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韵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满脸急切的模样让时延看着心疼,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别担心,警察局已经在进行拷问了。”
警察局?
她想到了劳欧那些人!
惊恐的抓紧了时延的胳膊,激动道:“不要,警察局里都是那边的人!”
“别怕,这次我是通过大使馆联系的当地高层,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抓,学校的厂区已经全部被铲平,不用担心。”
时延轻拍她的后背,哄着安慰,“等你睡醒了,也许就有唐甜的下落了。”
她坚决的摇头,一双不罢休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要个答案。
那些地方警察局横行霸道多年都没人铲除,难道这次就能轻松铲平?
她不信。
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去找大使馆呢?
但为什么那些人依旧平安无事呢?
答案太过显然。
“我要亲自问!”
林清韵很是防备,特别不信任Y国的警察局办事能力。
无论时延怎么劝说安慰都无济于事。
“既然你不愿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查,不劳烦您时总了!”
说着她就闹脾气的掀开被子要走,被时延一把拉住,他蹙眉的看着她。
最终松了口,“好,你先休息睡觉,我去安排。”
林清韵盯着她,眼神里的将信将疑让他有点伤心。
“时延,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这句话说出了她在厂区多日的委屈,还有她那一身伤痕,他突然好想理解了那眼神里的神情。
他忍着微笑,点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
她将全部的信任压上,“好,我相信你。”
乖乖的被时延扶着,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满眼都是渴望的看着他,直到他关上房门前的再三保证,让疲倦的她顺利睡着。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延端着可口的饭菜微笑的走进来,见到她已经醒了,满眼微笑。
“清韵,你醒了?正好可以起来吃饭了。”
林清韵眼神带着一丝无神,开口第一句就是,“问道唐甜的下落了吗?”
时延微笑的眼神不见,但一举一动依旧温柔。
“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
骗子!
他的隐瞒让她感觉到了重重欺骗感。
刚放在床边餐桌上的饭菜,一下子就被林清韵愤怒激动的掀翻!
“时延,你骗我!”
时延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激动,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自己被饭菜染脏的裤脚,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把抱住了她。
“清韵我没骗你,你不是要亲自去问吗?”
“等你吃完饭,我就带你去见他,让你亲自听到答案,好不好?”
他的温柔,他的真诚让刚从噩梦中醒来的林清韵渐渐冷静。
她声音很软,在他耳边回应,“好。”
时延这才放心,叫人重新送来了饭菜,让人打扫卧室,而他则是照顾林清韵在套间的客厅茶几上吃饭。
饭后,林清韵好好洗了个澡,换了一套时延为她挑选购买的衣服,来到了拷问劳欧和大老板的警察厅。
走到警察厅时,一位看起来军衔很高的男人居然亲自来接他们,甚至全程毕恭毕敬。
“时总,您要见的人已经在房间里了,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多了……”
时延点头,“放心,我懂,问道我想要的就走。”
“那我在外面给您看门,就是这警察局里人多眼杂,您声音小一点。”
时延搂着林清韵,眼神淡然的点了点头,二人被带到一间没有窗户,门上没有玻璃的房间,门上面写的是仓库。
可一进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桌子一把椅子,还有桌上随意摆放的棍子和皮鞭。
这显然不是什么仓库,而是他们巡行逼供的地方。
大老板狼狈的戴着手铐靠着墙站着,一脸不逊的看着大门口,见到林清韵进来是眼睛突然亮了。
“狐狸,你这是来救我出去的?”
他明知道不是,却就是想要开口刺激她。
闻声,她攥紧拳头,眼神要吃人一样的盯着他,“我问你,唐甜人呢!”
他悻悻的别过头,冷笑道:“不知道,不认识。”
林清韵却不再是那个讨好的狐狸小姐,她轻笑的拿过桌子上的棍子,然后走到他面前一棍子低在他心脏处,用力顶了顶。
“双重否定是肯定,所以你一定知道唐甜是谁,也知道她被卖到哪里了!”
他眼神变得色眯眯,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道:“我!不!知!道!”
林清韵不惧,但这种老狐狸她确实斗不过,转身她看了一眼时延,将棍子递过去说:“阿延,交给你了。”
一句阿延,让大老板突然瞪大了眼睛,这才知道那六百万的通话不过是二人传递信号!
“你们是串通好的!”
时延接过棍子走过去,一棍子下去打中了他的肩膀,痛的大老板单膝跪在地上。
“还的多亏了你那两通要钱的电话。”
大老板震惊,“果然如此,没想到我居然被你们耍了!”
时延又一棍子打在了另一只肩膀,“想要少受点苦,就早点交代。”
“我不知道!”
时延没兴趣玩下去了,他厌烦的叹气,将棍子丢在一旁地上,然后抓着大老板的头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应该知道最残忍的手段不是使用那些不痛不痒的道具,而是一双手就能让你痛不欲生却看不出伤!”
大老板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看向时延,总觉得眼熟。
“你到底是谁?!”
时延双指对准大老板的脖子处就是用力,瞬间大老板眼睛通红却喊不出一声来。
“时延。”
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又用双指按压可以让他痛不欲生的穴位,大老板被疼痛控制,大脑却格外清楚,他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
此刻他想要后悔已然来不及,只能用最小的声音求饶道:“我错了,我说,我说!”
可时延想到林清韵身上的伤就怒火冲冠,假装没听到的继续使用酷刑。
直到人还留有最后一口气时,时延才将人放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说:“刚刚不是说知道错了,要说吗?”
大老板整个人眼神痛的呆滞,嘴巴张着一抖一抖,“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