上前,像个被抛弃的小狗,“梨宝,你总算来了,怎么不接电话呀。”
“别说话,做。”
李泽瑞笑得暧昧,“想我了吗?”
对视间,床影缠绵摇曳,气氛逐渐升温。
沈清梨汗湿了发丝,肌肤相触一股粘腻感,沈清梨率先洗了个澡。
李泽瑞赖在床上,“我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还有力气呀,不给面子……”
沈清梨自嘲:“我欲.望强吧,离不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