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程醒觉得林柠在开玩笑。
“……”
林柠白了他一眼。“不信你去问他。”
这件事上，林柠还真没有撒谎。
当年分手的确是她提的，祁嵊一开始没同意，她还动手打了他。
总之，当年闹得挺难看的，不是和平分手，称不上愉快。
后来两人默认分手，加上那会儿正好毕业，祁嵊回国。从那开始，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我哪儿敢去问啊。”提起这个，程醒就无语。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那位爷了，前两天私下碰到，他看我的眼神都阴恻恻的。”
“现在想想，都后背发凉。要不是我爸在，我都怀疑祁嵊会把我拎出去杀人灭口。”
“嘶，不对。”越想越奇怪，程醒放下筷子，“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啊？”
“为什么这么说？”林柠眉峰微动。
“我和他平时可没什么来往，就是两家长辈有联系。就这么说吧，我们两个上一次在一起聊天，还是高中那会儿呢。这次八成和你有关。”
程醒直接锁定“嫌疑人”。
可惜，林柠的专注点有些清奇，“你们一个高中的？”
这个她之前是真的不知道。
“昂，一个年级的啊。”程醒：“要不然我能说他那会儿早恋的事儿嘛。”
“不过不是一个班。”
林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对祁嵊还是很关注，感觉也不像是普通前任。程醒心痒痒的，忍不住八卦：“所以，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啊？”
“偷偷复合了？”
闻言，林柠嗤笑，“开什么玩笑。”
就差直接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
“你觉得我会在一个坑里栽两次吗？”
程醒彻底看不懂了，“那是什么啊？”
“就、各取所需喽。”
她语气很随意。
“……”程醒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没事儿吧？不怕又被骗？”
程醒上下打量着她，这还是他认识的林柠吗？
只见对面，女人懒懒靠在座椅里，听到他的话时笑得眼睛都弯了，然后轻声对他说：
“放心，这次只有我玩祁嵊的份儿。”
“哦对了，他好像误会了你是我初恋。”
程醒：“？”
“不是，咱俩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你了，我都不知道。”林柠也觉得奇怪，不清楚祁嵊是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那你和他解释啊！”
林柠喝了口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为什么要解释？他要是问起来，你最好也说是。”
“为什么？”
“也没什么。”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了一句：“就是单纯不想输给他。”
——
从包厢出来，林柠看了一眼身后躲躲藏藏的某人，“你确定不和我一起走？”
程醒摆摆手，“分开走分开走。”
“……”搞得真像是“偷情”一样，她和祁嵊平时见面也没这样过啊。
“行吧，我先走了。”
等林柠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程醒才松了口气，起身出去买单。
“程哥，刚刚那妹子买过单了。”
程醒不惊讶，把卡收回来。
老板笑着问：“新认识的啊？我瞧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啊。”
程醒睨了他一眼，“别乱说啊。就一朋……”
“程醒。”
声音自身后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醒诧异的转过身。下一秒，猝不及防的撞上祁嵊的目光。
男人笑意不达眼底，让人望而生畏。
“方便吗，聊聊。”
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
程醒看了看门口，妈的林柠是用飞的吗，怎么走这么快！！！
两分钟后，程醒又回到了刚才的包厢。只不过对面的人换成了祁嵊。
桌下，程醒不断给林柠发着微信。
他手上用了力气，指腹泛白，“爱卿速来救驾！！！”
“喝什么？”
祁嵊突然开口，吓得程醒手一抖，直接关了手机，故作淡定的回：“我不饿。”
祁嵊抬眸扫了他一眼。
程醒反应过来，轻咳：“……不是，我不渴。”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很心虚。
尽管如此，祁嵊还是给他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程醒受宠若惊。
喝了两口茶缓了缓，他坐正身子，主动询问：“祁总今晚也在这儿吃饭啊。”
“嗯。”
“挺巧挺巧。”
“是很巧。”祁嵊勾唇，单刀直入，“刚才如果我没看错，和程总一起吃饭的，是林总吧。二位好像很熟？”
“……”他就知道！
来者不善啊。程醒默默咽了下口水。
祁嵊指腹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了程醒的小心脏上。
祁嵊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哪怕什么都不说，无形间也能给人压迫感。
气场太强大。
父亲就总说他性子软，要是能像祁嵊这样就好了。
因为和祁嵊同龄，他从小到大没少被父亲拿来和祁嵊做比较。
在父亲看来，他就是处处不如祁嵊。
程醒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话里带刺：“祁总找我，是想聊柠柠吧？”
“柠柠。”祁嵊重复着这两个字，无声收紧手。他脸上笑意不减，“叫得倒是亲热。不知，程总和林总是什么关系？”
“祁总好像很在意啊。”上来就问这个。啧，程醒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发誓，他没想过和祁嵊正面刚的。
刚才林柠提议让他冒充初恋，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不能得罪祁嵊。
但是现在嘛……哼哼。
程醒坐直身子，很拽很酷的丢下一句：“那当然是你们之前什么关系，我们就什么关系喽。”
反正都被架到这里了，横竖都是一死，他也不能让祁嵊太痛快！
程醒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他学着祁嵊的模样，脸上笑嘻嘻的：“柠柠什么都和我说了。咱们两个一样，都是前男友嘛。”
继续添油加醋：“不过要不是当年柠柠要出国读书，我们两个根本不会分手，之后也就不会有祁总什么事儿了。”
“所以，真要论起来，我还是祁总的‘前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