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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作者:每天都在敲核桃
  • 发布时间:2022-08-13 20:58
  • 字数:1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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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刚刚进凰羽宫便没了意识,之后醒来便看到了您,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求陛下明鉴啊!凰羽宫的香炉里定还有那些迷药。”

锦栩忍着头疼缓缓睁开眼睛,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陛下!凤君这般行事臣觉得理应严惩,万万不能草草了事!”

白谨和姚怡跪在地上,姚怡哭的伤心欲绝,白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里像是有一丝希翼,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似是一潭死水。

锦栩拧紧了眉头,觉得的脑子里有些乱,她和白谨不是已经死在安云宫了吗?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锦宜造反,白谨从地牢里跑出来替她挡了一刀,自己杀了锦宜和清淮之后,被藏在暗处的姚怡射了冷箭而死。

而且……

眼前的这个场面,怎么和当初她在白谨的寝殿抓到白谨和姚怡偷情的场景一模一样?

一边的小杜子见锦栩皱着眉头,又不出声,心里有些打鼓。

陛下方才还那般生气,怎的突然闭了一下眼睛,睁开之后就不说话了?

锦栩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那些话本子写的一样,是上天看不过去,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让她好好对白谨?

抱着这个心态的锦栩,看着眼前的两人,冷声道:“好了,孤给你们两人一炷香的时间说这件事情,给孤说清楚。”

锦栩不愧是在帝位上坐了八年的人,就是心中急的不行,面上也毫无表情。

白谨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诧异,以陛下的性子,这次居然给他们机会说。

锦栩本来就一直都在看着白谨,那一抹诧异自然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诧异心里极其不舒服,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抱住白谨。

一边的姚怡一直都在哭,听到锦栩的话,只当锦栩是想借助今天的这件事情把白谨的凤君之位废了,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陛下,我从来没有想过凤君竟然如此过分,凤君把臣叫到凰羽宫来,确在香炉里放了迷药,把臣迷晕后,趁机想要臣的清白,还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白谨听着姚怡的话,险些笑出声来,姚怡不愧是文臣,这颠倒是非的能力也是挺厉害的。

“陛下,臣没有。”

白谨的声音清冷,但却带着一股坚定。

锦栩还没有说话,姚怡就激动了起来:“难道凤君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愿意承认吗?难道这事实还不够明显吗?”

锦栩皱了皱眉,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姚怡的嗓门和胆子这么大?白谨就是再不受她的宠,那也是一国的凤君,岂是姚怡一个区区吏部尚书能对其大呼小叫的!

见姚怡还想说什么,忍不住捏了捏眉头:“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吵的孤头痛,都退下吧。”

“是。”房里的太监宫女齐声道。

姚怡的哭声立马就止住了,她想打到白谨,可是又不敢惹怒锦栩,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白谨一眼,便起身:“是,臣告退。”

白谨也起身:“臣告退。”

锦栩见白谨也要走,眼里划过一抹着急,连忙说道:“白谨你留下。”

白谨有些疑惑的看了锦栩一眼,但还是站在原地:“是。”

待人都走了之后,锦栩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问出了上辈子没有来得及问出的问题:“姚怡说的是真的吗?”

白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来是要算账啊。

“若是臣说姚尚书说的都是假的,臣没有做过这些事,陛下可信?”

陛下生性多疑,又怎么可能会信呢?接下来应该是要把我丢进地牢了吧。白谨心里想。

“孤信。”

“既然陛下不信……”白谨反应过来锦栩说的说什么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陛下?”

锦栩看着他的反应,想起这人上辈子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感觉心突然被揪了一下,抿了抿唇,走到白谨面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说的,我都信。”

白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陛下,宜王殿下在外求见。”

门外突然传来小杜子的声音。

锦栩听到锦宜的名字,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锦宜……

她这好妹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虽然不能直接杀了锦宜,但是折磨折磨,还是可以的。

锦栩冷声对门外的小杜子说道:“让锦宜滚到安芸宫去,什么时候,凤君的寝宫也是她能来的了?”

