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假?”
“哎呦!”
张婶子哎哟一声,拎着手里的筐就往宋家跑。
一边跑一边还喊着
“陈家小娘子真要成亲啦!”
陈玉娇一早上起来梳妆,穿上大红嫁衣。
那边院子,燕七也开始被捯饬,穿上了大红喜服。
看着同镜中的自己,陈玉娇笑了。
这妆容是她自己画的,凭着她前世化妆的手法,把这新娘妆画的那叫一个美若天仙。
把她平时的七分颜色,画出十分,美艳不可方物,说的就是她。
“小姐你今天好美啊!”
“那当然,回头你成亲了,小姐我也给你画一个漂亮的新娘妆。”
春桃被她打趣的脸蛋红红的。
“小姐您就别打趣奴婢了。”
陈玉娇看着铜镜里的春桃笑。
“我可没打趣你,前天我起夜去茅房,好像听有人说。
等把小姐嫁出去了,我就向夫人提亲。
整的好像我不嫁出去,你们都没法成亲一样。
唉,为了我家春桃的幸福着想,我还是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吧!”
春桃这下直接从脸红到了脖子。
“小姐!”
陈玉娇这时候,哪里有新嫁娘的端庄,呲牙哈哈大笑。
陈母这个时候进来,听到她的笑声心里松了松。
随即又担忧起来。
“这大房没来人就算了,老太太也没来。
你说这事儿,
你爹今个那脸色可不太好。”
陈玉娇站起来,在陈母面前转了个圈。
“娘,我今天好看吗?”
陈母看着自家闺女,那自然是一百个好看。
“好看!”
“好看就完了,您放心,他们今天肯定会来!”
“昨天你大伯都把话撂下了,这会儿都没来怕是不能来了。”
陈母叹气,姑娘家嫁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她家乖女受委屈了。“娘您放心吧,我说了能来就肯定能来。
大伯家里开着布庄,有些消息灵通着呢!”
陈玉娇正说着,张顺急忙跑过来。
“夫人县丞和县丞夫人来了,老爷让您到前面招呼。”
陈母一愣。
“唉哟,县丞夫人怎么会来?
那我可得赶紧去前面招呼,原本看着前面没人我就过来看看你,我得先去前面了啊!”
陈玉娇看着她娘离开。
春桃好奇。
“小姐县丞和县丞夫人怎么会来咱们家?
可是官家呢!”
陈玉娇笑笑耸肩。
“可能是想来沾沾喜气呗!”
春桃一脸不信。
“小姐,是不是您做了什么?”
陈玉娇但笑不语,她能做什么。
她不就是去县衙办婚书的时候,给县丞大人治好了老毛病。
这个不能给春桃说,这小丫头可是知道原身不会医术的。
“你家小姐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
这话春桃不认同。
“您能做的可多了。”
“你说什么?小心我过两天就把你也给嫁出去。”
陈家这边临时举行婚礼,陈家大房是拒绝过来的。
但是听说县丞大人都去了,那他们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县丞大人的不尊重。
果然没过一会儿,陈家大房包括陈老夫人都来了。
婚礼流程,首先由燕七骑马,后面跟着吹打的队伍,抬着空轿子出去在城里走一圈儿。
然后来到陈家,接了陈玉娇后,又继续在城里转一圈再回陈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陈玉娇被送进洞房,就是她自己的房间,估计她是最轻松的新娘了。
等到晚饭过后宾客散去,新房内就剩下陈玉娇和燕七。
燕七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前一刻还是京城将门小公子,打马游街意气风发。
下一刻大厦倾倒,家人被流放,他被发配为奴,成了人人挑选的奴才。
可转眼,他就娶妻洞房。
上前揭开陈玉娇的盖头,只一眼他就被惊艳到。
盖头下的女子,用美艳倾城来形容都不为过。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的看着他,那双干净好看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
让他的心一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紧张的赶紧转头移开目光。
陈玉娇看他这害羞的样子,好笑的自己起身拿过交杯酒,将一只酒杯递到他手里。
“相公,喝了这杯酒,我们春宵一刻值千金。”
燕七接过她递来的酒,有些不确定的问:
“你真的想好了,我可是罪臣之身,我,”
陈玉娇伸手点在他的唇上。
“今晚不说那些,喝了杯中酒,今晚我们就属于彼此。”
说完她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示意燕七赶紧喝了手里的酒。
这酒里她可是放了好东西的,不能浪费了。
燕七见她这般,便也一仰头将手杯中酒饮下。
二人四目相对,令人愉悦的巴多安在快速分泌,大红喜服散落一地。
陈玉娇有些后悔放助兴性的东西,开始几次还挺快活,后来她就成了咸鱼,直接累得睡着任由那人翻来覆去。
第二天她更是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伸手一摸,身旁没人?
没人就没人吧,可能那小子体力好一早去干活了。
反正这是在自己家里,也没有公婆。
爹妈都是亲的,她也就无所谓什么时候起来,认不认亲的这些。
这时候肚子给她唱了一曲空城计,饥饿让她不得不起床。
外面春桃察觉到了屋里的动静,喊一声:
“小姐您和姑爷起了吗?”
“起来了,你进来吧!”
此时陈玉娇还没有注意到,春桃的话哪里不对。
春桃低着头端着洗脸水进来,不敢看往床边看。
“小姐,姑爷,洗脸水给你们放这了。”
“春桃有吃的么?”
陈玉娇下床后腿一软,差点摔倒,腰酸腿疼,她需要锻炼了。
“有,奴婢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陈玉娇终于发现春桃的病句。
“春桃,你好好看看,这里就我自己,干嘛那么拘束的样子?”
春桃愣了下,赶紧转头去看,屋里果然就只有她家小姐一人。
“小,小姐姑爷呢?”
“他不是一大早起床去干活了,难道没在染坊?”
陈玉娇一边洗漱一边道。
春桃愣了,一脸懵的道:
“没,没有啊!”
陈玉娇洗漱的动作顿了下,接着洗完脸来到梳妆台前。
春桃不敢说话,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怪。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台上一枚玉佩,还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