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而惨烈的兽吼之音似是成千上万头野兽在相互撕杀。
原本只是空气中渗入的血腥味,随着寒羽等人的走近,一层血雾已然自远而近的漂浮在空气之中。
原始森林内偶然之间露出的空旷之处,寒月升起之时,透过血雾往上看去,原本皎洁的月光,此时如同被披上了一层血色。
“你确认我们还要往前行?”
秦怀正望着远处已然呈现出血红色的牙月,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是双眼之内却是隐隐之中跳动着一丝兴奋。
“源果这种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天地异果,但毕竟也是夺天地造化不小的奇珍,以你秦怀正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会有现在的场面吧?”
程愫言冷声道:“而且你当时抓我们到此处,想来也没少想过是如同源果所引来的野兽之间撕杀所带来的血祭?”
“血祭!”
唐正义双眼此时流露出一股的寒意,一拳击出,似是要将秦怀正打崩。
“此事先不急着修理这家伙。”
寒羽一把格开唐正义的一拳道:“这家伙刚才的眼中满满的兴奋,想来就是想要知道这源果真正的位置。”
“哈哈,看来一直不显现实力的你果然就是所有人中最厉害的那位。”
秦怀正此时微微一笑,反身向着唐正义就是一拳。
“带劲!”
唐正义随手就是回了一拳。
双拳交碰之下,秦怀正倒卷而退,而唐正义后撤一步之后,整个人如同一条弹簧一般反弹而上。
“早就知道一位灵醒级别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弱呢?”
唐正义人在空中连环踢出两脚直踩着对方倒退的脸和胸而去。
“砰!”
秦怀正原本是借着唐正义的一击欲以借势而退,但是同样对其早有戒备的程愫言却是一言不发,直接如此前的袭击一般一个侧腿就直接将还在倒退于半空中的秦怀正踢飞。
“你们!”
秦怀正只感觉中到右侧肋骨带着剧痛外,体内的五脏六府似是被移了位,喉咙之间不由得一甜,一大口鲜血喷射而出。
袁紫宁想不到秦怀正竟然还隐藏了实力的情况之下突然间发难,而此前出手轻易制伏他的唐正义与程愫言联手之下依然可以轻易压制着对方。
但与袁紫宁想象中的一面倒的情况之下,秦怀正必然奋起拼命,可实际的情况却是秦怀正却是带着一声诡异的笑声化作一道流光就向着远方的兽群飞驰而去。
“别追,回来!”
寒羽此时沉声对着正欲追赶的唐正义与程愫言喝止道:“我们快点后撤。”
唐正义与程愫言两人对望一眼,也没有多问,只是分左右两边站在寒羽身后。
“从我们遇到这秦怀正到这里却是花了足足七个小时,而实际上按他对我们的估算,到这里顶多也就是四个小时的事情,但是他却是一直都没的揭穿我们的身份。”
寒羽双眼此时如同闪动着光芒划过夜幕道:“不管后面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是露出一丝的底牌,但是他都是按着他想要的步伐前行,而现在的抵达他的目的地前方却是无数野兽的撕杀赴死。”
“你是怀疑林创益在这里的源果之地布置了一个迷阵?”
程愫言此时表情略带凝重地问道。
“暂时没有考察前方的情况前,我们不应该冒这个险,先找一处安全的地方静待结果吧。”
寒羽说完之后,背着袁紫宁向着兽战之地的一个侧面飞驰而去。
唐正义与程愫言也不再多问,紧跟相随。
……
“老大,这样的地方你也能找得到!”
唐正义打量着四周空旷的小山岗,此前他们在赶来之前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个地方,但是寒羽却是不知为何像是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很熟悉地领着他俩跑到这个可以远远看到远方兽群撕杀之地的山岗上。
“如果你在深山之内被各种意想不到的存在追杀半年,为了活着,你就会知道那些地方是可以欺骗眼睛的,那些地方是看着安全,实则是极危险的。”
不由自主之间想到在万千大山内的半年经历,原本很多并不算精通的东西都在短短的时间内为了活着而融会贯通而成功避开追杀,寒羽脸上的表情就带着一丝的淡笑。
“小舅,你看,那里好像有一个血潭!”
程愫言指着星光牙月之下,一个带着鳞鳞血光的小湖泛出了一种无比诡异而飘渺的氤氲之气,即使如此远的距离望去,那种妖诡依然让人产生一种悸动的感觉。
“凝血化月!”
