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国亮揉了揉太阳穴，他也搞不清楚苏星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照他的长相样貌，就算跛咗一只脚，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在马栏泻火。
随便去迪斯科招一招手，咩女冇有？
反倒是陈耀庆似乎知道一些内情，他直接走到跛CO所在的尾房。敲了敲门，“阿CO，甘地哥来咗。”
“叫甘地哥等阵。”房间内传来跛CO的声音。
什么意思？这是要让甘国亮在大厅等着，自己爽完再出来？
陈耀庆回头，刚想跟甘国亮解释什么。就看到后者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脸色并没有其他表情。
换做是阿骢阿洪还是大弟，他都以为对方有可能是色欲攻心。唯独跛CO……
一个睁开眼就想着如何上位，怎么报仇的古惑仔。是不会有心事搞其他的。
甘国亮靠在墙壁，皮鞋有节奏的敲着地板。就这么望着墙上的时钟。
不是他扮cool不想坐，而是这里的沙发，是又黏又滑。他可不想一坐下就惹到什么暗病回家。
时钟上的分钟走了一小格，刚好是五分钟。
这时候尾房的门已接近打开，跛CO衣衫整齐的站在门口。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甘国亮还望到了，那张不大的床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正在穿衣服。
难道真的是三P？不过这个女的，也太嗨老了。都可以做跛CO的阿妈了。
至于那个正在套裤子的中年鸡虫，倒是有些熟悉。正是之前渣煲欢丢给甘国亮的沙胆英。
那几个极品，甘国亮也没浪费，都照单全收了。
这几天也都陆陆续续安排过来分域街，跟的正是跛CO。
跛CO嘴里叼着香烟，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眉头皱得如锁。
等走出房门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上半身也随着舒缓。仿佛刚才房间里的环境，让他极其厌恶一般。
“甘地哥。”跛co朝甘国亮点了点头。
后者昂首，他没有开口询问。因为跛CO会解释的。
等到沙胆英穿上皮鞋，他将衬衫甩到肩膀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脸上还挂着一本满足的淫笑。
“点样？沙胆英，你是资深鸡虫。说下你的意见吧。”跛CO瞥了沙胆英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道。
“唔得，瘾真唔得。”沙胆英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一般。随后有摇了摇头。“又冇样貌，又冇身材。”
“年纪大，机器坏。个嗨松垮垮，一点吸力都没有。”
“含又唔得，吹又唔识。只知道睡在那边，成条咸鱼咁样。好声叫多几下啦，这样都不会。”
“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已经OUT啦。”
听完沙胆英的陈述，跛co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山根，似乎是在顶着恶心，回忆起刚才房间内的一幕。
这时候，那个阿姑也提溜着高跟鞋行咗出来。
她人还未走近，甘国亮就问道一股浓重的劣质香水味。
而当这位阿姑走到甘国亮跟时，接着微弱的灯光，甘国亮发现前者脸色的皱纹，已经是肉眼清晰可见。
而且或许是用了廉价化妆品的缘故，有严重的卡粉现象。在深红色的灯光衬托下，诡异而恐怖。
“这位靓女，请问你今年几岁，做了这行多久。”跛co拦住了这个小姐，直接问道。
“……”她扭过头，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跛CO见状，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钞票。从中数出五百蚊。
“这五旧水，全部都是你的。这样子可以说了吧。”跛co将钞票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歪着头问道。
这下子哪里还有什么不肯将。阿姑直接抽过钞票，塞进沟中。“我今年33，做了这行两年了。”
“三十三？你确定？”跛CO扯了扯嘴角。
旁边的沙胆英也适时开口帮腔。“你要是三十三，我连条啫都切下来给你。”
“咩咩咩，我就是33岁啊。唔系你们可以去其他马栏问问，我露露姐可是童叟无欺。”阿姑梗这脖子，一脸倔强，就是不肯开口。仿佛自己说的就是真话。
“讲事实啦阿姑。”跛CO揉了揉太阳穴，“不然以后不准你过来分域街搵食。”
“3……40啦，今年刚刚40。”阿姑犹豫了一会，还是改口道。
跛CO扶着额头，望了沙胆英一眼。后者摇了摇脑袋。给他一个否定的眼神。
“讲真话啦，阿姑。”跛CO叹了口气，对付这些小姐，又不能动武。真的很嗨烦。
“咩咩咩真话啊？我就是40啦。女人40一枝花啊。你们不知道咩？”这个叫做露露的阿姑还在顶嘴。
“刷”
甘国亮直接抽出张金色的一千蚊大钞。
“给我们看你身份证，这一千蚊就是你的了。”
“你们做咩就不信我啦。”露露还在狡辩，可当她看到这张一千蚊纸的时候。眼神还是停住了。
好似她这种萝底橙，接一个客最多抽水60.
一千蚊，她要接十几个客人才有。
今下这种时势，她睡在床上一个礼拜，估计都赚不来这张钞票。
犹豫了片刻，露露最终伸出手，急忙抢过这张钞票。然后才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袋。
里面雨衣，润滑油，印度神油，厕纸。甚至乎还有一条小皮鞭，一应俱全。
她从手提袋内格里面找了找，最终抽出一张身份证。横着脸递给了甘国亮。
“我顶你个……”
甘国亮有些艰难地咽下了口水。1939年出世，那岂不是，今年49？出年就50了？
他将身份证递给跛CO，自己退到旁边。
跛CO也是接着现场微弱的灯光，看了之后吓了一大跳。
这何止是祛风老饼，简直就是陈年老姜。好似跛CO今年也才20岁出头，这个露露都差不多可以做佢阿嫲了。
露露一把夺过身份证，塞回到手提袋中。斜眼扫视了几人一圈，“点样，还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我要收工了。”
没有够胆应她，对于长辈，要尊重。
“沙胆英，你带露露……这位阿婆，回去吧。”跛CO叹了口气，交代落旁边的沙胆英。
随后他又扭头望向甘国亮，“大佬，阿庆。我们找个别的地方慢慢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