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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堪童年与少年

  • 作者:布衣贵族
  • 发布时间:2022-08-24 04:11
  • 字数: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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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50年8月7日,今天是一年二十四节气的立秋日。地处黄河以北的潮州市烈日当空,大街上没有一丝风,横贯市区的现河之水静静流淌,河堤两边的垂柳耷拉着脑袋,靠近河水部分的枝条离水面只有一尺之遥,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饥渴感和失落感。

柳荫下有几个贩卖水果、冷饮或是各种小挂件的小商贩,他们此时此刻的神态惊人相似,坐着马扎、背靠在树干上微闭着双眸、手里的折扇或是大蒲扇不停地挥动着,但是这些男男女女脸上的汗滴依然顺着脸颊流进脖颈里。

午后的时光没有一个顾客,男商贩把短裤撸到了大腿根,将背心或体恤滚成圆柱形,直至腋窝部位停下,露出肥胖的草包肚子或是干瘪的肋排。女商贩倒是文明一点,一只手将黏在身上的小衫拉出最大的缝隙,另一只拿扇子的手不停扇动着,让扇子舞动的风尽可能光顾到更多的毛孔和细胞。

虽然扇子带来的丝丝风是灼热的,但是很显然空气的微微流动,给这些人带来的是些许精神和肉体双重的舒爽和慰藉。

此时此刻,唯有树上的秋蝉发出嘶哑聒噪的轰鸣,让这些昏昏欲睡的小贩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活着。秋后的蝉儿或许意识到大限将至,它们的叫声里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无奈和凄厉。

河对面不远处,是潮州市最豪华的高档别墅区江山帝景,这里居住着二十四家非富即贵的业主。据说里面的住户最低的身价也有五个亿,而住在人工湖北边第八栋别墅的主人,正是潮州首富钟一民。

虽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式。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贫富两极分化不但没有消除,而且有越拉越大之势。不可否认,处在金字塔中间部位百分之九十的人,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而处在金字塔塔尖和塔底百分之十的人,他们的生活有着无法比拟的天壤之别。

就在现河边小商小贩为了自己或一家人温饱,像奄奄一息死鱼般挣扎的时候,别墅内钟一民的真身(分身应付着家庭和公司事务)正在吹着温度适宜的冷风。有趣的是,此时此刻钟一民背靠在价值十几万沙发靠垫的形态,跟垂柳下小商小贩有着惊人的相似。他微闭着双眸,看起来处在一种似睡非睡的假眠状态。

但是河边垂柳下的小商小贩,如同濒临死亡的离水之鱼在滚烫的沙子上烘烤。而身穿纳米睡衣的钟一民,此时此刻正享受着人世间惬意的美好。他的身边有六位穿着汉服的绝色美女,一人跪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为他按摩头部和太阳穴,一名跪在他脖颈部位、用纤纤玉手为他剥着茶几上各种水果肉放进嘴里。

其她四位美女,分别负责钟一民四肢的按摩。每当钟一民某根神经被刺激舒服之后,他就会用手或脚对美女们进行奖励。钟一民的奖励方式很特别,或拽一拽美女的长发,或捏一下美女们少肉的粉腮,或直接将脚伸在美女的两座山峰中间恣意游弋,万般风情尽在斗室之间。

钟一民千禧年农历二月十九出生,据说这一天是观世音菩萨诞生日,世人都说日后的钟一民必成大器。虽然出生在小乡村,但是作为家里的长子长孙,钟一民得到了父母和爷爷奶奶的无限宠爱。

然而令钟家人想不到的是,钟一民的长大成了一家人的梦魇。刚刚五六岁的小钟一民,就开始了让村里人瞠目结舌的表演。邻居家两只正在交配的小狗,被他用铁锹将器官斩断;东临在家里开设了家庭面条小作坊,压好的面条晒在院子里。小一民用塑料小水桶盛着细砂粒,将刚刚压出湿润的面条全部撒上了沙子。

各种恶作剧每天都在发生,虽然父母象征性给予钟一民惩罚,但是钟一民却毫无悔改之心,而且还变本加厉。本来以为上了学的钟一民在老师的教育下,会痛改前非,不成想入了学的钟一民跟男生打架斗殴,用剪刀剪掉女生的辫子,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正因如此,钟一民的父母每个礼拜至少有三天被学校请去喝茶。

进入青春期上了中学的钟一民,更是成了惹祸的祖宗。学校里实在没了办法,跟钟一民的父母商量后,直接提前颁发了初中毕业证让钟一民退了学。没了学校羁绊的钟一民,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村里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家里人根本管不了,于是干脆放任钟一民自生自灭。

后来赶上了国家生育政策的改变,钟一民的父母在五年的时间先后生下了钟改非和钟西梅。有了弟弟妹妹之后,钟一民的父母彻底将他放弃了,十八岁的那一年,钟一民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进了潮州城。

从乡村到城市,钟一民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大城市灯红酒绿,高楼大厦林立,美女如云,各种各样的诱惑刺激着钟一民不安分的神经。

在城市里坑蒙拐骗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城里的治安不错,到处是各种监控和摄像头,一起进城的小兄弟都被抓了。居无定所,无依无靠,钟一民这才明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是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钟一民虽然文化不高,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但是这个人心眼活络,生存能力很强。身无分文、无依无靠,要想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吃人”城市活下去,钟一民意识到靠打砸抢和坑蒙拐骗根本不会长久。

在大街上百无聊赖转了好久,钟一民如醍醐灌顶般拍了一下大腿。钟一民有了一个主意,他通过简单的观察,发现一个小餐馆只有一对五十岁左右中年夫妻在经营。小餐馆生意不错,夫妻俩边做边卖,忙的是不亦乐乎。

钟一民也不说话,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把手洗干净,就主动在餐馆帮着跑腿。中年夫妇很诧异,但是看到钟一民只是干跑腿的营生,而且干净利落没有差错,就默认了他暂时的帮忙。

等到一个多小时后过了饭点,小吃部闲下来的时候,女主人给钟一民端了一盘包子。钟一民饿坏了,三下五去二一口气就把一盘包子消灭干净。女主人等钟一民喝了口水之后,就对钟一民说:“小伙子,吃饱喝足离开吧!”

钟一民进店之前早就打定了主意,于是一通忽悠就开始了。“阿姨、叔,我叫钟一民,是个孤儿。本来跟着一个远房的婶子叔叔生活,但是他们对我非打即骂,而且不给饭吃,所以我一个人偷偷跑到城里来了。”

钟一民察言观色,看到中年夫妇同情的目光,就知道他想留下的谋划成功了一半。凭着钟建民三寸不烂之舌,听说钟一民不要工钱,只需要吃饱喝足,晚上在店里看店睡餐桌就行,中年夫妻就答应收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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