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回到教室时候，安泽旭已经坐在位置上大口喘气了。
上课铃几乎就在他们踏进教室的一瞬间就响了，所以来不及说些什么，苏染染只能抬手向安泽旭示意，对方点点头。
苏染染坐回座位上，煞有其事的拿出书本准备上课。居然什么都没想，认认真真的上了一下午的课。
到了晚饭时间。老师宣布下课之后，同学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撤离教室。
苏染染拿出准备好的充电器，走到教室后门的位置，准备给手机充电。
岑以安和赵子恒过来找她。
赵子恒说自己趁着课间的时候去调查了一下红A那伙人。
高层一些成员和那个众星捧月的女孩蓝星月，在一班。高玩和他的一伙人，在二班。
两个班级的学生几乎就只剩下他们一群人，和少量的十几个npc。
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有用，他们才容得下这几个npc。
安泽旭和陆丰宁也留在班里没有出去。
苏染染见安泽旭也在，而且最近就只看到他一个人。于是问了一嘴。
“跟着你的那些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安泽旭没想到苏染染一下子说话这么戳心，脸色有点不好看。
“那群人见我被学生会盯上了，早就跑路，跟别的玩家组队去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打算落井下石，所以都没有没说什么。
只是安泽旭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不对劲。
安泽旭有点炸毛，他好歹也是个高玩，他不需要怜悯的眼神！什么玩意！
他不就是被学生会盯上了么！怎么了！
安泽旭无能狂怒，撅着嘴，蹲在自己课桌旁边画圈圈。
“我们在等什么呢？后面还需要做什么么？”
陆丰宁见大家都在这待着，但什么也不说，不知道在等什么。
“等手机开机。”
赵子恒抱着胳膊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陆丰宁问话，他回了一句。
苏染染看看班级后墙上挂的钟表，看着时间，手机差不多应该能打开了。
苏染染过去看看手机。
众人看着苏染染捣鼓了一会。然后听到一段录音响起。
是那天赵子恒跟踪学生会，被发现，然后下命令的那个眼镜男的声音。
“最近学校不太平，你们都知道吧。有一批胆子格外大的学生，不仅公然违抗校规，还敢肆意杀害学生。他们这样做，就是在挑衅我们学生会，公然打学校的脸！如此胆大包天！我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人留在学校！上面生气了，下达命令，现在学生会的工作变更，势必！要揪出所有胆敢违反校规肆意杀人的学生，势必！把他们送到自修室去！”
眼镜男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一群渣滓！连前途都没有的渣滓！我们还能任由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不可理喻！”
“之后咱们就这样……这是上头的命令，让咱们安排……”
……
后来因为手机没电了，录音到了尽头。前面一直是眼镜男在骂骂咧咧。没什么值得听的内容。但他们也知道了学生会后续的计划和内容，
只是在录音得最后，一个不是眼镜男的声音传来，冰冷，且毫无感情。
“没关系，你也不必这么生气。虚无先生会好好改造他们的。”
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苏染染疑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虚无先生，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改造？什么虚无先生？副本大boss么？
苏染染突然想起那些从自修室放出来的学生，后颈上那些痕迹。
她扭头准备去问问岑以安知不知道什么，发现对方面色冷淡，心里下意识觉得现在还是不要问的好。
所以她只能另起话头，说不管这个虚无先生是谁，现在得到的线索就是这个所谓的虚无先生，应该就是自修室里的执行人，如果他作为副本boss，那他是不是最关键的一个线索？
苏染染提到，她曾经注意到，从自修室放回来的学生后颈有缝补的痕迹，这应该就是学生被改造的证明。
说到这，苏染染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注意那些从自修室回来的学生了，明明当时自己还很在意他们后颈的痕迹是什么，还想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却像是忘了他们的存在一样，就很奇怪。
苏染染想不通。
能分析得东西就这么点，几个人围在一处商量着，可实在得不到其他线索，岑以安最先站起来。
“说先去食堂吃饭吧，时间紧迫，回来再说。”
然后起身往外走，几人连忙跟上。
苏染染晚自习回来的时候，特意往教室后面看了一眼。
她努力回想之前她见到的从自修室回来的学生的样子，然后找了半天，只看到一个符合记忆样貌的玩家学生。
只是一眼，便心里一惊。
那学生已经跟班里其他学生npc一样，埋头学习，到了狂热的地步，苏染染尝试用异能控制他，却发现控制不了。
她又试着一个个控制其他学生，因为不想损耗太大，只是控制着让那些学生抬手扭头什么的。
试了一圈下来，苏染染精神力耗损严重，她有些面色发白了。
只是她震惊的发现大半学生她都控制不了。
而那些学生是如出一辙的狂热学习，仿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样。一直在埋头写卷子写试题。
但是之前那个怯懦学生还可以控制。
也就是说……
苏染染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虚无先生的改造不是洗脑，而是一种更高级的精神控制。
那些被改造的学生大脑里，只有学习这一个念头，再没有了其他的欲望想法，甚至连自我的人格都消失了？
晚自习课间的时候岑以安找来，苏染染的脸色还没有好转。
“怎么了？”岑以安见苏染染脸色实在不好，他从来没见过苏染染这么虚弱苍白的模样，于是不由得关心一句。
苏染染摇摇头，说自己没事，不必不在意。
然后把她的发现说出来，岑以安默默听她说话，嘴唇微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