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好好在院子中,借着傍晚仅剩的一点微弱的光线,给那只小黄狗用干枯的杂草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小窝,现下正在四处寻找可以遮挡小窝的木板。
刚走出没有几步路,就看见姐姐回来了,可是她的胸前斜挎着一根手腕粗的树藤,汗水已经打湿了的衣裳,好好迅速跑过去,查看姐姐的情况。
袁晚照叉着腰,望着近在眼前的院子,可怎么也不想上前了,她一路上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拽了上来,反正现在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姐姐,这是什么啊!”好好疑惑的问道,看见后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奇怪男人有点被吓了一跳。
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眯着眼睛疲惫的说:“不知道,在河边抓鱼的时候捡的,好好,他手上的鱼拿好了。”
半晌,这个满头大汗的女子还是强打着精神,用蜗牛般的速度将人给拉回了院子。虽说很少有人来这个偏僻的山上,可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保不会有人上来看望她或者是找她的岔,这要是被发现捡了个男人,自己清纯胆小的孤女形象可就立不住了。
夜幕降临,她已经把捡回来的人给弄到了另一间房中,而那只被占了单间的猪,终于有了点情绪,奇怪的是这只猪不吵也不闹,每天给它吃就吃,放出来方便也是在屋子周围,不一会儿竟会自己找到回来的路,难不成是成精了?
袁晚照也没有想这么多,自己都穿书了,猪难道还不能成精啊!别大惊小怪的。
每日跟在把猪产生的废料收集,然后放在门前种的玉米地里,当成天然肥也不错,就当这只猪赎罪了。
这几天的浇水、施肥,玉米已经有了在发芽的趋势,除开被胖女人压坏的几窝,剩下的她相信在几个月后一定可以收获一批长势极好的玉米。
今日的任务是一个都没有完成,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花在了那个男的身上,现在只能完成制作扫帚的任务了。
在背包中拿出了一盏煤油灯,带着好好在竹林中找了一些比较细的竹子,接着微弱的灯光在走廊用树皮和竹片制作成了一把扫帚。
【任务二完成,获得奖励:一袋红薯(净含量1000g)。】
【今日任务一:检测到完成一半,剩下的任务未完成,正在扣除你的奖励,从触发剧情任务奖励中扣除:0.5两银子;剧情任务奖励:1.5两银子。】
{草!!什么!!谈笑间你就扣了这么多钱,我好歹也把他救了他吧,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系统,宿主请你注意言行!】
袁晚照扶额,感觉到了一丝头痛,觉得在也没有比这更加令人悲伤的事情了。
“好好,烤几个红薯吧!我去看下捡回来的大哥哥。”
“哦,好的,姐姐!”
提着煤油灯,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他满脸都是泥土和血的混合物,有些还是她的杰作,真是惭愧。
待给男人擦干净脸后,一张轮廓分明、白皙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袁晚照有点呆住了,长的还挺好看的,可惜了,是男主!我只是炮灰女配,我不配!
一边想着一边擦拭着,不料摸到了一手的血,她忘记了,这男子还受着伤,为了完成任务,险些把人给弄死了。
解开他的上衣,只见肩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刀口,一直斜到胸前,凝固的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
【系统提示:可以到已经激活的商店选择购买伤药,现在打折做活动,可以享受满减优惠哦!】
{MD,奸商,你是一点钱都不放过啊!}
几天前,袁晚照已经完成了五日任务,可以系统商店里的东西是需要银钱兑换的,也可以用手上的东西兑换银钱,可是买东西容易,卖东西难,商店的东西死贵,而用实物兑换出来的银钱很少,在用一捆柴换了三文钱后,她基本上没有怎么用过系统商城,平时只是慢慢摘野果换点钱,等以后去镇上买点物资。
晚上出去找草药十分困难,稍有不慎遇见野兽,自己就小命不保。
打开悬浮的虚拟面板,系统商店中商品琳琅满目,生活区、杂货区、食品区等等,之前世界的东西除了电子产品,几乎什么都涵盖了。
她找到医药类,打开了一个比较符合这个古代世界的药品,结果一看价格,傻眼了,二两银子。
{不是,这个伤药是黄金做的吧!张口就找我要二两银子,可以打折吗?}
【满减打折哦!再满一两银子,就可以享受半价优惠。】
{逮着我一直羊薅是吧,行我记住你了。}
在商店里东拼西凑,买了些必需品和杂七杂八:盐、棉被、镰刀、篮子、面,衣服之类的东西后,可算是凑齐了满减,这样看来今日干的事情可以说是白干了。
【购买成功,当前银钱账户余额:50文。】
{草,草!!}
【宿主,请文明用语!东西已经发放进背包,注意查收,欢迎下次再来!】
点开背包,拿出了一瓶翠绿色罐子的伤药,万幸的是商店还送给她一卷绷带,不用再斯布条给他包扎了。
伤药的味道不是很刺鼻,反而有一种清香的感觉,让人感觉很舒服,擦拭好伤口,也给男子上了药,掖好了新棉被,有把在商店买的一间男士的粗布麻衣给放在了木床边上,这才出去了。
“鱼呢?”晚上本来可以吃好的,不成想还是在廊下吃烤红薯。
“放在桶里了,可是已经死了。”
“没事,明天就给它吃了。”
两姐妹靠着一人坐在大门的一边,守着父母留下来的这间屋子,中间还有一盏快熄灭的煤油灯。
吃完红薯后,将堂屋内的猪赶进了两人睡的房间里,在屋子的一角铺上一层杂草,便当做是它的窝了。
两人一猪在这间小屋子里就占去了一大半的地方,本来就挤,这会儿是更加拥挤了。
累了一天了,袁晚照简单的用清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擦了一下头发,也算是比刚才干净了许多,顺便系统给的药油擦了擦还有些红肿的脸,和有红痕的脖子。
躺上那张简易的木床,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梦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哭泣,还有机器的滴答声,似乎还有几个人围在她的身边,她感觉到他们那种焦虑又惶恐的情绪,而她则是一动不动,想要伸出手去触及那哭泣女人的脸庞,却怎么也挣扎不开那种无形的束缚。
那个声音好像是…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