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警方多方寻访614故意伤害案最终判定结果如下:被告人故意伤害系正当防卫致原告伤残,需拘留满10天,另赔偿被害人所有医疗费用及人道主义关怀费共计26.69万元。”
……
那笔钱有个人已经结清。
觅夏猜想,应该是薛澄。
拘留满十天,觅夏缓缓从大门走出,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觅夏的眼眸久久不能睁眼。
她依稀看到有个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在前方望着她。
“薛总”
觅夏走上前,看见一旁的助理卫钧提着一袋水果拎在她跟前。
“觅夏小姐,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觅夏本毫无立场得到这些,诧异非常,于是他看了眼助理只是笑了笑,不敢接水果。
她朝薛澄道,“薛总,我知道您给我垫付了那二十万,这是我欠您的,我会想办法还的。”
薛澄没有立即接话,反身走出拘留所大铁门,才道。
“这个事后再谈,我有别的事与你商量”
“哦……哦”,觅夏猜到是什么事。
但她不解,薛澄明明手握多个影视ip,区区一个车祸剧本,有必要让他兴师动众的赎出她吗?
这很奇怪。
虽然她内心很感恩,但是阻止不了内心有股奇怪的想法应运而生。
薛总该不会喜欢她吧?
很快,觅夏又光速否认了这个想法。
荒唐!薛澄身边缺美女吗!?
想着,觅夏就屁颠屁颠地追上走在前面的二人。
“你现在有没有别的要紧事了?”,薛澄反身一问。
“没有,我闲的很。”,觅夏说的是实话。
“嗯,那就跟我去个地方。”
觅夏如捣蒜一般点头。
见他们停在街边四处张望。
“开车来的吗?还是准备打车?”,觅夏上前问,已经做好招车的手势。
“走路”,卫钧摸着手机,开启导航正在寻路。
“哦,那就走路吧。”,觅夏以为很近,不小心瞄到卫钧的手机,突然不淡定了。
屏幕上显示着距离目的地有十几公里!
十几公里也要走路!?
打个车很贵吗!?
如果不想打车的话。
“为什么不坐地铁。”
觅夏急忙看向卫钧。
他道,“觅夏小姐,你是外地人吗?A市哪有地铁。”
这里居然没有地铁!?
觅夏慌忙看向薛澄。
只见他正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掌大的卷伞,"嗖"的一声,按下手柄按钮,一把硕大的黑色遮阳伞顿时剁入眼眶。
他面容淡然的将伞立在头顶,遮阳伞挡下的部分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划出一条分割线。
薛澄怎么好像很自然!遮阳伞都准备好了!
觅夏心中诸多疑问,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听薛澄说道。
“你要不要进来?”
觅夏嗯了一声,缓缓凑近,安静的跟在薛澄身边。
卫钧走在前面带路。
不知走了多久,炎炎夏日下,觅夏只觉得腿脚酸困。
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还有多远?”
“三公里”
“哦!”
觅夏伸手扶额,擦去额头的汗珠,这一幕落入薛澄的眼。
“你若是累,可自行打车……”
这话说到一半,薛澄突然止住了。
他想着,觅夏如今已与自己沾上关系,派去打车会不会出现意外?
或许是想多了,但他承认自己已经有些魔怔。
这个女人如今尤为重要,可万万不能出现一丝差池。
他不想赌。
于是改口,“忍忍吧,习武之人连这点路都走不了么?”
习武之人……
听见这话,觅夏暗自神伤了一下。
只有天知道,在B片场让她一个毫无武术舞蹈功底的硬骨头强行掰一字,那个胯下到底有多痛!
当下无奈地笑一笑。
人果然不能撒谎,撒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薛总说的是”
经历了漫长的半个小时以后。
觅夏终于"连滚带爬"地走到终点——天宇大厦。
一旁的卫钧看见要死要活的她,立马上前搀扶,“觅夏小姐,您还好吧?”
“我……我……我很好,只是有点……口……口渴,有没有……水……水”
话还没说完,卫钧提着一瓶冰镇冰红茶放在她的面前。
觅夏也顾不上形象,咕噜咕噜就朝嘴里灌。
落口一刻,清爽心脾,瞬间扫去诸多疲惫。
卫钧被派去处理事情,觅夏同薛澄上了二十六楼。
面前是一盏巨大的双开门,他伸手到门框的一旁。
——滴,指纹识别正确。
办公室内一尘不染,家具风格低调不失雅致。
薛澄垂直走到办公椅坐下,朝觅夏来一句。
“你要不要进去洗个澡?”
觅夏:啊?
“我看你一头的汗水,柜子里有换洗好的白T恤,你可以换上。”
觅夏垂头闻了闻自己,周身确实又脏又臭。
从穿越过来就没正经洗过澡!
“哦,也行”
办公室里居然还藏着一间硕大的浴室!觅夏换上一次性拖鞋,缓缓走进去。
其浴室色调干净,以纯白为主。
觅夏看过一本心理学分析书,喜欢单色调的人,一向性格严谨,自控力强。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
喷头的水哗哗落下,温度适中,一切都十分舒服。
过了一会,觅夏穿好白色t恤,她找不到吹风筒放在何处,于是只好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问问薛澄。
正巧撞见薛澄正与秘书林霏正攀谈事务。
林霏抬眼看着她,眼里最初浮现一丝错愕,很快就化为笑脸盈盈。
“这是?……”
薛澄道,“朋友。”
他几乎脱口而出,他不想把时间花在解释上。
觅夏:?
林霏立马热情地道,“薛澄的朋友啊,幸会幸会。”
对于这种情况觅夏很迷茫。
她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好尴尬笑笑。
打完招呼,二人又继续聊公事。
觅夏悠悠的又退回浴室,干脆在里面等到头发自己干再出去。
她坐在马桶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一阵清风徐徐地拍打着她的刘海。
不知过了多久。
觅夏听见门外的薛澄朝她说道。
“你住厕所里了?”
闻声,她迅速站起。
头发已经风干差不多,顺手扎了个马尾,走去办公大厅。
此时办公室四周漆黑一片。
原来那尊巨大的落地窗已被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
眼前的墙上挂着半墙宽长的投影仪,薛澄坐在沙发上,许是等了一会,见觅夏出来。
便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