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觅夏这么回答,主持人倒乐了。
新生代的女主角大胆愿意主动博出彩,这部剧的热度肯定不会差,投资方怪不得当初执意把云朵换了呢!
资本家果然有资本家自己的道理呀!
“想问下觅夏小姐,您一出道就出演这样题材的电影,会不会觉得十分有挑战?”
觅夏手好似在跟什么对抗,挺不自觉攥起拳,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应该算是个挑战,在我看来只是为了更好的呈现剧情,而做出情不由衷的事。女主在激情时的内心活动,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的纠葛和万般无奈。我认为这一系列动作缺一不可。”
女主持笑盈盈地道,“是啊,看来《卧龙》这部戏看点十足。”,她缓缓看向屏幕,“主角团也快进入紧张的拍摄了,我们不便打扰。那么就请大家一起期待下半年《卧龙》的公映把!我们不见不散!~”
两人面带笑容的朝屏幕挥挥手。
下了直播。
莫梵狐疑地看着两指扶额的觅夏。
“咦?怎么突然不用解围了?”
她缓缓侧过头,眼中满满的悲伤与愁苦。
系统冷不丁自己开始解锁!
“不用了。”
“嗯?”莫梵眨了眨眼,看着面容痛苦的她,直到二人的耳边听见剧组工作人员在一旁吆喝。
“第一场戏准备开拍了,男女主迅速就位!”
二人匆匆赶过去。
站好位置,一旁的导演喊道:“ACTION!”
花灯节,正月十五,明月如盘。
人间一副热闹景象。
苏柒穿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新衣裳,提着一盏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致花灯,穿梭在人群里。
虽然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她却是见不得光是私生女,其父在一次酒醉,与宫女一夜共枕,醒来时悔不当初,后发现宫女怀上了这孩子,为了遮羞,皇帝从不认这个女儿。
吃穿用度极差,被淡忘在破宫墙内的一角。
苏柒一年能出府游玩的机会极少,此时难得出门一趟,自然兴致高昂。一路走、一路瞧,根本不管身后婢女气喘吁吁地呼唤。
道边白发老翁手持一大束刚做好的新鲜糖葫芦,前方木雕小贩一双巧手又雕刻出了一栩栩如生的小人儿,左侧大娘推着的馒头车里散发出阵阵甜香。
苏柒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走着走着就乱了方向。
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熟悉路的苏柒在原地转了几圈,想着随便找个人问问路。
皇宫那么大的地方,应该不难找吧?
苏柒提着裙摆随便挑了个方向走去,见前方有人,正想开口问路,一抬头却骤然惊了。
眼前人血色作裳、墨色作发,脸上一副白玉面具,遮了面孔大半,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眉眼如诗如画。
前方人流涌动。
那人生一对璀璨凤眼,眸色墨黑,正倚靠在墙角边手持白玉酒壶饮酒。
他也不用酒杯,就直接这么对着酒壶嘴喝,喝得快了便有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流过他微微扬起的脖子,流入被红衣包裹的胸膛里。
那人仿佛是……游离于人世外的另一绝景。
苏柒走上前的脚步瞬间停下。
她也不知怎的了,就这么站在那,呆呆地盯着那男人看。
却突然就听见耳边突然响起飒飒风声。
有东西极快地从她耳边掠过,带起她发丝轻扬。
这是——
苏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自己眼前极快地闪过一抹艳红血光。
苏柒瞪大了眼。
她竟是在男人怀里。
男人一手揽着她,一手却是十指微张。
他的指间缠着透明的丝线。
纤细如发,却又锋利如刃,面前立了一把绝美的古琴。
男人带着它在空中转了圈,落地时红袖一扫。
苏柒听见耳旁传来惨叫。
一旁横横竖竖什么时候已经躺下了几名黑衣人,他们正倒在血扑中颤抖。
苏柒呆呆地仰着头。
只见他樱色的唇微勾:“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下次长点心。”
声音里满是轻蔑,又冷淡,但却让人耳朵发痒。
一炷香之后,那些企图偷袭男人苏柒的黑衣人瞬间被消灭了干净。
男人揽着苏柒轻巧落地,墨色长发仍旧极柔顺地散在身后。
不远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仿佛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角落里刚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打斗。
男人将她放下,后又端着酒壶,转身离开。
苏柒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没站稳,一只脚跌进一旁的池子里。
脚上只感一阵清冷,她也顾不上这么多,突然大了胆子,扬声问道:“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红衣男人的脚步停了停。
他微微转了转头,花灯灯火下的侧颜精致如画。
“廖繁。”男人带笑的声音响起,“你呢?”
彼时在苏柒眼里,他微侧的容颜比一街繁华光景更盛。
那晚月色极好,男人身姿挺拔,夜风吹得他衣衫翻飞,墨黑的发丝与白玉的面具纠缠在一起。
恍若欲仙。
他微敛的眼里,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等她反应过来,才知自己右脚失了只红色绣花鞋。
后来她又返回去寻找,已经再也找不到。
回宫后,宫女们总是很奇怪,为何这位妃子总是喜欢在夜间抬头眺望远方,眼神痴迷一如如初。
廖繁、廖繁——
故人思廖繁,一顾误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