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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辛无忌斩四王爷

  • 作者:妓和不如
  • 发布时间:2022-09-22 00:20
  • 字数:5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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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姬畔懵了,辛无忌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本来他听说皇帝遇刺,这几天都是战战兢兢的,幸好传来的消息是刺客仓皇而逃皇帝并无大碍,又盘算着什么时机入宫比较好,这段时间皇上肯定心烦,结果当天刑部尚书就登门拜访,这一来二去他总是明白了始末。大意就是皇帝查办清楚了,幕后黑手就是四王爷,现以认罪,为平息丞相怒火,皇上特意邀请辛无忌作为监斩官。

“我冤枉,我不服,我有话说,我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你不能斩我……”如死狗一样邋遢的四王爷仰天悲愤。

刑部尚书孟群哈哈大笑:“四王爷,每一个犯人行刑前都会大喊自己是无辜的,您啊就省了这点功夫吧,这个案子是皇上亲自查办的,绝无差错。”

“我不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审理本王,让我面见皇上,我不服!”姬畔满心悲愤。

孟群不理会他,转身向辛无忌作揖,赔笑道:“丞相大人,皇上从您回天下城那一天就知道您在皖州受委屈了,特意命我刑部亲自查办案子,现在四王爷也认罪画押,您就息怒吧。”

辛无忌仔细凝视着他,后者心虚,不敢与之对视,慌忙低下头,故作轻松。

“我是大凉皇室,你个乡野粗人,没资格斩我,叫皇上来,我不服……”

可不管四王爷如何嚎叫,也没人管他,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哭哭啼啼,自知无望,又开始咒骂起来。

“昏君,昏君啊!老子为你鞍前马后,你就这么待我,昏君啊……”

“当年你杀了我母妃,杀了我哥哥,现在又要杀我,昏君。”

“姬洹,你个小人,你丧尽天良,你目无伦理道德,大凉这江山迟早败在你手上。”

“狗昏君,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要看客你如何面见列祖列宗。”

“昏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酉时三刻。

刑部尚书看了一下时辰,舔着脸笑道:“丞相,时辰已到,该行刑了。”

辛无忌皱眉,皱纹很深,似乎很不情愿,他已经大致猜测到这是皇帝陛下一手借刀杀人的伎俩,其一是稳住丞相和百官的关系,维持平衡;其二是借机杀掉对皇帝不顺从的四王爷,以绝后患。

“行刑吧。”

辛无忌将监斩牌扔下。

刑部尚书接过监斩牌,一下子变了脸色,高举令牌:“送四王爷上路。”

两个刑场上的刽子手不由分说将四王爷提起来,拎到法场之上,有大汉给四王爷灌酒,可怜此刻的姬畔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浑身弥漫一股恶臭,浑浑噩噩,哆哆嗦嗦。刽子手有些厌恶,心想这往日里为虎作伥嚣张跋扈的四王爷也不过如此,是个软蛋,没半点男子汉的魄力,但还是好言好语地给四王爷灌酒,安慰道:“王爷,喝了这碗断头九,黄泉路上大胆走。”

姬畔神色慌张,连碗口都没力气端了。

走了个形式,刽子手将姬畔押在断头台上。

这时,菜市口已经围满了人,声势浩大,有胆小的妇孺已经不敢看了。

“唉,别看活着的时候多么逍遥,死了都一样,碗口大块疤。”

“你说这四王爷好端端的王爷不当,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他想要银子,随便吱一声,这不是大把大把入账嘛。”

“嘿,你懂个球,谁会嫌自己钱多,再说你以为四王爷真是因为贪污被斩的吗?”

“那是?”

“哈哈,勾结皖州的官吏,那可是结党营私,说不定四王爷是组建势力想谋反。”

那人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听着街道上的百姓谩骂,四王爷心如死灰,感慨自己生前没什么作恶,死了还要被人诋毁。谋反……呵呵,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只能说自己那个歹毒的哥哥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领命,狞笑一声,然后举起装满酒水的碗喝了大一口,再喷在烧红的大刀上:“王爷,走好。”

“不——”

姬畔大叫一声,可惜大刀落下,他那睁大不甘的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血溅了刽子手一脸。

“唉,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怜了我四皇叔,平时也算是宫里为数不多愿意和我说话的人,现在看他怕是他另有所图。”姬子熙叹气。

林孤生耸了耸肩,心想可没那么简单,你四皇叔死的冤枉。

伴君如伴虎啊。

天授一十二年十一月十五日。

天下城四座城门外都贴着告示,乃是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继位以来,四海之内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皇后与朕皆喜之。为保帝国江山永固、社稷千秋,今朕设下御前比武大会,选贤举能,于本月十八日举行。凡登临榜首者,赐大凉震国神剑,封大将军。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许多百姓围观,有人惊疑:“我听说只有世袭罔替的侯爵世家才能有资格参加吧,那贴出告示还有何意义?”

有人不屑:“嘿嘿,咱们普通老百姓看个热闹就行了,难道你以为让你参加了你就能拔得头筹,封大将军?”

