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发现商时序肉眼可见地呆滞了。
但是沈枝意打算装作没有看见,她几乎是抢着说:
“兄长啊,我最近缺钱花,您能不能给妹妹借一点钱,以解妹妹的燃眉之急啊?”
商时序惊讶地挑了挑眉毛:
“你要钱做什么?难道宁淮还没天问你要钱不成?”
沈枝意又开始胡说八道:
“兄长啊,你可知道一分价钱一份货的道理?虽然宁淮他没有问我要钱,可是我也还是要笼络他,跟他打好关系的嘛!我和他关系好,自然他就会给我用上好的药材,我的伤口也会更快地好起来。要不然就只能这么拖着喽~”
沈枝意显得吊儿郎当的,商时序也拿他没有办法。
“好,我下次来的时候,把钱带给你。我现在目前身上没有带钱。另外,我想把这个给你。”
说着,商时序拿出了上次给过沈枝意的骨哨:
“你应该是不小心弄掉了,记得带好,有危险就吹响它。”
沈枝意点点头,有些惊讶地接了过来:
“这是我上次被那管家差点侵犯的时候掉了的骨哨,我会好好利用它的,谢谢兄长。”
沈枝意把骨哨收进了怀里,冲着商时序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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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宁淮在房顶上吹笛子,笛声有些悲凉,传到了沈枝意的房间中,沈枝意被这笛声吵得睡不着觉,所以出来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在这里打扰她的清梦。
沈枝意走出房门,看到的是一个男子坐在屋檐下,手中握着一根长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却挺拔如松,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枝意好奇地往前走,走进了才发现,原来这人就是宁淮,不过也是,在这太医院的后院里大晚上吹笛子而没有人拿石头砸跑他的,也只有宁淮了。
沈枝意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院长?现在以及很晚了,小女子我要入睡了。"
宁淮听到沈枝意的话后,低下头看着她:
“我等你好久,怎么现在才来?”
沈枝意汗颜,原来这宁淮是故意吹笛子吸引她出来的么?
沈枝意无奈,她伸出手:
“院长,你坐在屋顶上,我可上不去。”
宁淮看了沈枝意一眼,然后他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随后环住沈枝意的腰,将他带上了房顶。
沈枝意脸红,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沈枝意的肚子"咕噜"一声,她顿时感到了窘迫,她尴尬极了,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院长,我有点饿,不如我先走……”
“走”字还没有说出来,宁淮就拉住了沈枝意的胳膊,给他地上了一块桃花酥:
“我这儿有吃的,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这么多年,沈枝意第一次见识到了一个男人撒娇的样子。
沈枝意的脸色更加羞涩,她赶紧低下头啃了一口从宁淮那里拿到的桃花酥。
桃花酥很香甜,沈枝意很喜欢,她忍不住多吃了两口。
沈枝意抬起头:
"院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宁淮看着沈枝意的眼睛:
“你可知道你今天找的那位老者是谁吗?”
沈枝意顿时觉得嘴里的桃花酥不好吃了,宁淮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出去了的事情的,她打算装傻充愣。
“没有啊,院长,一定是你搞错了。”
宁淮摇摇头,表情严肃起来:
"那位老者是宁府的管家,名叫张远,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沈枝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你别怕,我不责备你的,你说吧。"
沈枝意叹气: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在当铺遇到他的,我当时要当一件东西,他看那东西价值不菲,所以就告诉我,我以后要当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去他家和他面谈……"
"哦?"
宁淮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毛:
“然后你就拿着那么名贵的夜明珠去找了他?”
沈枝意苦笑一下,宁淮这话听着好像有些刺耳:
"院长,你管我这么多做些什么,我就算是把那夜明珠送他,也不关你的事情,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宁淮的眼中似乎有难过的神色闪现,随后,他又恢复了平时庄严的神色。
"那个人,你还真是敢去招惹,不知死活。"
沈枝意有些莫名其妙:
"院长,我招惹他怎么了,这么说来,他是你们的管家,你对他也知根知底,而且我和他做的是正经生意,我把夜明珠给他,他租一份地产给我,你到底在忌惮些什么。"
"你不懂就不要多管闲事。"
沈枝意气呼呼地跺脚:
"院长,虽然是你救了我,但是你也要给我基本的尊重吧?"
说完,沈枝意转过身去,想走开,但是宁淮抓住她的衣服,让她无处可逃:
"你别走!我跟你说清楚。张远是朝廷中人!"
沈枝意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张远是朝廷中人?那究竟是华融风的敌人还是朋友?他不会是冲着抓华融风的把柄去的吧,所以才看上去对那个夜明珠那么在意。
沈枝意瞪着眼睛看向宁淮,宁淮的神色很平静:
"那老者是内务府的人,司陛下起居。"
内务府的人,那就更不好对付了,如果他是华融风的仇家,华融风岂不是死定了。
"院长,他这一小小的管家,是如何到了内务府任职的?"
宁淮摇了摇头:
"这个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沈枝意撇嘴:
"你既然都想让我服你,你就应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宁淮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枝意趁热打铁:
"这样你下次劝我的时候,我也没那么多理由反抗你了。"
宁淮垂下眸子,开始给沈枝意讲事情的经过:
"那管家以前忠心耿耿,我父亲便想让他作为宁家在朝廷的眼线,于是就一步步推举他登上了现在的位置,可是他却忘恩负义,背叛了宁家。"
说道这里,宁淮看起来有些悲伤。
“那他为什么又在城郊开了一家当铺?”
宁淮冷冷地看着远方紫禁城的方向说:
“他对谁都不忠,所以他经常偷盗了皇宫的宝物出来卖,当铺只是他的一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