门外的小杜子愣了一下,以前宜王可没少私入后宫,陛下也从来不管这些,今儿个陛下怎的在意起来了?

锦栩看向白谨,神色缓和了下来:“孤先去处理一下事情,晚上再过来,孤同你有话说。”

白谨深深地看了锦栩一眼,作揖道:“是,恭送陛下。”

锦栩走后,白谨起身看着锦栩的背影,长长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

————

茗愿殿。

跪在宫里的锦宜见锦栩来了,连忙行礼道:“参见陛下!”

锦栩撇了锦宜一眼,坐在龙椅上,没叫锦宜起来,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跪着做甚?”

锦宜摸不清锦栩的态度,只能中规中矩的回答:“臣不顾礼法,私入后宫,请陛下责罚。”

锦栩冷笑了一声:“你进后宫进的可不少,若是真的按宫规来处置你,你十条命也不够。”

锦宜听了这话,吓得连忙磕了一个头:“陛下,臣知道错了,今后定不会再犯,求陛下饶臣一命!”

锦栩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不仅对白谨一改常态对白谨那般温柔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因为她进了白谨的宫里,就真的要按照宫规来处置她。

莫非……锦栩是发现了什么?

以锦栩的那些手段,如果她真的被发现了……锦栩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些,锦宜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孤又没有说要杀你,你抖什么?”锦栩看着发抖的锦宜,淡淡的说道。

锦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眼里挤出两滴眼泪,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回道:“臣只是怕这辈子都不能再效忠于陛下了,心里难受,恨自己这般不守规矩。”

锦栩心里忍不住冷笑,锦宜从小就是这般会装,又懂得与人亲近,让人容易被锦宜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所骗,若不是经历了上辈子,她也不会发现锦宜竟然能装的这么好。

“哦,原来你这么后悔啊,那孤就饶你一次好了,不过……”锦栩看着锦宜,突然勾起了嘴角,继续说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就小惩大诫,罚你六十大板吧。”

锦宜捏紧了拳头,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咬着牙说道:“是,谢陛下饶恕。”

锦栩压下嘴角,淡淡的说道:“行了,说说你进宫是为了什么吧。”

锦宜偷偷抬头看了锦栩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臣听说凤君他与姚尚书做出了一些有辱皇家名誉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姚尚书?”

锦栩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宜,冷冷的问道:“怎么,你要给姚怡求情?”

上辈子锦宜也在这个时候来找过她,是来给姚怡求情的,那时候锦宜一堆话让她以为都是白谨勾引姚怡,最后她撤了姚怡的官职把人给了锦宜,却把白谨关在地牢里折磨了整整四年。

那时候,她对锦宜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锦宜会和姚怡有关系,可上辈子死前,她清清楚楚的从剑上看到了在屋顶上朝自己射箭的姚怡。

那什么她就知道了,也许是自己误会了白谨,白谨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

如今也已经证明了就是自己误会了白谨,而且白谨上辈子被她生生折磨了四年……

锦宜听到锦栩的话,连忙摇头:“臣不敢!姚尚书做出此等事情,理应千刀万剐才是,臣怎会为她求情!”

现在她还摸不清锦栩的态度,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姚怡求情!

锦栩看着锦宜,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姚怡孤就交给你处理了,孤不想看到她死的太轻松了。”

锦宜没想到锦栩居然会把姚怡交给她,一时间愣住了,锦栩这是已经开始怀疑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了吗?

锦栩见锦宜不说话,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怎么,你不愿意?”

锦宜见锦栩有些生气了,也忙不了多想,连忙说道:“臣愿意!陛下放心,臣定会让姚怡生不如死!”

