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对两个人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祁进点着打火机,那个绝版的打火机在他手上翻来覆去的变着花样。
季疏白也没说话了。
坐在床上,看了一圈,忽然冷不丁问了一句,“你现在还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啪!”
打火机从指间滚落,到膝盖一直到脚边。
季疏白盯着那个滚轮的打火机,一时哑言,之后默默抬起眼睛看着他。
祁进看着那个打火机。
黑白色的,条理分明,外壳也非常的有光泽。
完全是一个已经绝版的打火机。
只是那个外壳上刻着一行小字,“蓝桉。”
祁进看着那个打火机,沉默一会后,慢慢把它捡起,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着,眼神隐晦不明。
片刻后,声音沙哑的开口,“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神经错乱了,还是这本来就是一场梦。”
季疏白垂下眼睛,两手交叉,整个人弓着背,两个大拇指无意识的打转。
“阿祁,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祁进偏了偏头看他,却看见季疏白头低到了一个高度,整张脸隐在阴暗里,完全看不清神情。
“就是,”季疏白声音忽然沙哑起来,他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着祁进,说出的话让人全身发凉。
“其实冬至那天,我看见他们了。”
空气里停顿了几秒,安静的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
“什么?”祁进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季疏白调整了一下坐姿,人急急道:“就在冬至那天,我似乎是看到了老叶他们兄妹了,但是,但是距离隔得实在太远,我没办法保证。”
他说话又急又低,听起来完全是在吼。
但是那个神情,却足以让人信服。
按照季疏白的话来说。
那就是看到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院子里,还拿着手机在跟人打电话。
祁进静静的听着,眉毛越来越皱。
季疏白眼睛盯着脚尖,声音低低的,“但是,因为那天我喝了点酒,再加上是个大雾天,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去保证,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祁进沉默着。
手指有节律的在沙发的扶手上,敲动。
“但是,如果不是你醉酒后,看人不清的话······”
“那么,这件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季疏白赶紧接话,“起码可以洗刷你那个莫名其妙的骂名。”
祁进沉默了一下。
“咣当。”
门外边忽然传来动静,直接惊起屋子里沉默的两个人。
季疏白直接转过身,看着门外面。
祁进一个眼神示意。
季疏白才站起身。
人缓缓的走到门边,去开门。
祁进已经站起身,被对着门,给自己套衬衣。
门打开了。
南晞正慌乱的蹲在地上,收拾一边的花瓶地板上全是玻璃碎片。
季疏白嘴角抽了抽,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很好。
还是在那穿衣服。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清了清喉咙,“小姐姐,伤到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