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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的公主

  • 作者:穗穗平安
  • 发布时间:2023-05-20 00:06
  • 字数:3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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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低调黑行政加长版的路虎揽胜缓缓从主路上拐进,稳稳当当的停在他们左前方车位。

千金池这块不对外提供停车位,哪怕前来消费的都是出手阔绰的有钱人,他们也得让司机将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商业大楼停车位。

这片商业大厦的停车场也被人戏谑为豪车展厅,凡是到千金池的都要遵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再有钱的主想到千金池也得乖乖的下车步行一段路。

但这地方的老板是他们几个的老熟人——韩鸶鹤。

这块地包括建筑娱乐产业是韩鸶鹤收到的成年礼,这小子接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主路与大厦前的路段大刀阔斧地改成了一片私人停车位。

黄金地段改成停车场,亏韩鸶鹤那家伙能想出来。

以前他们哥几个还担心他这种人不适合混商圈做生意,但时隔多年再看,他这人特擅长逢场作戏,如鱼得水的竟然把手底下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令人刮目相看。

但这毕竟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停车位也不多,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所以十几米一块的停车位不是什么稀罕物,稀罕的是资源。旁人都有的东西不算稀罕,京都独一份的才稀罕。

“老四一个,风舟一个,江俞你小子就算了,你家老爷子要知道你整天在这厮混还不找我麻烦!我这地你少来。回头等你结婚,你那个停车位给你老婆。”韩鸶鹤当时就把稀缺的停车位直接瓜分了,也不顾江俞那小子急头白脸地一顿骂,气急败坏的江俞认定他是存心诅咒他们夫妻会各玩各的。

这停车位再有钱也买不到,这些世家公子哥才不缺钱,缺乐子。

“哟,这又是哪位啊,鸶鹤还把停车位给谁了?往常这我来的少,这片地不是空着也不给别人用吗?”骆风舟原本只是想闲聊几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没成想这句话刚说出口身旁那位活阎王的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车牌号,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

这阎王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小娇妻在外逛夜店酒吧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弃妇的样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甩了。

江俞那一言成戳,多年后夫妻各玩各的竟然是晏明霁和他小娇妻。

骆风舟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和事佬心态,斟酌后还是开口劝道,“总得给人家小姑娘一点自由空间吧?你搞的这么兴师动众,不知道的还以为晏四少是来这捉奸呢。要我说,四两拨千斤的装不知情,过后去晏家递个话让她家长辈出手管教。你何必呢,担个恶人名。”

晏明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转着镀银雕花打火机,奇异的光在幽暗的夜色中显得冷清。

骆风舟急了,见他油盐不进的一根筋有些口不择言,“我就说长时间不碰女人会出事吧,要是那些在外造谣你好色的人知道你那么多女人却一个都没碰过得被活活吓死。”

他嘴贱的说着还是从手机翻出那好事者的电话号码拨过去,“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就一家族联姻,又没有真情,装装样子得了。”

电话很快被人接听,就是个无名小卒。

给点面子说是平时圈子里一起玩的,直白点就是阿谀奉承的富二代蛀米虫,档次和家世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不是一个阶层的。

“骆哥,您怎么想起来给小弟我打电话了?前些日子还约您和姜哥去玩两把牌,酒和美女都备好了,可惜您贵人事多没给小弟赏光。”这么谄媚的话进他嘴里倒成了想要真心实意的交朋友了?

这个圈子里想往上爬的人太多了,但更多的都是些仗势欺人的狗,有人上赶着成为自己的走狗,自己还不稀罕呢。

骆风舟嘴角扬起轻蔑玩味的笑,不咸不淡的只回了那人两个字,“删掉。”

对方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明着问,只能低声下气的旁敲侧击,“骆哥,小的哪又碍您眼了?”

“别装,给你三十秒,朋友圈商锦桐的照片删掉。”他撂了句话,视线却落在了自己的积家腕表上。

这都明示了,张毅哪还敢耽搁,立马将怀里的女人推开,手忙脚乱的去清空朋友圈。

“骆哥,都删了。”

“你小子平日里挺机灵,怎么今儿个还犯糊涂呢,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身边那些人。”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张毅擦了额头的冷汗,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的确是故意拍照片发朋友圈的,但没想到被正主找上门警告。

骆风舟和晏家那位的关系非比寻常,今晚这事要是传到晏四少耳朵里去了,自己还怎么在这地立足啊。

他一时鬼迷心窍想发条隐晦的朋友圈炫耀一下,毕竟这韩少的千金池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他不过是家里有点小钱找了几个狐朋狗友和嫩模来消费找乐子,没想到遇见了被商家保护极好的富贵小白花商锦桐。

搁在平日里,他是见不上的。

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发圈炫耀一下没想到惹祸上身了。

张毅懊恼不已,商晏两家的婚约全京都无人不知。

订婚宴上京都所有有头有脸的名流富商都邀请到位了,但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两家联姻,而是订婚宴上主人公未曾露面,这是出席订婚宴的人都知道的公开秘闻。

骆风舟是个不愿多事的主,被平日里一副事不关己的佛系阔少反常的找上门可不是什什么好兆头。张毅心烦意乱的灌了几杯酒却又不敢在千金池里闹事,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东郊张家那小子挺不懂事,难怪他爹一心扶着小三的儿子上位。”

晏明霁没接话,车窗外的对话声越来越近,隐隐有些嘈杂,他循声望去却意外发现是熟人,看清她身旁的男人时不由得脸色一黑。

她怎么就是学不会听话呢,不接自己电话是和他在一起?