锦栩点了点头,她的目的达到了,开口赶人:“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领罚吧。”

锦宜还不知道锦栩现在的态度,虽然有些不乐意离开,但锦栩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她继续留在这里估摸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只好不甘心的离开了。

锦栩看着锦宜的背影,脸色冷了下来:“小杜子。”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俯身道:“陛下。”

锦栩看了眼小杜子,拿起笔,边在纸上写着边说:“你一会儿把孤写的这几个人和外面的侍卫换掉,再把凤君那边的人和侍卫都换了,若是有凤君不愿意换的侍女太监,那便留下,侍卫必须全部换成流光营的人。”

说完,锦栩便把纸拿起来给小杜子。

小杜子连忙上前接过纸:“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小杜子便退出去了。

锦栩看着桌子上如山的奏折,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但又无奈的看了起来。

不过好在锦栩上辈子已经处理过一次,现在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两个时辰就全部处理完了。

锦栩放下笔,伸手捏了捏眉心,长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宫外,天已经黑了。

锦栩皱了皱眉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小杜子。”

“陛下,”小杜子走进来,抬头看到锦栩站起来了,便问道,“陛下可是要出去?”

锦栩点了一下头:“嗯,去凰羽宫。”

“是。”

--- -

凰羽宫。

白谨坐在一桌子已经热了两回的山珍海味边上,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皱了皱眉头。

他在犯什么蠢,陛下只是说晚上来有话同他说,又没有说要在凰羽宫用膳,他坐在这里等着做什么,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

“凤君,奴婢再把这些菜拿去热一下吧。”站在一边的奇艳看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冷了的菜,说道。

“不必了。”白谨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原来,这么多年的冷落和视而不见,还不能让他死心吗?真是可笑啊。

“陛下到--”

“参见陛下!”

白谨下意识抬眼的看向门外,看到锦栩已经走到门口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作揖道:“参见陛下。”

奇艳也马上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锦栩把白谨扶起来,对其他人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锦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已经冷了,皱了皱眉头:“小杜子,把这些都拿下去热一下。”

小杜子满心疑惑,但还是面无表情的应道:“是。”

然后便让人把菜都撤下去。

奇艳也马上过去帮忙。

锦栩牵着白谨的手进了内室。

“白谨,我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很混账,也是怪我太蠢,被锦宜清淮等人迷了心,不过如今我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发现你与我之前想象的不一样,我也已经知错了,这些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不要恨我。”

白谨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锦栩,淡淡道:“臣不敢。”

恨?

当年陛下从边疆回来,他不顾父亲阻拦,进宫求先帝赐婚,新婚之夜陛下留下一句“你既然嫁给本宫了,那就老实一点,若是让本宫知道你阳奉阴违,本宫这自有上万种手段等着你。”便离开了,之后陛下曾无数次把和离书丢在他面前,他不签,陛下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人一封又一封的送到他房间,从一开始陛下亲手写的,到后面不知道是谁写的,他都已经麻木了,因为先帝的遗旨里指明了让他做凤君,所以陛下再也没有给过自己和离书,只是……看着后宫里越来越多的妃子,他的心像是被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

可是这么多年,他对锦栩一点恨都没有,就像母亲去世前骂他的——犯贱,明明这么多年的冷落和无视,他却对锦栩恨不起来。

“白谨,我是认真的,若是你不信,我自会用行动证明我的话。”

锦栩听到白谨的回答,以为是他不信她,心中一紧,连忙说道。

白谨看着锦栩,心里有些累的叹了一口气:“陛下,臣没有不信。”

“陛下,菜已经热好了。”

外面的小杜子说道。

锦栩还想说什么,但又不想把白谨逼的太紧,感觉嘴里有一丝苦涩:“走吧,先吃饭。”

都是上辈子造的孽,也是怪自己太蠢。

白谨依旧面无表情:“是。”

