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晞没有说话。
只要是长了脑子的,都能听出对方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语句。
她凑上去问干什么,找死吗?
阿喃重新点了一根烟,含在嘴巴里,也没有吸,烟味全从她嘴里散出来,熏得要命。
南晞感觉自己眼眶都要发红了,对方才缓缓开口。
“报个价吧。”
阿喃清冷的声音在边上响起来。
南晞缓缓抬头,她看不清对方,烟在她们之间弥散,环绕,熏得她眼泪水就要出来了。
边上的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要多少钱,离开祁进身板。”
阿喃看着她,眼睛里已经慑入出点点寒意。
南晞看着她。
没说话。
边上的人,就像是看个笑话一样的,看着南晞,嘴巴里没吐出什么好话,甚至已经开始煽风点火了,“季疏白,你带着这个妹子不行啊,没眼力见!”
“半天不说话是不给我们喃姐面子啊!”
南晞听着。
眼睛还是抬着看着阿喃。
对方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南晞知道对方是听进去了。
就算没听进去,这事情都不可能简单的就算了。
毕竟话已经说出口了。
这台阶只有是自己下的份上。
“阿喃,阿祁还在局子里,有什么事,不如等他出来再说。”季疏白在边上,皱着眉毛打断。
“你真是跟祁进越活越回去了。”
季疏白一愣。
眼睛垂了下来。
空气僵的一根针都听得到。
就是原本一直在插科打诨的,都不敢再做声。
哒——
皮靴的声音响起。
南晞看着她身子一动的同时,边上的大衣,直接落到膝盖上,直接遮挡住了里面的牛皮紧身裤。
身边的烟味也更加重了,加上女人惯用的香水。
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随着靠近,季疏白越发感觉到,女人的那股子味道,难受的皱了皱眉。
阿喃轻轻抬起季疏白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女人妖娆美丽的眼眸细细打量着季疏白,话里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你觉得,你的那点把戏,会有人吃吗?”
“一腔热血的,带着一个丫头去堵人,回头被人被人扒了皮抽了筋,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聪明。”
季疏白眼眸一动,目光往边上的人身上瞄。
明白了。
被人给卖了。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南晞听的。
“就是不打算救阿祁了呗。”季疏白看着阿喃道。
对方看着他,眼眸很深邃。
“看你的诚意。”
操你妈的!
季疏白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逆流,这妮子还跟自己谈买卖。
“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阿祁不过就是救了一个小孩,就让你醋缸翻了?”
季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竟然还拿阿祁来做上买卖了。”
南晞看着这个局势。
余光之中瞥见,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
眼睛一抬,“离开是离开不了的,我要在这守孝几年,我能坐到的,只是远离。”
她看着阿喃道:“而且,我也不喜欢祁进,他也不会喜欢上我的。”
“是吗?”
“当然,一个和别的女人不清不不楚的男人,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