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隔绝网络与监控的密闭房间。
李旧、扈恬雅，以及薛千萍三人。
看着面前的大男孩，薛千萍久久无语，就是这个有着严重心脏病的大男孩，在不经意间，向大家展示了暗灵的另一性质——物质。
已经记不清楚暗灵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三维世界的。
两千年前？
三千年前？
还是更久远？
这么多年，无数天之骄子前仆后继，都没有将暗灵在物质层面展现出来。
可就是这个病恹恹的大男孩，做到了无数前人都没有办到的事情。
“老师，你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扈恬雅一开口就是老忤逆了，气的薛千萍都想立刻将其扫地出门。
“再啰嗦你就给我出去。”
李旧第一次见薛千萍如此严厉。
“怎么做到的？”不等薛千萍提问，李旧率先说道：“很简单，只需要将暗灵如此……如此排布，就可以了。”
薛千萍不禁俏脸一红，犹若冬梅绽放，给冰冷的冬天带来一抹淡淡的颜色。
李旧和扈恬雅一时看的都有些呆住了，原来阿姨（老师）除了知性外，也有这么俏丽的时候。
“咳咳！”
薛千萍瞬间就看透了两人的小心思，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的涟漪，也快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霸占你的功劳的。”
确实，李旧这次对联邦的贡献可是海了去了。
如此大的功劳，导致薛千萍都不知该如何引诱他将暗灵物质化的秘密说出，这才导致三人来此间密室十分钟之久，最终还是扈恬雅打破平静。
“不敢当，都是扈长官指导有方，一切都是扈长官的功劳。”
“真的？”
薛千萍狐疑的看着李旧，想要确定李旧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千真万确，没有扈长官，就没有我。”李旧给了薛千萍肯定的答复。
薛千萍不禁欣慰的笑道：“知进退，明得失，懂取舍，识大体，有敬畏，我真是越来越看好你今后的发展了。”
“什么嘛，让我顶锅，你反倒表扬他。”扈恬雅撅起了嘴。
薛千萍严厉的说道：“别不识好歹，这么大一份殊荣凭空落到你头上，你还不满意了？你要真是不满意，那这个锅我来接，正好名正言顺。”
“别别别，我开个玩笑，老师您还需要什么荣誉啊，您本身就是荣誉了。”扈恬雅一脸的阿谀撒娇，生怕薛千萍改主意。
狠狠瞪了扈恬雅一眼，薛千萍这才对李旧说道：“这么做对你虽然很不公，但也是最安全的办法，我虽然也能护住你，但终究关系还是太浅了，而小雅最合适，她的身份足够高，背景也足够强，接下这份荣誉相信没有谁会敢动歪心思。”
李旧很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也正是这样，他才愿意将这份殊荣让出去。
他一介平民，肩膀终究还是太窄。
太贪心的话，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有可能会变成敌人。
虽然很少，但不得不防。
“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扈恬雅不耻下问。
薛千萍虽然不满扈恬雅这么口无遮拦，但也是好奇不已，多少人都没解决的问题，被一个重度心脏病患者解决了，搁谁谁都好奇。
“我有心脏病。”李旧默默说道。
“心脏病？”
这一刻高贵曼妙的两位美人简直化成了好奇宝宝，难道心脏病才是解锁新技能的前置条件？
“没错，因为心脏病，我只能待在家里玩暗灵，玩着玩着就玩出门道了。”
李旧的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很早之前就开始用暗灵模拟各种结构，但当时身体虚不说，对暗灵的控制也不够强，直到他吸收了第一个火种后，身体强度和暗灵控制力才有了质的飞跃。
而在逮到赫尔米波斯后，他才真正的思考如何将暗灵排列的更紧密，更牢不可破。
要知道在刚开始时，他每过一小时都要为手表补充一次暗灵，而现在一天不补充都没有太大问题。
终归到底，还是火种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可以想象，空有一身暗灵，却无法利用，每日只能通过排列组合暗灵聊以慰藉，幸运的同时也透着浓浓的悲伤，不过你放心，以后姐姐肯定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面对扈恬雅的安慰，李旧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好了，闲话少说，真正的研究现在才开始。”
不管是李旧的解释，还是扈恬雅的补充解释，薛千萍都不在意，现在能让她在意的也只有机械生命存在的原理罢了。
“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带李旧做练习了？”扈恬雅也很兴奋，终于可以重归原路了。
薛千萍却给扈恬雅泼了盆冷水，“不行，接下来我要征用李旧一段时间。”
“为什么？”
“李旧的暗灵融合率很低，但他的暗灵却很强大，而且暗灵物质化是他首先发现，使用的也最熟练，所以由他作为困住SS-9782最合适。”
“那你干什么？”
“我？当然是破开SS-9782的核心火种了。”
这一刻，薛千萍身上爆发出一股蓬勃的朝气，似乎那颗尘封已久的心正在睁开眼睛。
再次回到实验室，薛千萍第一句话就是感谢扈恬雅对联邦的贡献，同时高度表扬了扈恬雅不忘初心的奉献精神，虽然身处纸香烟最基层，但仍然为了联邦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将青春都奉献给了联邦。
啪！啪！啪！
所有人心领神会，一起向扈恬雅鼓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种事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怎么可能会落薛千萍的面子。
“庆祝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对机械生命发动真正的总攻了。”薛千萍意气风发，信心百倍。
实验室被重新调整。
囚禁SS-9782的等位体笼外，再加一层囊括整个观察室的等位体笼。
各类检测设备功率开到最大。
记录设备与记录人员扩充二倍。
A1实验室所有天选之人紧急集合，以应对各种意外的发生。
这一刻，数年无加班政策被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