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来得太晚……”
厉铭轩狠狠扇自己巴掌,要是他能早点到,就不会让悠悠遭到这样的危险。
季悠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厉铭轩红肿的面颊诧异。
“你的脸上怎么有巴掌印?”
厉铭轩不在意自己的面颊,只在意季悠悠的身体。
“我没事,媳妇你怎么样?身体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季悠悠刚要开口,就见人已经冲出了病房。
经过医生检查,季悠悠并没有大碍,他才算是放心。
“你还没回答我你脸上的巴掌印哪里来的?”
看样子,怎么像是自己打的?
“我接连让你独自面对危险,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该打。”
厉铭轩愧疚,扬起手还想给自己来上几巴掌。
“别!”
季悠悠连忙拦住他:“这又不是你的原因。”
“这件事情,是顾时北招来的。”
听到顾时北联合人贩子,把季悠悠卖了1000,厉铭轩恨不得直接杀回村里,把顾时北给宰了。
“悠悠,我去一趟警局。”
厉铭轩花钱找了个大娘来守着季悠悠,自己朝着警局走去。
“你放心,那个顾时北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法律底线,一定会坐牢!”
局长也是满脸气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青,偷懒不干活不说,竟然还联合人贩子卖人。
很快,警员就冲进村子,直接将顾时北给铐了。
“我男人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铐我男人?”
秦晓茹拦在门口,不让人把顾时北带走。
“顾时北勾结人贩子,贩卖人口已经成为事实,现在我们把他捉拿归案!”
“请你立刻让开,不然就按妨碍公务处理!”
秦晓茹吓得松了手,看着顾时北被带走,身体都瘫软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顾时北勾结人贩子的事情,但早上,顾时北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出去买肉。
围观的村民看到她买了这么多东西,纷纷指责她吃人血馒头。
“不,不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晓茹解释,可她和顾时北是夫妻,顾时北勾结人贩子,她会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顾时北忽然有了钱,她就不问?
“秦晓茹,你立刻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候出发去农场改造!”
村长过来通知,警员过来的时候,顺便也带来了让秦晓茹去农场改造的通知。
“那是顾时北跟人贩子勾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农场改造?”
秦晓茹不服,村长直接把她的罪证扔了过去。
里面,秦晓茹怎么设计季悠悠,怎么作风不正,怎么偷奸耍滑,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秦晓茹身体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地。
可她不能,她还得收拾东西。
半个小时后,她背着一个大包袱,坐着牛车赶往农场。
农场的生活不是人过的,在农场改造的人,没有几个能好好回来的。
秦晓茹害怕地想要逃走,却被人盯着,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厉铭轩带着季悠悠从镇上回来。
季悠悠醒过来就没有问题了,经过医生检查,允许她出院休养。
厉铭轩原本是想让媳妇多住几天医院的,可季悠悠却讨厌医院的味道,想要回家。
没办法,他只好在自行车上安了厚厚的软垫,又买了很多补品回家。
牛车和自行车,就这么碰上了。
秦晓茹看着被万分呵护的季悠悠,再看看此刻狼狈的自己,心底升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
为什么她拼尽一切,却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而季悠悠什么都不做,却总是能得到最好的。
看到秦晓茹羡慕,嫉妒,愤怒,仇恨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目光,季悠悠并不在意。
这人送去农场之后,大概是不会再见面了。
何必为了一个不会再见的人,耗费自己的精神。
自行车和牛车错开,秦晓茹又将目光落在厉铭轩身上。
他好歹做了她这么多年的未婚夫,怎么能对她的遭遇熟视无睹?
可牛车一直在走,直到很远之后,她彻底死了心。
厉铭轩不会再看她一眼!
呵呵,好个厉铭轩,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爷爷救了你一条命,你就这样报答他的?
季悠悠,厉铭轩,别让我秦晓茹翻身。
不然,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
回到家里,谁也没有再说顾时北和秦晓茹。
“悠悠,你先躺着休息,我去炖鸡汤。”
厉铭轩心疼媳妇,想让媳妇吃点好的,也好快点好起来。
“好。”
季悠悠也确实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了。
听到季悠悠出事,李婶子第一时间过来探望。
“悠悠怎么样了?”
听到季悠悠在睡觉,李婶子没进去打扰,而是询问厉铭轩。
“已经没事了,但身上还有伤,得好好调养。”
李婶子叹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顾时北那个杀千刀的,真是不得好死,老娘咒他一辈子都蹲大牢出不来!”
她塞了些蔬菜,还有红豆红枣,让给季悠悠补身体。
厉铭轩没有拒绝,现在凡是有营养的,他都想给媳妇补上。
李婶子出去,看到八卦团的婶子们,制止了她们进去看季悠悠的打算。
八卦团的婶子们也跟她一样,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厉铭轩,还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季悠悠。
“历家小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婶子们说,婶子们一定过来。”
“对,悠悠这次糟了大罪了,一定要好好养着。”
“等悠悠醒了,我们再来看她。”
……
季悠悠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她想下床上个厕所,可一起身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嘶!
“媳妇,你快躺下,要干什么都交给我来做。”
听到动静的厉铭轩,飞快地冲了进来。
季悠悠无奈地看过去。
“我想上厕所,你帮不了我。”
要说这个年代最不好的,就是房间里没有卫生间,上个厕所还得去外面蹲。
“哦,我买了痰盂,媳妇你就将就着在屋内上,等你上完我就去倒掉,绝对不会熏到你。”
厉铭轩说着,将一个画着红双喜的痰盂放在墙角。
季悠悠看着21世纪被外国人用来醒红酒的物件,眼角狠狠抽了抽。
不会熏到她?那就不怕熏到他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