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在搞什么?我让你走感情线,感情线懂不懂?】
胖橘要裂开了,它还以为宿主安分了几天,总算认真做任务了,没想到搁这等着呢。
“感情感情,主要就是一个情字,亲情也是情啊。”帝钦一脸的理所当然。
【让你有情人比翼双飞,不是让你有情人终成兄妹!】
看着她脸颊微红,带着醉意,裴君泽双眸微眯,面上质疑她的话,心里却开始考虑。
虽然他知道沈听澜是女人,但她不知道他是男人,万一她为了做戏做出什么事来,岂不是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若他答应跟她结拜为兄妹,到届时至少有个由头能避开一些麻烦。
他原以为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却不知此时帝钦也是这个想法。
她不想走感情线,在清醒的时候说,裴君泽又不信,此时是最好的时机,毕竟谁没个酒后失言的时候。
裴君泽以为她是男人,加上她之前那么冒犯他,为了避免跟她发生亲密接触,他一定会答应,并且可能还会为了防止她第二天清醒了反悔,让她立字据。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拿着字据让她识趣的保持距离。
果不其然,她的小算盘刚打完,就见裴君泽故作不解的沉思了片刻,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夹着嗓子盯着她。
看似嗓音温润,眼底却有一团拨不开的雾霾,神秘又透着危险的气息。
“殿下醉了。”
帝钦明白了,裴君泽还在怀疑她是装的,试探之余还要欲擒故纵一下,她很配合的冲他一阵傻笑。
“孤没醉,孤是太子,怎么可能会醉?”
她说到这笑容逐渐消散,双手捂着脸,安静了片刻,肩头开始微微抖动,小声抽泣起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实不相瞒,孤已有心仪之人,奈何父皇不同意,孤不想让她误会……”
“……”裴君泽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要将她看透。
这时他眉头微蹙,感觉身上传来一种莫名的燥热感,而帝钦也感受到了,连戏都演不下去了。
她扯了扯领口,试探性的问裴君泽,“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
以她十年资深读者的角度来看,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中招了?
裴君泽没说话,心中警铃大作,被人算计了。
可他一时间想不明白,谁会这么做。
前世新婚夜并没有出问题,那时他跟沈听澜算是相敬如宾,互不打扰。
云沧和宁安两国联姻本就有反对的声音,虽然没什么波澜,但绝对不会有人想撮合他们,除非有人想借此让他跟沈听澜矛盾加深。
如今最大的变故就是沈听澜,难不成这跟她有关系?
此时帝钦在听到胖橘说检测到她和裴君泽体内都有某种药物之后,脑子也在飞快运转。
裴君泽从上次竹屋那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上次说服不了她合作,这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睡服她?
这狗男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真不择手段了是吧?
【宿主,还真不是他,属于第三方势力,就像原主那段看不了的记忆,也是涉及第三方势力,你是要跟男主走感情线的人,不能有误会。】胖橘无奈出声。
“我不信,就他最有作案动机。”
【……宿主,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前。】
“你当我傻?听了系统言,吃亏在后面,既然有人想看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那我就给他们唱一出鹬蚌反杀渔翁。”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换了脑子?】
帝钦没理它,微微眯起的凤眸透着狡黠的目光,视线对上裴君泽,他肯定也猜到了,于是有了两人第一次的心照不宣,帝钦猛地站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好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给孤下药!好大的胆子!来人!”
守在外面的舒为闻声立即带人冲进来,裴君泽也故作慌乱摇头,眼底满是委屈之色,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殿下我没有……”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帝钦都想现场给他竖起大拇指,这演技,跟她有得一拼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人在说话,小猫咪不要插嘴。”
【……】
“来人,给孤看好他!不准让他踏出临华殿半步!”帝钦说完便冷着脸甩袖走了出去,充满怒意的声音令外面候着的一群人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没人注意到,在某个不可觉察的地方,一个黑衣人迅速隐入黑暗中。
舒为跟在帝钦身后,眼看着殿下面色潮红,越走越快,眸底带着担忧,“殿下要去何处?可要宣太医?”
“不用。”她就没见过小说里太医在这方面有啥用的,还不如自己找个池子一头栽进去。
她直接百米冲刺,熟门熟路的来到原主的专属大浴池,往水里一扑,砸起了一个大水花。
原本跟着她的人最后都停在了门口,只有宋芝和舒为跟了进来。
“殿下,真的不用宣太医吗?”
宋芝神色带着忐忑,这种东西对女子伤害很大,若殿下有个什么好歹,东宫所有人都得遭遇啊。
帝钦泡了会儿冷水,感觉清爽多了,虽然还是感觉燥得慌,但在能忍的范围内,于是对她摆了摆手:“真不用,出去吧。”
宋芝下意识转头看向舒为,收到了他的示意,放心的退了出去,帝钦见他还杵在那不动,有点不解。
“你怎么还不走?”
“殿下不必强忍,若实在难受,属下……可以帮您。”舒为跪地对她行礼,低沉的嗓音轻颤,像是害怕会再次惹怒殿下,故而垂首低眸,忐忑又小心。
帝钦那乱成一锅粥的脑子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舒为明面上是侍卫,实际上是皇帝给沈听澜安排的工具人。
除了防止今天这种情况,皇帝还想让她当一辈子的男人,所以她身边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解决私人问题。
舒为乃太子太傅的幼子,为了防止在沈听澜这一脉断了子嗣,在人选上也是上等。
按道理他原本可以风风光光的以太子太傅小公子的身份活着,却因为皇帝一句话,成为了一个永远都没有名分的太子身边人。
后面还在战乱中为了救沈听澜死在了战场上。
而沈听澜却极其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