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只要能再多看一些,就能确定了。
然而这一次,兄妹三人也就是刚进去的功夫,眼前一黑,再睁开眼,还是那片乱葬岗。
“竟然不行?”念念也是诧异极了。
林涧几乎都没有感受到,林朱瑾只感觉一睁眼一闭眼,“念念,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念念没开口,但她手势上已然给了林朱瑾答案,像是直接在结印,之前的时候,兄妹三人不管是进入幻境还是出幻境,念念都没有过这样的举动。
“看不到。”她摇了摇头。
与之前的情况一样,不,或许更应该说,与之前的情况还是稍微有点不一样的,黑狐妖,也就是魏险这边的禁制,是比于静身上的要更深。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酒楼,害了席家人。
反而阴差阳错的,撞上了钱王府一行人,与林朱瑾起了冲突……这会儿倒是让人有些摸不清的,到底是意外,还是刻意。
“先把人安葬了吧。”念念开口道。
眼下,事情有点像是陷入了僵局,对方似乎很怕被人给追查到,会刻意的隐藏了自己踪迹,念念想着,没有再在魏险身上施术。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好不容易,结束了痛苦的黑狐妖,这时就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刚才那一通,对他而言,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像是灵魂就要被人给活生生撕扯成两半。
好在,他快要到了极致那一刻,对方又像是良心发现了。
放过了他。
终于,痛苦折磨都停了下来。
魏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这一句话,“老子除了害死那席夫人之外,这辈子还没有害过其他人,就算有罪,你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一只妖!”
而且之前,念念那一剑。
要不是魏险修为高,他这会儿也早就已经死了。又哪里还有精力再跟念念进行谈判。
“你修炼了多少年?”
嗯?
正是心底大骂,魏险就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声询问,他有些愣怔的抬起头,视线对上小姑娘。
念念眨眼,认真的又问了他一遍。
“修,修炼了多少年?”
“百年吧,也可能是一百多年?两百年?”魏险想着,不太确定的开口。
明明就是他自己修炼的时长,连一旁的林朱瑾都不由给看呆了,“这不是你自己修炼过的年头吗?就算记不清,你这差的,未免也有点太多了吧!”
魏险:“……”
他就是记性不好,所以记不清楚了,不行吗?
他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林朱瑾的嘲讽,只是眼神盯着念念,“这种问题难道很重要吗?老子确实是记不清了,你那么厉害,之前不是也猜出了老子的修为!”
但他这话就错了。
之前,念念并不是猜出了他的修为,只是那一剑下去,起码得是大妖,才有可能没当场魂飞魄散。
只是化作了原型。
但若说魏险就是一只大妖,对方给他的感觉又有些奇怪,不像是那种真正一两百年修炼出来的大妖,就是……真要是一两百年道行修炼出来的大妖,对方动手,哪怕是念念,也不可能会赢的那么轻松。
这看似一两百年的大妖,太有水分了。
念念面对魏险的质疑,也没有将这些话都说出来,跟他解释,魏险的情况很明显是与于静不同的,哪怕是说了,他怕也想不起来。
于静是心中藏着深仇大恨,只要稍加刺激,那般深的执念,她是很难被蒙蔽的。
魏险就不同了。
因此最后,念念也只是点了点头。
就把黑狐狸给再次绑了起来,绑的过程,对方还骂骂咧咧的,“不是说好的,问几个问题,你就放了我吗?怎么能如此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因为这黑狐狸的身体,他开口说话,马车上的林涧等人也都是能听见的。
钱王都忍不住的乐了,“我刚才确实看到念念问你了,而且先不说你给出的这回答颇为敷衍,根本就没什么用处,她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对啊,我怎么没听到,是你自己求人放过。念念可没答应你。”林朱瑾跟着讽刺开口。
魏险:“……”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当场就是一副恨不得要将人给吃了的模样。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无赖,想要念念将他给放了。
“你们!你们简直无耻!”最后,他只能从嘴里恨恨的憋出一句。
那具属于于静的尸骨,这会儿也被众人给收了起来,就跟着钱王府的马车离开。
念念想着这几日所发生过的一切,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也是愁绪,更多谜团。
钱王府除了有钱之外……
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这样的精怪给盯上的?
虽是王府,但钱王这些年,从林朱瑾的口中之前得知,他是几乎从来都不会管朝堂之事,甚至身上连个闲职都不曾有。
这样想来,像这样的大妖会盯上钱王府,甚至还用上了这般迂回的算计,就更加的令人费解了。
念念想到这抬头,视线落在钱王满脑袋闪闪发光的财运上,还有林朱瑾身周所散发出的淡淡金光,哪怕是林涧这会儿都能瞧出些极淡的金光。
虽说是运气很好。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些运气,他们才会被盯上的?
那怎么会盯上林涧呢?
而不是直接盯上气运最好的钱王?或者是林朱瑾,林朱瑾瞧着也是要比林涧的气运更胜一些的。
在马车上想了一路,到最后,念念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她因此情绪有些低沉,在马车上也很安静,之后都没出声。
连带着整辆马车,都安静极了。
还是好一会儿过去,马车上才突兀的响起了一声试探般的询问:“那,小五眼下的这个情况,算是解决了吗?”
钱王身为一个父亲。
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也将念念从沉思中拉回神,她沮丧的摇了摇头,“还没有。”
甚至,还断了背后的线索。
小小的人儿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林朱瑾一眼扫过去,从怀里抽出了那一条丝帕,丝帕雪白,上面就绣了一株桃花,然而眼下……
林朱瑾将那条丝帕给抽出来看清的第一眼,他脸色便猛地变了,惊讶至极,“这丝帕怎么变了?”
被他说话声给吸引的念念跟着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