吃完饭后,白谨刚擦完嘴,锦栩就突然把脑袋伸到白谨边上,吓了他一跳。

他是将军之子,身上是会也功夫的,陛下突然靠近他,他差点就下意识的动手了。

“陛下?”白谨松开已经成拳的手,不解的扭头看着锦栩。

锦栩把脑袋又凑进了一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孤的手今天批奏折累了,你帮孤擦擦嘴吧。”

众人都十分自觉的转过身去。

白谨看着锦栩近在眼前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是。”

白谨换了一块帕子,伸手锦栩擦嘴。

两人的距离非常进,白谨连锦栩脸上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陛下很美,从小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长大了之后就更没有人能超过陛下。

白谨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给锦栩擦完之后,便立马收回手。

锦栩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打趣道:“还好孤有这张脸啊,不然都不知道你要被谁给娶走了。”

她记得当年白谨就是因为自己长的好看,才一心想嫁给自己,跑到母皇面前求着母皇赐婚,白谨的母亲是护国大将军,母皇不好拒绝白谨,无奈之下便给她和白谨赐了婚。

不过,如今算算时间,白谨已经跟着自己六年半了。

白谨只是看着锦栩,没有说话,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陛下今日怎么这么反常?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锦栩叹了一口气:“孤去沐浴。”

“陛下今天要歇在臣这里?”

白谨有些惊讶的看着锦栩,但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锦栩起身,故作疑惑的看着白谨:“你我两人是夫妻,我与你同睡有什么问题吗?”

白谨皱了皱眉头,起身:“臣这里的床小,臣的睡相也难看,臣只是怕陛下会睡不好。”

他从来没有想过陛下会到这里来休息,那张床从他住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换成了一张只够一个人睡的床,若是他晚上不小心压到了陛下怎么办?

锦栩停住脚步,想了想:“那明天孤让人给你换一个大一点的。”

白谨一噎,罢了,凰羽宫的房间多,他随便去找一间房间睡就好了。

“谢陛下。”

锦栩摆了摆手:“那孤先去沐浴了。”

说完,便走了。

奇艳凑到白谨边上,小声道:“凤君,其实那张床我还没有丢,放在书房旁边的那个房间里了,现在要把它拿出来吗?”

白谨看着奇艳,有些语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奇艳,你让人去给我收拾一下那间房吧,我也先去沐浴了。”

说完,也走了。

“啊?”奇艳站在原地不解的挠了挠头,“为什么要收拾那间房啊?凤君的意思应该是把那张床放到内室吧?”

锦栩一走进内室,就看到奇艳在让人把床换了,白谨却不在。

“奇艳,凤君呢?”

奇艳连忙转头,行礼:“回陛下,凤君去沐浴了。”

“参见陛下。”

在换床的人也都连忙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身行礼。

陛下坐在一边的榻上:“都起来吧,弄好之后去小杜子那里领赏。”

“谢陛下。”

白谨刚沐浴完,奇艳就跑到他面前:“凤君,床我已经给你搬过去了,陛下也早就沐浴完了,在房里看书呢。”

白谨一头雾水:“我不是让你收拾那间房吗?你把床搬过去做什么?”

奇艳愣了一下,猛地反应了过来,低下头,愧疚的说道:“我以为凤君是让我把床搬过去。”

白谨看着奇艳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算了,别再有下次了。”

奇艳连忙点了点头:“是。”

白谨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房间。

锦栩听到进门声,便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白谨。

白谨走到锦栩面前,随口提醒道:“陛下,夜深了,看书伤眼。”

锦栩站起身来,笑了笑:“那就睡觉吧,今天的事情有些多,想必你也累了。”

锦栩躺下之后,手十分自然的抱住白谨的腰。

白谨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连忙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陛下,安寝。”

锦栩看着他微微抖动的睫毛,也闭上眼睛,语气中带着一点笑意:“嗯,安寝。”

白谨听到旁边平稳的呼吸声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锦栩安稳的睡颜,心底浮现一丝苦涩。

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陛下长得好看才一心要嫁给陛下,包括陛下和父亲母亲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

他早在陛下还不是圣女的时候就已经爱上陛下了啊……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宫中?”

