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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为爱追妻火葬场

  • 作者:穗穗平安
  • 发布时间:2023-06-07 23:12
  • 字数:4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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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商锦桐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失神的坐在走廊,她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单薄的身躯像是随时能被一阵风随时带走。

就在半个小时前,先前还兢兢业业陪护的晏明霁接到一桶电话后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座椅上的一对年轻恋人,金色长发的女生打着点滴,另一只手不太方便的用力挖着男生拿着的大桶冰激凌,她不带妆容但却满脸幸福的笑着。

男生没有责备她身体不舒服还闹着要吃冰激凌,反而温柔的用纸巾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油。

两人低声交谈着,似乎是为了躲避护士才在走廊里吃着冰激凌。

她回了回神,眼睛发烫酸涩,而后她将艳羡的视线挪开,慢慢起身踱步回到自己的病房。

商锦桐只是觉得有点心酸,但似乎并不怎么失望,毕竟当她从晏明霁躲避的视线中、从他刻意回避的电话中已经看清了这段家族联姻的本质了。

她在奢望什么?

一些亲密之举就能证明晏明霁对自己是真心的了?

商锦桐轻笑,打开手机,果然微博热搜上出现了眼熟的词条。

#新晋小花沈佳柔疑似被爆恋情,深夜接机年轻帅哥#

抓拍的图片很是模糊,那个被媒体用大量笔墨渲染的年轻男子身形颀长,尽管容貌模糊,但却不难看出外形优越,长款高定黑色风衣衬得他越发神秘。

两人举止亲密,看上去像是沈佳柔娇羞的挽住男人,机场停车场灯光昏暗,两人恩爱而亲密,让人挪不开眼睛。

夜幕沉沉,商锦桐裹紧被子,点滴输液的速度缓慢冰凉,她缩了缩脖颈,轻轻叹了口气。

法国的深秋凉意浓重,她有些冷了。

商锦桐订了一早的回国机票,她无心去找晏明霁这个便宜未婚夫大吵大闹,只是想安安静静顺从家族长辈的意愿牢牢抓住这个钻石金龟婿。

至于真情与否,她并不在意。

反正浪子回头这种鬼话,她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就不信了。

——

商锦桐自己悄无声息的回国,就连师弟文森特的个人首秀画展都没能参加,她派人送去大束栀子花作为贺礼,还通过poema教授拍下师弟的得意之作《末日撒旦》空运回国。

隔天,画作空运回国,两米巨大的画作包装严实被堆在门口,文森特的漂洋电话也惊扰了商锦桐的睡梦。

“师姐,你没能来赏光参加画展我很失望,但你送的花很香。”文森特的声线迷人,说起中文的他丝毫没有蹩脚拗口的感觉,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少年的青春气息。

他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内室的大床上还睡着两个身材火辣的嫩模,文森特单手插兜,视线落在了空旷明亮的画室桌角上,一大束娇嫩洁白的栀子花开的火热,花香馥郁,芬香扑鼻。

兴许是下意识把他当做年纪轻的弟弟一样看待,商锦桐没能特别注意两个人交往的界限,也迟钝的没能察觉到师弟热烈的“喜欢”。

“《末日撒旦》是师姐拍下的吧?”文森特收回视线,蓝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和不易察觉的兴奋,但他伪装的很好,以至于商锦桐还以为这小子是激动欣喜是因为画展得意之作被人拍走。

“嗯。”商锦桐鼻音略重,兴致不高的回应。

“师姐打算将它挂在哪里?还有我送师姐的生日礼物,不会把它们关进黑暗的仓库吧?”

商锦桐一怔,是啊,那两幅画自己该挂在哪里呢?

