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阙心里一紧,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慕康寿这个老东西。
不过他面上依旧平静,主动问号。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叔叔,真是凑巧。”
慕康寿看了眼他,又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王府,忽然就笑了出来。
“侄儿说笑了,这是本王的王府附近,本王出现在这里不是理所当然吗,到是你,夜色已深,独自一人出行,是很容易遇到危险的。”
男人笑着,语气却是意有所指。
慕承阙看了看他身后的玄兵。
“叔叔这就说的严重了,侄儿只不过觉得夜色如水,十分好看,所以这才夜半出行。听说叔叔今晚已经住在恒亲王府中,怎么会这么晚了还要奔波呢?”
还好自己已经离开王府,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慕康寿淡笑,到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来也是不好意思,本王原本是想在恒亲王府中休息一晚的。但是想到府中还有夫人,本王若是不在,她只怕夜里会害怕,所以这才夜半而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坦然自得,仿佛楚怜是什么宝物,生怕被人带走。
就是因为他说这话是处于真心,慕承阙才越发难受。
“是吗,想不到王叔与楚夫人如此恩爱,到是有些夸张了。”
他不信,不过才见了多久,慕康寿会这么喜欢楚怜。
面对慕承阙的阴阳怪气,后者也不生气,而是反驳。
“侄儿你这就说错了。”
他上前两步,在慕承阙耳边开口。
“有些事情你看着太假,其实却是情真,感情之事,你还是不够了解。”
慕承阙袖口下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甚至刺进肉中都没有知觉。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懂这些做什么呢,只要叔叔和楚夫人和和美美就好了。”
慕承阙假装没有看到他的不自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祝福。
“那就多谢侄儿了。”
说完,他带着玄兵离开。
直到慕康寿的身影已经走远,慕承阙还是站在原地,他看着无边的月色,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惊醒的那个梦境。
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吗?他从没有让人给楚怜带来这许多痛苦。
没过多久,守一就找来了。
“主子,时间已经不早了,属下担心您的安全私自找来,还请您恕罪。”
慕承阙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无妨,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去胡玉楼。”
胡玉楼正是楚怜曾经生活的那个青楼。
守一语塞,试探着开口。
“世子,如今已经过了子时,时间有些晚了,怕是胡玉楼也已经关门了,不如明日再去?”
现在折腾胡玉楼,只怕是会引起不小的动静。
但是慕承阙心意已决。
“不,就现在,本世子有事情要知道。”
胡玉楼和谁有关他还不清楚吗,只是世子如此执着,不是好事啊。
当晚,胡玉楼就在慕承阙的命令下开门,所有龟公婆子都被聚集在了大堂。
周围是一干府兵把手。
这个动作让了老鸨都不明白了,这世子大晚上是想要做什么?
“世子,这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不如让雪浓陪着您休息吧?”
雪浓是胡玉楼的花魁,达官贵人最喜欢的。
但是慕承阙脸色阴沉,目光直直的落在老鸨身上。
“楚怜在你们这几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有谁为难她,现在说出来,本世子解决完了人即刻就走。不然,休怪本世子不留情面。”
老鸨听到这话以后当即就是一阵迷茫。
楚怜?楚怜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世子怎么今天忽然就翻出来了?
而且不是说楚怜是世子仇人的女儿吗,世子为什么今天要管这件事?
老鸨上前。
“世子,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我们并没有为难楚姑娘。人是世子您送来的,我们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不管世子是怎么想的,左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死无对证的事情,怎么还能查出来呢。
老鸨自作聪明,却低估了慕承阙这次的决心。
“忘了?”
慕承阙眯了眯眼睛。
“好,左右本世子今天有时间,就帮助你们好好想想。”
说完,他对着一边的守一使了个眼色。
只见守一走到一个龟公面前站定,随后长刀出窍。
“刷!”
鲜血喷涌而出,一颗头颅在夜色中滚落到老鸨脚边。
“啊!!!”
这一幕可是切切实实的吓到了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慕承阙会一言不合就杀人。
“本世子想知道的事情,没人能够隐瞒!这只是一个开始,说出来我就只惩罚犯错的人。如果不说,只能随意选男人了,本世子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男人指了指一干女子。
“从你们开始。”
老鸨吓得当即就跪下了。
“世子,世子爷,您不能这样不讲理啊!我们真的没有对楚姑娘做什么,您这不是滥杀无辜吗!”
事到如今,老鸨还在做最后的狡辩。
慕承阙冷哼一声,一脚将滚到自己脚边的头颅踢开。
“本世子不想再说第二遍,说完本世子自然会离开,若是不说…刚才本世子杀的人涉嫌对本世子不敬,侮辱本世子的叔叔,死算是便宜他了。”
谁要是敢不说,杀人就用这个借口。
眼看着慕承阙是来真的了,女孩们不想死,都说了个干净。
“我,我知道!就是他,他曾经想强暴楚姑娘,后来被打破了头,惊动了客人。虽然楚姑娘保住了自己,但是也打了个半死。”
一个歌姬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一个龟公,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矮小佝偻,一脸的麻子。
等到她说完以后,慕承阙的脸色都变了!
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人敢对那么小的楚怜下手!
慕承阙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内心涌起,急于发泄。
男人见到有人供出了自己,赶紧求饶。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啊!都是那个贱人胡说,我根本没没有…”
还不等他话说完,守一又是手起刀落,削掉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