年少的锦栩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白谨,皱着眉头问道。

年少的白谨看着树下的锦栩,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我看到树上有小鸟,就想,想抓来养着。”

锦栩松开皱着的眉头,饶有兴趣的笑了一下:“所以,你现在下不来了?”

白谨紧张点了点头:“你,你能帮我下来吗?”

“你要我怎么帮?”

白谨发着抖,转头看了一下前后,声音颤抖:“我,我等一下跳下来,你接,接住……啊!”

“噗通!”

锦栩看着掉进水里的白谨,愣了一下便跳进水里了。

锦栩把白谨弄上来之后,白谨看了眼自己身上水和锦栩身上水,连忙推开锦栩跑了。

白谨想着两人初见时的场景,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白谨看着眼前的锦栩,想起陛下的反常,突然就想开了。

罢了,或许他可以信陛下今天说的话?

锦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趴在白谨身上,瞪大了眼睛,连忙下了床,脸有些热。

锦栩深吸了几口气,等脸上的热度退去之后,便开始换衣服。

锦栩穿好衣服,转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白谨,想了想,在白谨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和脸上发热,连忙后退一大步,冷静好就出去了。

门口的奇艳和小杜子看到锦栩出来了,连忙上前:“陛下。”。

锦栩回头看了一眼房内的白谨,吩咐道:“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扰凤君,若是有事,派人来找孤。”

说完,便带着小杜子去上朝了。

奇艳:“是,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奇艳看着锦栩的背影,又看了看房里在睡觉的白谨,有些疑惑,但还是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

磬吾宫。

“陛下到--”

“参见陛下--!”

随着太监和文武百官的声音,锦栩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

“众卿平身。”

“谢陛下!”

锦栩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面色如常的锦宜,就知道锦宜昨天没有去领罚,于是“关心”的问道:“宜王昨日受了六十大板,身子可好?”

锦宜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连忙跪下,浑身颤抖:“陛下,臣、臣昨日因为府中有事,便、便还未曾去、去领罚,求陛下恕罪!”

锦栩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宜,语气明显不爽:“宜王,你这是跟我玩阳奉阴违啊。”

“臣不敢!”锦宜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咽了咽口水,死死地捏着手里笏板,“只是、只是臣昨日府里的确有事,所以才没有去领、领罚。”

锦栩面无表情的看着锦宜,没有说话,文武百官也不敢说话,大殿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许久,锦栩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起来吧,一会下朝去把罚领了就是了。”锦栩说完又转头看向小杜子,吩咐道,“小杜子,一会你陪宜王一同去,若是宜王家里还有事,那就陪宜王回去处理了再回宫领罚。”

小杜子立刻心领神会,笑道:“是,陛下放心,奴才定会陪着宜王殿下的。”

锦栩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目光落在姚怡身上,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姚尚书,昨日之事孤已经查清楚了,念在你曾有功于朝廷,孤只废了你的官职,从今以后,这件事情不许再提。”

姚怡瞪大了眼睛,求助的看向锦宜,而锦宜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姚怡瞬间心如死灰,缓缓跪下,失了魂一般:“是,臣知罪,谢陛下不杀之恩。”

锦栩收回目光,给小杜子使了一个眼神,小杜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锦栩拂了一下袖子,看着底下文武百官,淡淡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现在时辰还早,她去批完奏折之后,正好能与白谨一同吃午膳。

底下的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

锦栩看着她们心里十分满意,面不改色道;“既然没事,那退朝吧。”

说完,锦栩便走了。

“恭送陛下--!”

小杜子看着站起来的锦宜,顶着一张笑脸走过去:“宜王殿下,不知奴才是和殿下一起去宜王府,还是和殿下一同去刑宫啊?”