少女那幅画还算是色彩明丽,挂在客厅卧室画室都可以,但撒旦的形象过于暗黑,尤其是师弟《末日的撒旦》,全画几乎全是以黑红为基调创作的。

绝望,暗黑,阴暗的恶魔形象,实在不适合挂在家里。

商锦桐有些伤脑筋,原本只是出于歉意才匿名拍下,也只是单纯的想给师弟捧场。

至于如何处理安置,她还真没想好。

“师弟的画当然不应该蒙尘,少女挂在卧室,撒旦会运到画室。”商锦桐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眨了下眼笑着开口。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文森特便不再不依不饶,寒暄几句便将电话挂断。

商锦桐看着堵在自己门口的巨大越洋包裹画作有些哭笑不得,她为什么大脑短路的要填山庄的地址?直接运到画室不就好了?

瞥见旁边那副尺寸略小的少女,她心下一动,盘坐在地板上开始拆包装。

花海中的少女,抽象浪漫的风格,那少女长发随风飘起,精致到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

少女的容貌……商锦桐有些失神的盯着看,当初在酒店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仔细去观摩,委托酒店客房服务进行了越洋快递发回国内。

现在细细看来,竟然意外的发现少女的容貌和自己如出一辙,似乎是她的肖像画。

画中的少女明媚洋溢,灵气妩媚。

商锦桐沉默,她并没有自恋到要把自己的肖像画挂在卧室的习惯,更没有开明到要将异性亲手画的肖像画挂在卧室这种隐秘的空间里。

再三思量后,商锦桐将画随手立在客厅的墙角。

好在画作尺寸并没有很夸张的大,不怎么扎眼出众,她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松了口气,而后联系快递公司将撒旦转运到自己的画室。

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冰箱里扒拉出速食丢进微波炉加热,随便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就着温水吞服了药。

她的心脏隐隐作痛,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昏昏的睡去。

城南公馆三楼包房

无功无过的中式风格,几个公子哥无聊的堆在一起攒了个牌局。

“谁找了这么个没意思的地方啊?听曲喝茶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下次再有这样局的帖子递到我家老爷子手里,说不定他老人家还会赏个脸来。”江俞这人沉不住气,进了公馆发现不对自己口味,憋着火进了包房。

几个公子哥都觑着脸赔笑,没人敢搭腔,毕竟这少爷出了名的难伺候,可今天这局也不是他们乐意来的。

“你小子整天就不学点好,听曲喝茶哪不好了?”坐在主位的韩鸶鹤扔了张花牌,漆黑的眸子带了几分笑意,故意拿话逗弄暴脾气的江俞,“外人都说你江俞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我不这么认为。”

他话锋一转,撂了张炸,语气轻松戏谑道,“你小子根本就是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十足的草包少爷。”

一时间包房里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几个人低声的笑着,看热闹的表情看向门口的江俞。

江俞先是一愣,抬起手搓了把脸,再三确定笑话自己的那个混蛋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兄弟韩鸶鹤,他夸张的嚎了一嗓子,噌的一下扑上去。

玩笑的拳头落在了韩鸶鹤身上,不轻不重,力度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屋子里的人识相的附和笑着,但更有眼色的人连忙起身让座,换了新茶杯给后脚进来的晏明霁和骆风舟添新茶。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咱们的韩少真是大忙人,全世界满地飞,竟然还有功夫落地?”江俞欣喜之余还不忘找话回击,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是真的高兴。

毕竟他们四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兄弟一点也不为过。

四大世家一开始只是想联合资源培养各自家族的接班人,但他们的关系却是实打实的亲近。

“你小子最好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这像什么话?”韩鸶鹤有些头疼,自己坐在牌桌前,江俞那混小子就那样坐在自己腿上,两个大男人以这样暧昧亲近的姿势相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一腿呢。

骆风舟没忍住,笑出了声,啧啧称奇,“四哥,江俞这小子从小就喜欢粘着鸶鹤,他俩一见面就是互相掐。”

江俞闻言故意娇羞起来,甚至还将头埋在韩鸶鹤胸口前故意蹭蹭,故作娇羞道“讨厌啦。”

周围一圈人面露难色,含笑互相对视一眼后集体呕吐,这俩大老爷们真慎人啊。

气氛变得融洽起来,韩鸶鹤将江俞那癞皮狗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将他按在椅子上,把牌扔桌上冲着其他人抬了抬下巴,“哄着他玩几把牌,输了算我的。”