寒羽此时眉间不由得一皱,双眼闪动着一丝莫名的沉重。
“闻宜阁有危险!”
唐正义脸上表情也不由得一沉。
寒羽突然之间双眉一挑,终是露出一丝的笑意道:“原来是这样,但真是这样,那这一个局终是徒劳,闻宜阁怎么可能就这般能被攻陷?”
……
随站众多能力者对那十多位西方教士的追杀,闻宜阁前方出现了一时间的冷清,而这种冷清是缺少了能力者的游戈而形成的思觉上的错觉。
只是随着月光的照射洒落的银色光芒与闻宜阁四周的灯光形成一体之时,几道身形却俏然在远处的建筑物外潜伏。
晚上九时已过,十时将至。
大部分普通的百姓已然回到家中,即使是喜欢夜生活的那些夜夜笙歌的夜猫子们亦是在夜店中欢聚。
四周都缺少了夜店场所的闻宜阁此时显得无比的冷清。
闻宜阁除了那月光与灯光所形成的一种奇特柔和的银色光芒所笼罩之下形成让人有一种如见天宫般的错觉外,同样整座大院这内却亦是显得无比的安静。
“一起上!”
就在极为安静的夜街之内,一道低沉得几乎只有发声者方能听得到的声音响起。
可是这似乎就等同于一道命令。
近百道黑影在各建筑物内化作了残影,直接扑向闻宜阁。
若是程扶若是在这里,必定会吓倒。
在临海市所记录的能力者中达到知命以上境界的能力者亦不过三十之数,但是这近百道黑影的能力者却明显最弱亦是知命境界,有可能全是灵醒的境界。
这样数量的能力者,明显比之白天的那些境界参差不齐的能力者可是强大的多,而且行动却更具纪律性。
……
“呜!”
“轰!”
在几近相同的时间里,某个海域之上,天空之中划过无数的火光与尖锐的破空的空鸣之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艘艘海上战舰的爆炸声。
……
“我们是圣教……”
“我们是血……”
在闻宜阁内,那些刚闯了进去的能力者,此时正被那层原先铺在阁外的那层柔和的银光所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层淡淡的血色缓缓地向着被困者蔓延而去。
圣教与暗黑的教士可是比华夏一方的能力者更恐惧于此现象的恐怖,所以这是一次有组织的行动,在行动前同时声音在危险面前大家彼此都不可能揭露此次行动的目的。
只是面对着圣光血融之罚,西方教士们是率先恐惧了。
“你们找死!”
几位在这些西方教士身边的能力者猛然间向着这些教士出手。
“你们真要送死吗?”
这些教士此时又惊又怕,但却是还手抵挡道:“你们再不想办法禁止那血光的蔓延,一旦银血相见之时,我们所有人都化作血水!”
“可笑的说法怎么可能是你们背叛的理由?”
面对着未知危险之时,解除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才是破局的关键。
这些能力者明显是知道此时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这些西方教士的突然自我身份的暴露。
“你们看!”
明显明白对方想法的西方教士们此时眼中带着几近绝望的目光指着前方,眼中的恐惧已然达到了顶点。
原本还不相信这是一个理由的能力者此时有几位顺着那些教士 的手指方向望去。
原本还在寻找脱困方法的几位能力者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血色光芒与银色光芒交汇之处。
这原本还是小心翼翼的六位能力者,随着两种看来无比柔和的光束的交汇之时,六人的身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青烟,随之一道道血光自那冒烟之处喷射而出。
不足十个呼吸。
六个原本还活生生的能力者就化作门滩血水。
“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原先还休眠将这些西方教士出手的能力者此时的语气因突然的场面变成了请教的语气。
“没有破解的办法,只能向这里的主人投降!”
……
“混蛋,华夏的导弹怎么可能,怎么敢真向我们的战舰群发射!”
此时在某个军事基地内,近十位一身军装上挂着各种功勋奖章的高大白人此时脸上露出了愤怒与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有入侵者请为你们的侵略行径作出赔偿,我们面对着侵略从不低头!”
一改以往的打太极,华夏军方这一次对闯入海域的战舰群毫不惯着,以十足的火力进行发射摧毁那不可一世的战舰群,完全无惧对方多方联合的叫嚣,更是直接接入对对方的联合基地的显示屏内警告。
警告需要一个名场面。
无数向天的导弹的画面此时却已经呈现在这近十人的会议办公室的立体屏幕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