就这么喜欢这个表里不一的穷书生?学不乖?

骆风舟察觉到气氛不对,可他已经在贼车上了逃不掉的,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脸色阴沉的晏明霁不免替商家那位捏了把冷汗。

外界传闻他冷血不好相处,但其实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晏明霁最不喜别人觊觎他的物品,既然有胆量碰就要清楚这背后要付出的代价。

晏明霁收起打火机,侧身下车,长腿踱步地堵住了他们一行人的去路。

商锦桐只顾着照顾醉酒的姜南,完全没注意到往日冷清的专属停车位多了辆连号的宾利,更没有察觉到前路不远处的人形挡路牌。

季云深余光瞥见了那人,唇角微微上扬,这么多年还是冤家路窄的相遇了。

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如蝼蚁般讨生活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到底算是什么?活该吗?还是低贱的人本就应该这样?

“锦桐,今晚我说的话…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你知道的,我对你…”季云深说着让人多心的话还故意上手去摸她的头发,一心只想着将酒鬼姜南搬上车的商锦桐哪有闲工夫去理会他突然反常的举止,丝毫没有躲闪。

可这举动到了旁人的眼里就变得异常亲昵起来,坐在车内的骆风舟已经在心里替那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祈祷了上万遍了。

挂断活阎王的电话、半夜和别的男人约会、两人还举止亲密…随便拎出来一条都是晏明霁这暴君的逆鳞。

“你就这么喜欢觊觎我的东西?”季云深的手还没能触碰到商锦桐就被人半空截住,阴影笼罩在无暇看路的商锦桐的身上,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看来苏姨还是没教会你,不属于你的就别碰。”晏明霁故意地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刺激他,果不其然自视甚高的季云深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这声音和语气…她瞬间反应过来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是谁。

季云深丝毫没有做错事的惶恐,反而投去挑衅的目光,说话口吻毫不掩饰讥讽。“晏少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将人物品化,锦桐是个独立的人,何来你的东西一说?”

说话是门艺术,季云深四两拨千斤就想逼晏明霁陷入了尴尬难进退的处境。

可千算万算想错了一点,晏明霁从来不会掉进旁人挖的坑里,自证的怪圈他不会陷入,能动手的绝对不会和人废话。

“关你屁事?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自视清高的臭毛病?我的事也是你能干涉的?”晏明霁根本不打算回应季云深这小人挑拨的话,他只会专挑别人的痛点下手,“你以前寄人篱下讨好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怎么?读了博士后就觉得自己翻身了?”

“你真以为肚子里多了点墨水就跃龙门了?还是你觉得我们只会是花天酒地混日子?”他的话点到为止,有时候要反复品味才能想明白的深意才更折辱人。

季云深脸色变得难看,这话无疑是揭开了他自尊心下的伤疤。是啊,自己寒窗苦读的十几年,别人又何尝不是享受了所有的顶级教育资源?

自己头上这虚名,博士学位…在他们这群子弟眼中恐怕是个笑话。

果然,他依旧是那自命清高的样子,丝毫不费力的就能击碎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看清商锦桐下意识的护在他身前的防备,晏明霁就感到不爽,用力将商锦桐拽到自己身后。“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你远离他?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听话呢?”

商锦桐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龃龉,只是隐约从季云深嘴里得知,他妈妈以前是晏家的住家阿姨,后来被污蔑打碎了名贵的古董花瓶被辞退。

此刻看着晏明霁居高临下的肆意折辱季云深,她不免感到愤怒和愧疚,因为自己的缘故,一向清高恃物的季云深被羞辱的抬不起头。

她像只护崽子的母鸡,猛地扑上去跷着脚捶打晏明霁的胸膛,全然没有往常淑女的教养,一边打一边骂,“晏明霁你个混蛋,不就有两个臭钱吗?你凭什么看不起人?你们晏家真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晏明霁不清楚这女人又从哪听到风言风语,一开始只当她是公主病犯了,捏住她纤细白嫩的手腕,恬不知耻的补了句,“我还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试?”

商锦桐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众被人调戏,还是当着…季云深的面。

季云深会不会觉得自己和这狗男人是一路人?

她朋友不多,交心的也就姜南和季云深这两个圈外的学术大佬,或许在那群子弟眼里就是会读书的呆子,上不了台面,入不了他们的眼。

可在被人捧着奉承讨好的商锦桐心里,朋友是要珍惜的,自己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被人欺负折辱的。

她拼命的想要挣脱晏明霁的钳制,但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巨大,晏明霁像是动了真格的要让自己下不来台,他在宣誓主权。

自己附属他的物权。

商锦桐气急败坏的委屈哭了,眼泪簌簌的落下,颗颗泪珠从她莹白漂亮的脸上滚落,红着眼的她像只倔强的兔子。

原本是我见犹怜的美人落泪,可晏明霁心中的怒火却被激起,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为了那个人流泪?

他就那么好?好到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好到她委屈心疼落泪?

“商锦桐,你不乖。”晏明霁眼底的愠色升起,猛地松开手将她推向醉酒的女人,勾起嘴角转身对着季云深就是一拳。

难得狠厉,果断,用尽全力。

哪怕季云深早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但还是被这一击狠狠中伤,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晏明霁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俯下身用长臂捞起他,一拳接一拳的出手重创季云深,恨不得从他身上讨回刚才那些晶莹的小珍珠。

商锦桐想要制止,可怀里还依偎着站立不稳的姜南,她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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