却不想,告示旁有一禁军台,一御史大人端坐,闻言懒洋洋道:“吾皇圣明,有想籍此报效朝廷的有志之士都能有资格揭榜参赛,不过揭榜之前,本官倒是得提前检阅实力。”

有路人来了兴趣,赶忙询问道:“如何个检阅法?”

御史大人似笑非笑,指着身后如铜墙铁壁的三十禁军,笑道:“看到了吗,只要你能单枪匹马赢得了本官身后的三十禁军勇士,就有资格揭榜。”

那人顿时讪讪一笑,唯唯诺诺退下。

开玩笑,禁军都是以一敌十的猛人,每一个都堪比猛虎棕熊,普通人十个都别想近身。

御史大人乐呵呵道:“大统领有令,凡有资格揭榜者,就算在御前比武没有建功,到时候也会封官,位居七品,以后就不再是庶民了。”

这下,原本不感兴趣准备离开的人都纷纷摩拳擦掌起来。

“闪开。”

然,此时林孤生、安妮娅和风伯策马而来,城门口堵着的人纷纷让路。

出了天下城,三人三马急速向岐山方向赶去。

……

户部尚书府。

公孙迟坐在大堂,一脸惬意,舒舒服服地品尝着从南方运来的贡品,查阅着几封检举信,正是皖州一事,幸好被他截胡了,要是落入辛无忌那里,原本已经揭过翻篇的事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父亲。”

公孙迟的长子,公孙浩走来,面色古怪道:“父亲,该怎么办?现在那些乱民闹得凶,要是处理不好,纸包不住火,怕是……”

“浩儿啊,你去皖州当一个县令,你娘亲还说你屈才了,我看你连县令都不配,日后如何挑起我公孙家的大业啊?”公孙迟斜视他一眼,冷哼道。

公孙浩闷闷不乐。

“自古以来嘛,平民暴动,无非是想要个结果,想要个说法,你何不顺势而为,百姓想要什么结果,就给他们什么结果嘛,想要什么说法,就给他们什么说法嘛,等老百姓安稳了,万岁爷那边爷就安稳了。到时候县城还不是你一手遮天?该抄家的抄家,该关押的关押,该问斩的问斩,到时候老百姓不就从骨子里畏惧你了吗?以后谁还敢检举你?”

公孙浩眯着眼,作揖道:“谢父亲提点。”

“浩儿啊,京城里有爹给你兜着,别畏手畏脚的,放手去干。老百姓嘛,是随大流的,把主犯安顿好了,其他人就算还有怨言,也没那么多事了。”

“是。”

岐山。

往日如钢铁长城的铁军以及匿迹,很安静,很阴森。

丛林里有猿猴长啸,有飞鸟长鸣。

地上整整齐齐的马蹄印仿佛还诉说着铁军队伍撤退时的纪律严明。

“铁军呢?”

林孤生满怀疑问,策马来到帅府前,昔日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的场面早已不在,连那两座狻猊石像都有一层蛛网。帅府内很安静,很荒芜,有一种萧瑟意味,门口官家刘叔正在清扫落叶,见三人来了,刘叔赶忙热情上前:“小少爷,您回来了。”

“刘叔,什么情况?怎么帅府这么凄清?”

刘叔黯然一笑:“没什么,是大帅有令,让老奴遣散了家丁和女眷,前谢日子大帅也调走了第一军团驻军。”

林孤生费解,只好把缰绳递给他,自顾自跑进院子。

一别半月有余。

曾经极草木之盛的林氏老宅一片陈旧,很是死寂,林孤生跑到大堂前,虽然一尘不染,但是很有陌生感。

这个家是怎么了?

“爹,你在哪?”

回音传响。

林孤生忽然眼前一亮,急忙朝祠堂赶去,果然,祠堂大门大开,林破军身穿一洗得发白的长袍站在大殿。这才半月不见,林破军看起来好像是老了二十岁,满头银发,气质消沉,见有异动,他抿嘴一笑:“孤生,来,给你娘亲磕个头。”

林孤生原本慌张的神色一下子安宁起来,认认真真走到殿前,恭敬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礼,然后点上三柱清香。

那灵牌上分别以大凉、雪国文字书写“林破军之妻燕翩”“雪国燕云氏瑷珲郡主燕翩”。

燕翩。

林孤生的娘亲,素未谋面的娘亲。

有时候年幼的林孤生会心里不爽,甚至憎恨自己的大哥,凭什么自己从未享受过母爱,连娘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父亲也从不提起她。

“爹,您是怎么了?咱们这个家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要遣散家丁?我……我注意到府上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您……卖了。”

“嗯,卖了。”林破军点头。

“为什么?”

林破军笑道:“我已经把林氏的田产和宝库都置换成了金银细软,交由萧策送到南方去了,一部分留给你,一部分留给孤命,孤命在桃止山打仗,需要军费,这款项,是万不能向朝廷要的,只能我自掏腰包。”

“这样啊,那您不必给我留了,都给大哥吧,我不怎么需要银钱。”

林破军不愿在这个话题继续多说,也不让林孤生拒绝,平淡道:“嗯,我料想皇上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怕是过些时日就会派你押送聘礼去北漠。”

“什么等不及了?”

