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说的实在是，”南晞眼神飘忽不定，目光忽然停顿在窗户外边的一角。
肉眼可见的，脸色就变了。
祁进顿时就觉得不妙。
扭过头的时候，已经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半夜。
“阿祁，小南晞真的是这么说的？”
季疏白打着手机的电筒，蹲在祁进家门外的窗台看。
手电光下，清楚的展现出各个纹路。
有狗踩过的痕迹，自行车碾压过的痕迹，人行走过的痕迹。
花纹实在太多，而去错乱。
另一边，祁进也打着手电筒，细细观察着。
他只批了一件长款的棉衣外套出来，灰色的外套长长的拖在地上。
手电筒的灯光下。
直接衬映出男人五官分明的脸颊。
“她是这么说的。”祁进眉毛紧缩，显然也是很不解，“她说，当时看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瞪着她。”
“会不会是，看错了？”季疏白越想越不可思议，“要不就是小叶子太喜欢你了，看到咱们阿祁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心里泛酸了，所以就来瞪人了！”
“别开玩笑。”
祁进把手电筒的光线往他那里移，灯光直接照在季疏白的脸上，刺的他忍不住伸手挡了一把。
“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季疏白听到这句话，手微微一愣，然后挪开，眼睛半眯着看着祁进，“当然不信！我只信有人装神弄鬼！”
祁进把手电筒挪开，然后倒扣在地上。
地面上还有少许的积雪，现在手电筒倒扣着，灯光顿时变得柔和很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祁进皱着眉毛。
“我看着南晞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脸都被吓白了。”小姑娘现在睡觉都是皱着眉毛。
他放了安眠曲才把南晞哄睡着。
“阿祁，我早就说了，我们报警，你非不听。”
祁进沉默下来。
人拎着手电筒站起身，环顾四周，没有一个监控设备。
目光凝胶在一个点上。
季疏白原本进了屋，才想起，今晚睡哪的问题。
现在回头看，没人影！
再去看，就看到门外一束白光，那种感觉很奇怪。
就是整个世界都暗下来的时候，只剩下那一束光的时候，无论光点下的是什么，都会吸引人过去看。
季疏白脚踏在祁进身边的时候，男人眉眼还是凝在一处上面。
顺着视线去看的时候，灯光下，雪地里有过一串的鞋印子。
很清楚，不像是之前留下的。
季疏白看着那串鞋印，嘴巴喃喃道：“不会真给你说着了吧。”
那串鞋印，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女人的脚印。
所以。
祁进眼膜沉了沉，灯光下，他那双修长的手直直的朝着那个印记而去。
季疏白看着祁进转了一小把的雪，然后在手指间碾了碾。
没说话。
“不是，这要真的是活人，那图什么啊！”
季疏白有些气结。
祁进沉默很久。
人啪的站起来，抬起头，静静的看在天边。
除了黑还是黑。
窒息到让人绝望。
“谁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