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民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型酒宴，但是他一点也不怯场。其实这种酒场也没什么的，就是多看、多学习、少说话。他既不是领导，又不是客人，上下的事情都有人顶着，他只要跟着喝酒就行。

虽然钟一民对吴晓敏印象一般般，但是他曾经的女人，现在跟别的男人如胶似漆，钟一民心里不是滋味。不过看到吴晓敏自己、马修和、蒲振成那种很坦然的目光，钟一民也释然了。人家吴晓敏都没把自己当盘菜，他又何必尼姑不急和尚急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餐桌上的这些人本性毕露。在大学生服务员给服务对象倒酒的时候，脸上有了春色的众人，很自然会在服务员的手上、胸前或臀部摸两把。那些漂亮的大学生服务员开始时还躲躲闪闪　，但是当经理们把红彤彤的票子塞在他们事业线里的时候，所有的女孩子都眉开眼笑了起来。

此情此景，钟一民明白了一切。这些服务员的行为，跟吴晓敏所做的一切没啥两样。趁着酒劲，他也会给服务员发发福利，同时也会在她们身上揩油，逢场作戏其实是他小霸王的拿手好戏。

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就是干这个行当的，你不给他们钱，不调戏她们一下，她们还不乐意了。钟一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商人眼里的在商言商，一切的获得都需要交换，都需要付出代价，各取所需而已。

黄经理带着吴晓敏单独先离开了，其他三位经理也带着为其服务的大学生离开了。马修和是地主，请客的雅间他自然占了下来。司机蒲振成给钟一民使了一个眼色，同时把两个女大学生带出了雅间。

“蒲哥，你要干嘛？”

“明知故问，到楼上去，吴主任早就给大家安排好了。我去311，你去316，千万别走错房间，否则就尴尬了！”　蒲振成笑得有些淫荡，拉着他的搭档离开了。

虽然一切都明了，但是跟一个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上床，钟一民还是有一些忐忑。不过服务员是老司机，这时候的她主动挽起钟一民的胳膊，然后将身体靠在钟一民的身上，二人相互依偎着上了楼。

事已至此，钟一民只能继续往前走，否则会被厂长等人排斥的。他钟一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有了一个文盲玩女大学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进入房间后，钟一民正不知道如何开场。没想到这大学生却单刀直入，直接帮着钟一民清除羁绊和枷锁。虽然钟一民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这种开门见山的服务方式，还是让他像一枝含羞草。

虽是逢场作戏，钟一民看到被他摧枯拉朽后如烂泥的女大学生，还是感到有些内疚。他把手里的两千多元全部塞在她的山峰之间，这时的女大学生才算恢复了生命体征，眼睛里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几分钟后，女大学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穿好衣服后，钟一民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红光满面的蒲振成。“老弟，玩得怎样？”蒲振成给钟一民递了一根烟，拉着钟一民坐在了沙发上。看来这蒲振成很好奇，不问出个所以然不会罢休。

“就那样，这有什么好问的？”

“他姥姥的，我亏大发了！这骚货不让我动她，给我戴上了套套，我很不习惯，楞没有玩尽兴，她就屁颠屁颠跑了！”

“我也一样！”钟一民也露出失望的表情，司机蒲振成虽然不是什么领导，但是他那一套藏拙的理论，钟一民算学会了。

“哦，这样啊！”蒲振成长舒了一口气，很显然他的心情好多了。

“蒲哥，原来领导出来谈业务，每次都这样搞啊！”

“你以为呢？要不为何叫乐不思蜀！我刚跟着出来的时候，其实跟你是一样的，一切都不适应。时间久了，一切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一个单身，也无所谓了。可是蒲哥你，老婆也有，孩子也有，你出来这么搞，合适吗？”

“合适吗？厂长合适吗？还是吴晓敏合适？厂长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外边，你以为他真的愿意在外边跑业务啊，也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家里面一个四五十岁的黄脸婆，怕也看腻歪了。外面多好，有吴晓敏这种御用女人，随时可以拿来消遣的。也有各种年轻漂亮的女人随便抓来用，还可以品尝各种洋妞，何乐而不为！”

“厂长这么做，工厂的效益能好吗？”