“孤生,爹有话要对你说。这些年,你我父子总是聚少离多,很难有机会闲下来让你听爹唠嗑几句,爹对你的为人很放心,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没了我在身边照料,你也能挑起大旗,能够有主见,这一点爹相信你能做的很好。爹老了,很老了,去吧孩子,日后无论遇到什么挫折,爹都相信你能挺过来,不登上悬崖,又怎能领略一览众山小的绝顶风光?只有行万里路,才能见到更广阔的天地,心入如果长时间待在井底,就会变得狭小。孩子,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引路靠贵人,走路靠自己,成长靠经历,渡人先渡己。”

“爹,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你是不是预感要发生什么了?您不是说我回来以后和安妮娅完婚,皇上会赐我一个爵位,到时候我就去南方安安稳稳一辈子吗?”

林破军忍俊不禁,略带苦涩地笑道:“是啊,可是咱们林氏的孩子,又有哪个能平平淡淡渡过一生?”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暮气沉沉的?”

“有么?”林破军轻语,随后用力地握住林孤生的肩膀。

入夜。

一老一少喝的伶仃大醉。

却没有谈及政治,也没有聊家事,只是一个正常父子之间的谈话。

一连好几天,林孤生足不出户,陪伴着父亲。

御前比武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每天都有最新消息传来。

因为参与者太多,除了各地藩王、侯爵、世家、豪门的子弟,还有不少江湖豪杰。为了杜绝发生上次的刺杀情况,这一次宫内高手倾巢出动,问天学宫都派来了数位顶尖宗师,皇帝还特意邀请了帝姬天璇、仙尊开阳来观武。

比武进行到的第六天。

林孤生启程了,和风伯安妮娅一起,回首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帅府。

岐山,雾蒙蒙的,不时有巨峰凸起,群山万壑,似散乱的骸骨脊梁,红日褪下,盎然的绿意和晚霞相映衬,波澜壮阔。

“公子,走吧。”

“嗯。”

林孤生叹息,甩了甩头,不再胡思乱想,今天也许是比武的关键时刻,相信最迟明天就会分出最后的胜利者。只是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名额是被皇帝预定了的,只是做个样子,一定会是永无觞。

宫城前。

水泄不通。

虚空中有宫内高人摆放了浮空擂台。

半空中有悬空龙舟上,皇帝和一男一女两位仙尊谈笑风生,男的是北斗元仙开阳尊者,女的是北斗帝姬天璇尊者。

有老太监扯着嗓子宣读道:“下一战,永无觞对战……姬……姬子城。”

说完,那太监神色惊愕,楞在原地。

正在闲聊满脸笑意的天授皇帝姬洹一下子笑容凝固,豁然起身,凝视擂台,果然,一黄袍青牛执剑走了上来。

正是大皇子姬子城。

“大胆!”皇帝怒斥一声,沉沉道:“大皇子,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参赛的?”

姬子城面无表情,作揖道:“父皇,儿臣也想表现一下自己,儿臣……”

皇帝勃然大怒:“荒唐!简直荒唐,你给朕滚下去。”

“父皇……”大皇子咬了咬牙,正色道:“还望父皇成全儿臣。”

那青衫儒仙开阳含笑执礼道:“皇帝陛下,既然大皇子有心想彰显皇威,就让他去战吧,年轻者,就应该一往无前。”

皇帝态度和蔼下来,道:“上尊不知,朕这儿子虽有几分本事,但完全不是朕的义子之对手,只会徒增伤亡。”

开阳笑而不语。

皇帝见状,只好摆手,瞪了大皇子一眼:“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朕就满足你,战吧。”

“谢父皇。”

姬子城赶忙叩首。

人群一阵唏嘘,连那些各地藩王都忍不住钦佩起大皇子的勇气和魄力,这些天他们可算亲眼见识了永无觞的剑道造诣,那简直是一个杀戮机器,人间恶魔。同时也有藩王冷眼旁观,以为大皇子不过是想借机展现自己,谋求皇帝的青睐,为自己的太子仕途铺路。

在众人或嘲弄或赞许的目光中,永无觞缓缓上了擂台。

人群瞬间恢复安静。都直勾勾盯着他。

“永无觞,出手吧,我要你全力出手!”大皇子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狰狞着脸,今日他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所学二十多年的剑术并不差,不是死就是活。

永无觞好像不想跟他废话,皱了皱眉,孤寒冷漠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剑拔出鞘。

“好,好,好!”大皇子神色扭曲,变得极为偏激,仿佛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祭出古剑,刚想动手,却惊悚地发觉右臂没了知觉。

人群一片哗然。

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截还攥着宝剑的断臂。

大皇子毛骨悚然,还不等痛意席卷全身,再抬头,永无觞已经缓缓走下了擂台,自己不过是螳臂当车,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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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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