锦宜看着小杜子的嘴脸,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小杜子对着锦宜的背影龇牙咧嘴了一会就跟上去了。

刑宫。

小杜子看着锦宜趴上刑凳,给行刑的宫女使了一个眼神,然后清了清嗓子,带些矫揉造作的说道:“宜王殿下,陛下说了,在众人面前呢,就不折你的面子了,但是你没有及时领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所以啊~这六十大板,得翻翻,殿下得挨一百二十大板。”

锦宜瞪大了眼睛,一百二十大板……锦栩这是想要了她的命!

“不可能!陛下不会这么对我,我要见陛下!”

说着,锦宜便要从椅子上起来,行刑的人眼疾手快的把锦宜按在刑凳上。

小杜子看着不断挣扎的锦宜,冷笑一声:“行刑!”

“啊!”

锦宜的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锦栩,你等着,只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没人发现,一个站在暗处穿着宫女服饰的女人看到行刑后,就转身离开了。

----

凰羽宫。

白谨一醒来眼睛就被外面的光刺了一下,愣了一下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完全全的亮了,应该已经午时了。

奇怪,奇艳怎么没有叫他?

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旁边,昨晚睡在身边的人早就离开了。

“奇艳。”

奇艳端着水盆和漱口盆进来,笑道:“凤君,你醒啦。”

白谨下床,看见奇艳笑的和在路上捡了银子一样,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平时不都是愁眉苦脸的吗?”

奇艳“嘿嘿”笑了两声,神秘兮兮的说道:“凤君,你知道陛下今天早上说了什么吗?”

白谨挑了挑眉头:“别买关子,赶紧说吧。”

奇艳把帕子拧干给白谨:“陛下说让我们谁都不要打扰你睡觉,有事可以去找陛下,刚刚还派人来传话,以后陛下都要来这里用膳,如果太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奇艳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听说陛下打了宜王的板子,还把那个姚尚书贬为平民了。”

白谨愣了一下,接过帕子,擦干净脸,漱好口,神色平淡:“知道了,现在时间应该不早了,吩咐厨房做饭吧。”

奇艳撇了撇嘴:“哦。”

奇艳出去之后,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白谨身后:“想不到啊,你还真的等到陛下回头了啊。”

白谨的转身看向男子,脸色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男子并不在意白谨的冷脸,笑了笑:“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了清淮和锦宜是我们的仇人,门主说了,最多再给你半年的时间,她要看到这两个人的尸体。”

说完男子又抱臂,疑惑的问道,“不过我就奇了怪了,就这两个人,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弄死?这两个人对于你来说,应该是轻轻松松吧?”

白谨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你以后没事别来这里。”

白谨转身开始穿衣服。

男子忍不住对白谨的背后翻了一个白眼,嫌弃道:“你别说的好像是我想来一样,要不是门主点名让我来,我死也不来。”

白谨转头冷冷的撇了男子一眼:“那你还不走?”

男子:“……”

“走走走!马上就走,不碍凤君大人的眼了。”

说完,男子便又消失了。

白谨叹了一口气,快速穿好衣服。

想要杀了锦宜和清淮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两个人是陛下最重要的人,宜王府和清淮宫的侍卫重多,若是他被人看到了,陛下定会想方设法的试他,到时候陛下发现,他肯定会被门主接回去,皇家和冷绝门也势必会打起来。

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定是他不想看到的,可是门主又已经给了时限,他不能自己动手,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凤君。”

奇艳走进来,整个人像是焉了的茄子。

白谨一转头就看到奇艳要哭出来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这幅表情,谁欺负你了?”

奇艳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白谨:“陛下在御花园遇到了清君子,现在陛下还在御花园。”

白谨愣了一下,觉得嘴里有些苦涩:“行了,把你这表情收收吧,别人看见了又要嚼舌根了。”

--- -

御花园。

“陛下。”

清淮走到锦栩面前,行礼道。

锦栩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清淮笑了笑:“回陛下,臣用完午膳了,来御花园转转,消消食。”

锦栩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杜子:“传孤旨意,从今以后,清淮不得再踏进御花园一步。”

小杜子下意识的说道:“是。”

说完,猛地反应过来陛下刚刚说的是什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清淮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锦栩,问道:“陛下,为、为何?”