“工厂是国营单位，不只是厂长一个人的。他不在家，不是还有生产厂长、业务厂长、设备厂长管嘛。再说了，厂长在外面搞好关系，只要把订单拿来，家里的事好说。看到没，今天来的四个经理，那都是大企业的经理，手里的资产无数，每年的印刷包装业务都在上千万。我们印刷的利润百分之二十左右，你想想我们可以在他们身上赚多少。”

“这么说，吃喝玩乐的钱，相当于他们出的？”

“也可以这么说，实际上也是。”

“你们这么搞，不是伤了家里男人或女人的心了吗？”

“老弟，你还没结婚，等结了婚你就明白了。就说吴晓敏，了解的人都说她是个破货，是公交车。可是你知道吗，实际的原因很多，但有一条你知道就好，她男人几乎不着家，玩过的女人据说过百了！”

“那还不累死，胡说的吧！”

“一点也不夸张！她丈夫是个司机，常年在外面跑车。这么说吧，一个礼拜在外面玩一个女人，你按照一年在外面二十个礼拜算，他开了六年车，玩了多少女人？再说了，在外面疯的男人，会一个礼拜一次？就说你吧，这才一天吧，已经玩了两个女人三次吧，嘿嘿嘿！”

“你监视我？”钟一民愤怒了。

“我监视你干嘛，按照常理推知嘛。老弟不必这么紧张，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时行乐。”

“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回到家里如何面对嫂子和侄女？”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真爱我的老婆和孩子的。每次出差回家，我跟你嫂子都会来一场世纪大战。你想想，小别胜新婚，我在外边从别的女人身上学的招式，用在你嫂子身上，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会埋怨我吗？至于女儿，我给她买一大堆礼物，她高兴得都睡不着觉，经常催着我去出差。”

“她们不知情，当然是高兴的。你呢，你就这么心安理得？”钟一民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你蒲振成玩别的女人，如果你媳妇和女儿被别人玩了，你作何感想！

“内疚之心还是有的，不过你想想，我在外面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我加倍疼爱妻子女儿一些，一切也就这样了。男人嘛，都这样，谁不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只是没有条件，谁不希望后宫佳丽三千，只看有没有条件。对了一民，假如有一天你成为有钱人，你能保证身边不是美女如云？”

钟一民被问住了，他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即便是现在，他不是一天内就同两个女人上了床，所以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蒲振成、厂长和吴晓敏。

“行了，别多想了，逢场作戏嘛。就说厂长，五十多岁了，不是天天老牛啃嫩草！告诉你个秘密，我们厂长已经玩了十多个国家的女人。有一次厂长喝醉了酒，说每个国家的女人味道都不一样，你说扯淡不扯淡！”

“其实也不是扯淡，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就如同吃同样的菜，每个饭店做的都不一样！”

“可以啊老弟，只玩了两个女人，就有了如此领悟，佩服啊！其实说到女人，从大的说都是一个味，那就是骚味。从小了说，每个人味道的确不同。但是要我说，主要是男人的感觉。人其实跟动物差不多，雄性是要最大限度驾驭雌性的。从生育角度来说，要给自己留下更多的后代。从占有欲方面来说，是要阅尽天下春色。”

“你不研究开车，天天研究这些，你们啊！”

“行了，你也别说我们了。一个公交吴晓敏，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对了老弟，问你个问题，你感觉吴晓敏玩着舒服，还是女大学生玩着舒服？”

“当然是吴晓敏玩着舒服，女大学生嘛就是年轻，皮肤弹性是不错，但是技巧太少，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没意思。人家吴姐，那招式可多了。”钟一民说到这里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这才意识到蒲振成在挖坑等着他跳呢！

“蒲大哥你坏透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厂长和吴晓敏或许各自在办好事呢，我们要成人之美。咱回去睡觉，反正今天的节目结束了。”

“走，回去睡觉！”

钟一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吴晓敏到每个人的房间走了一遍，约定半个小时后出去吃饭，然后一起散步逛街。钟一民还得到一个好消息，明天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自我选择对象，也可以单独行动。

“吴姐，你如果没被别人承包，咱俩一块呗！”

“不能陪你了，说好陪领导了。对了，你可以让女大学生陪你，她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拉倒吧，睡个觉还戴套套！”

“嘿嘿嘿，没玩舒服？找个时间姐陪你练练！”

“我现在就要练！”不知为何，一见吴晓敏的面，钟一民就有一种想剥光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