“哟~”周围一圈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声,“韩哥,你就宠他吧。”

饶是江俞再厚脸皮,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人编排在一起,他身上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趁机将牌摸乱冲着韩鸶鹤摆摆手,“滚吧你。”

韩鸶鹤笑着走向沙发,有人连忙起身让座,“你俩苦大仇深的坐在这,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他们兄弟几个走的路不一样,韩家这两年把重心逐渐放在了拓展海外市场,并且逐渐开始有意培养韩鸶鹤作为家族掌权人,这些年他们都是聚少离多。

江俞这人吊儿郎当,不接受家族给他指派的管理任务,整天挂着名吃吃喝喝,骆风舟在新科技这块发展势头很猛,但相比于商业强人韩鸶鹤和活阎王晏明霁,他还算是个清闲人。

晏韩两家这些年强强联手,联合注资拓展海外市场,吃下了不少的肥肉,韩鸶鹤常年驻扎海外,他这次回来意味着重心要往国内倾斜了。

“韩老板竟然舍得回来陪我们这些闲人?不在国外赚那些老外的钱了?”骆风舟亲自给他泡了杯茶,几个人像是雅痞,喝着金瓜贡茶,听着园林昆曲小调,人模狗样的谈笑风生。

除了拉着脸的晏明霁。

“你怎么回事?被人勾走了魂?”韩鸶鹤不满的啧了声,用锃亮的皮鞋尖蹬了蹬他跟里的红木茶台,嘴欠道,“你这魂不在舍的样子真活脱脱想被人勾走了魂,怎么?最近晏少的情路坎坷啊?”

场子瞬间静了不少,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难得一见晏四哥,偶尔攒个局遇见也都识趣的有多远滚多远,毕竟活阎王的称号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

脾气古怪,性子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别说把柄,他这种人连缺点都鲜少有。

江俞点了颗烟,隔着老远不怕死道,“四哥情路是坎坷,听说前两天把人家小姑娘气的心脏病复发住院,他可倒好,连夜乘着飞机赶回来哄别的女人,这不前两天商家那位祖宗自己从法国回来的。”

“这下难哄喽,晏四哥可是追妻火葬场。”江俞嘿嘿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叼着烟一边扔出去一对王炸,完全沉浸在要赢牌的欣喜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晏明霁的脸已经开始难看。

“咳咳,你玩你的,没问你。”韩鸶鹤见状连忙出来岔开话题,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调侃,哪知道就那么巧正好撞在阎王的枪口上。

晏明霁抬了抬眼皮,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怒意,说话的声线也沉了,“江俞,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空气瞬间凝固了,旁人都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心里都替江少爷捏了把冷汗。

骆风舟也嗖的倒吸了口凉气,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雷区蹦哒就是纯作死。前些天晏明霁吃瘪的事圈子里都传的差不多了,他亲自登门道歉,结果商锦桐连人带礼物全部请出去了。

一时间圈子里还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甚至有传闻说晏明霁就是看在联姻的份上才会委屈自己上门道歉,完全就是迫于家族压力,还有人不怕死的造谣说晏明霁养在娱乐圈的那位小情人要逼宫上位。

这种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晏商两家置若罔闻,但两家的长辈却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宜,听说晏家还从国外包了一个季度的婚纱秀场,请了珠宝设计师,婚礼不日将会举办。

但这些话旁人哪敢作死当阎王的面说,也就江俞缺根筋,不怕死的全抖出来。好在晏明霁没有心思真的和他算账,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嘴贱了这么多年也都早就习惯了。

旁人见状,连忙出了张小牌哄着江俞继续玩,一时间包房里又热闹起来,伴着屏风后的园林昆曲,又没那么静了。

喝茶的功夫,骆风舟故意找话题想要分散晏明霁的注意力,但那位不时地拿起手机像是在等什么消息一样,随之而来的是脸色越发的阴沉。

韩鸶鹤似乎在江俞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什么,笑笑不语只顾着听曲喝茶。

阎王谈恋爱,自己这种凡夫俗子怎么能随便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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