难道陛下的心真的被白谨给勾走了?那他以后岂不是要失宠了?

若是这样,那他在锦宜那里就没有了利用价值,锦宜会毫不犹豫的丢弃他,那他在宫中将孤立无援,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锦栩对清淮温和的笑了笑:“因为孤觉得你在御花园太煞风景了,有问题吗?”

“煞、煞风景?可是陛下不是昨天还说臣好看吗?”

清淮满心疑惑的看着锦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煞风景?

陛下就是再怎么不喜欢他了,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啊,难道陛下发现他和锦宜之间的事情了?

不可能!他和锦宜每次行事都很小心谨慎,陛下绝对发现不了,难道白谨给陛下灌迷魂汤了?

“你这是在质问孤?”锦栩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以下犯上,清淮宫禁闭两个月。”

说完,就离开了。

小杜子看锦栩走了,猛地回过神来,看了清淮一眼,连忙跟上。

“小杜子,你也是孤身边的老人了,你同孤说句实话,孤当年若是没有听二姐姐的话,没有娶白谨,白谨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锦栩突然停下来,转身问道。

小杜子看到锦栩停下,连忙刹住脚步,听到锦栩的话,连忙跪下:“奴才不敢妄言。”

锦栩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继续走。

若是师兄还在这里的话,就好了。

小杜子连忙从地上起来跟在锦栩身后。

锦栩到凰羽宫的时候,已经未时了。

锦栩让其他人不要出声,又让小杜子候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刚刚吃完饭的白谨坐在榻上看着书,听到属于锦栩的脚步声,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行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陛下。”

“起来吧。”锦栩扶起白谨,随便瞥了一眼榻上的书,竟然是昨天晚上自己无聊拿来看的那本。

白谨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用过膳了吗?”

锦栩牵着白谨的手坐下,问道。

“已经用过了。”白谨不动声色的把书给丢到了另一边。

锦栩注意到了白谨的动作,但没有说出来,看着白谨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想杀了清淮?”

这是她上辈子还没有登上帝位时,无意听到的,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每天给白谨一封和离书,想让白谨离清淮远一点,之后登上帝位,也是时刻防着白谨。

白谨心下一紧,但是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臣没有,陛下多虑了。”

陛下她怎么会知道?难道陛下派了人在监视他?

可是他和那个人的功夫都不低,若是有人的话,他们怎么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锦栩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轻笑一声:“可是孤想杀了他。”

白谨一惊,盯着锦栩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抿了抿唇问道:“不像为何想杀了他?”

“因为他背叛了孤。”锦栩突然靠近白谨的脸。

“若是这样,陛下可以直接砍了他的头。”

锦栩看着白谨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眨了一下眼睛:“可是孤想让你帮孤杀了他。”

白谨看着锦栩,许久,轻笑了一声:“陛下想让我怎么杀了他?”

既然陛下是真的想杀了清淮,还让他帮忙杀了清淮,那他正好完成门主给他的任务。

“我刚关了清淮两个月的禁闭,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有地方需要孤帮你,和孤说就好。”锦栩把脑袋收了回去,拿过一边小桌子上的杯子。

“陛下!”

白谨伸出手,来不及阻止,那一杯水就已经被锦栩咽了下去。

锦栩疑惑的看了他脸上微妙的表情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杯子,瞬间就明白了,干咳了两声:“孤是走过来的,有些口渴,一时没、没注意。”

说完,连忙放下杯子,脸有些烧。

白谨却以为是锦栩嫌弃他,收回手,抿了抿唇起身:“陛下辛苦了,臣去为陛下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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