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忽的下起了雨,带来一阵寒意,偶然有一两声被拉长的猫叫从窗外传来。
“阿嚏!”宴渝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伞正好赶上了多雨之时。
“哪,别皱眉了,快把这姜汤喝了,去去寒。”姜茳第一次看到宴渝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可以给宴渝拍下来,然他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活像只被雨淋得惨兮兮还得回家被迫洗澡的猫咪。
“茳茳,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淋点雨怎么会受寒呢?所以这个姜汤真的……可以,阿嚏!不喝吧?”宴渝轻轻推拒着姜茳递过来的姜汤。
宴渝是真的喝不惯姜汤的味道,实在冲人得很。
姜茳看着宴渝像小孩子怕打针一样,便问道:“子磐啊,你回来打了多少个喷嚏了?整整八个了!”说着姜茳用手比划“八”的样子,然后捏住宴渝的脸,继续大声说着:“而且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脸在发烫。”
“我是因为茳茳你靠的太近了,所以脸才会热。”宴渝慌忙解释道,然后喉结暗自滚动了一下,拉开了自己和姜茳的距离。
“我不信,宴子磐你现在还嘴硬,我看你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了”姜茳气嘟嘟的说。
听到姜茳这样说,宴渝顿了一下反驳道:“我的嘴巴不硬,不信你摸摸嘛。”说完就轻轻牵起姜茳的手朝自己的唇上贴,姜茳只感觉手心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就像被烫了一下般。
一下子呆住了,直到又一声响亮的喷嚏声把姜茳唤醒,看到自己的手还放在宴渝唇上,姜茳一下子就收了回来。
“宴子磐,快点喝药!来,我喂你。”听到宴渝又在打喷嚏了,姜茳就顾不得宴渝爱不爱喝了,这是必须得喝姜汤了。
宴渝听到姜茳要喂他喝药,狗狗眼湿漉漉的看着姜茳,眼里全是期待,那碗本来被他嫌弃的姜汤好像也变成了无上的美味。
“来,大郎喝药了!”姜茳不知道怎么的恶趣味上来了,给宴渝喂姜汤的时候,就嘴里说着大郎喝药了。
结果宴渝听到姜茳对自己的称呼,默默喝完了所有姜汤之后便红着脸问姜茳:“茳茳,大郎是你对我的爱称吗?我很喜欢。”
“啊,爱称?是是是,喜欢就好。”姜茳快憋不住笑了,什么爱称啊,为什么自己每次逗宴渝最后的走向都那么清奇,上次的小书包也是。
“好了,喝完姜汤就休息吧,今天你睡床,我打地铺。”姜茳去把碗放下之后,就拿着床褥铺在地上了。
之后再把不容拒绝的宴渝推上床,给他再铺了两床被子好发汗,就去把烛火剪灭了。
房间里面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宴渝翻身看着姜茳睡的地方,不舍的说:“茳茳,后天开始我就不回家了,要一直住在书院复习了,这段时间娘都会在这里的,还有如果有事就一定来书院找我。”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鼓包,宴渝顿了一下便温和的说:“今天云锦楼的事情我听说了,姜茳做的很好。”
“真的吗?”地上的小鼓包忽然反转过来,姜茳从被子里面出头来说:“云锦楼那边这几天肯定还会故意和我抢客人的,不过我有我的手艺,肯定可以发展出稳定的客源,哼,他们就是看我是新来的,所以想杀杀威风而已,你放心!”少女娇憨的模样,还有提到自己手艺自信的样子,都让宴渝越来越喜欢姜茳了。
“对了,姜茳会不会舍不得我?”宴渝问道。
“舍不得你吗?不会啊,子磐你去书院放心读书,我这里有娘,还有嫂子,最重要还有小桂宝,而且过几日黄妙姐姐他们也要走镖回来了,之前他们都没有来捧场,回来肯定要来呢。”姜茳故意说着。
“可是,我每天一离开家就会开始想茳茳,原来只是我一个人想。”宴渝知道是姜茳故意说的,没有当真,只不过听到姜茳说不会想自己还是有些委屈和难过。
明明刚才喝药的时候,还叫自己大郎,早知道就多生几次病了。
想着想着,可能是风寒的缘故,宴渝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等第二天醒过来姜茳已经去厨房做今天要卖的面和原料了。
宴渝走到厨房看到茳茳今天还炒了好些辣椒和蒜蓉,肉沫,香味霸道得很。
宴渝忍不住用筷子小心的沾了一点,瞬间感觉舌头一麻,之后一股咸香混着蒜香充斥在口腔里面。
等宴渝回味完,便问:“茳茳,这是你新弄的臊子吗?”
姜茳忙完了,早就发现宴渝在那里偷吃,之后就看到宴渝露出一副飘飘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做的这个酱料很合宴渝的口味。
“不是,是给你的酱料,你拿到书院里面拌饭或者菜吃,现在才做了一种,今天忙完我再去买点其他材料,给你做三个口味的。”
宴渝听到姜茳这样说,也知道姜茳是在挂念自己的,乐的在姜茳边上转来转去的。
“好了,子磐别晃了,去削八个竹筒,之后我给你们装酱料。”姜茳打住就像获得骨头的大狗一样兴奋的宴渝说道。
“嗯?你们?还要给谁啊?”宴渝有些吃味的说。
“当然是楼大哥,还有王真啊!你一天天的在想啥呢?”姜茳无语的看着宴渝,真的是乱吃飞醋。
“快去了。”姜茳催促道。
“好!”宴渝清楚之后便出去做装酱料的器皿了。
宴渝走后,姜茳把墙角弄的灰和稻草拨开,之前自己做了几十个皮蛋在这儿,现在应该可以了。
姜茳数了十五个出来,今天姜茳准备做个抽奖,就用这皮蛋来,毕竟皮蛋对这个朝代的人而言,也是个新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