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晞一直以为季疏白是一个斯文败类的一种类型的男人。
但是在黄毛拳头挥向他的时候,南晞才知道,他原来也会打架……
在黄毛拳头挥过来的时候,季疏白灵活的往后一躲,然后借助肘部的力量,一个翻身,直接把对方重重的摔在地上。
速度又快又狠。
其中,对方门牙重重的磕在石板路上。
清脆的一声。
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个举动是有威慑力的,起码一时之间,原本还取笑的混混,没有再上来。
甚至连大气都没吭上一声。
季疏白也站在原地,目光看着机动车边的女人,“阿喃。”
南晞顺着视线看过去。
女人已经缓缓抬起头。
她手上还带着皮手套,却不显笨重。
一只香烟在手间隙里,缓缓飘着白烟。
“祁进怎么样了?”说话间语气有点淡。
南晞皱了皱眉毛。
“你觉得呢?。”
季疏白同样盯着她。
南晞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这个局势。
“你想去堵雷子手下的人?”阿喃缓缓抽了一口问。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季疏白垂下眼眸。
“带着这个小孩。”阿喃眼睛盯着南晞问季疏白。
隔着几米,南晞已经感觉出,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场了。
这种感觉,很不像在店铺里,那个妖媚的老板娘,也不像是一个被男人威胁的性感女人。
一个女人,能让这些逞强斗狠的人,对自己恭恭敬敬吗?
“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季疏白。”
南晞已经下了车。
目光看着南晞。
越过边上看着自己,如同饿了很久,盯着一块肉的瘦狼的狼群。
季疏白看了一眼南晞。
眼神里带着一点警告。
他不希望她卷进来。
祁进不会放过他。
他同样也不会。
阿喃带着一些兴致看着南晞,隐约间,南晞看到她脖子上刺着的纹身了。
终于找到为什么这些人,会对她唯命是从。
一个女人,刺着纹身,做着自以为最正常的事情。
可笑之极。
“我还以为阿祁看上了呢?”阿喃看着她,眼神里出乎意料的平静。
季疏白敛了敛神色。
压下心底的愤怒,抬着眼睛看着阿喃,“阿祁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轻松一点,我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活着是容易的。”
阿喃静静的,语气也很静,静到有种暴风雨来时的平静感。
“他不欠任何一个人,但是你不是,劝你一句,自己跟警察说清楚去,别拖着别人下水,当然当然如果你不说,我们去说。”季疏白看着她。
南晞看着季疏白,有些不明白。
但是从阿喃身上传来的气息,她本能的觉得,祁进跟阿喃,季疏白跟阿喃,甚至是之前那个揪着不放的混混,都没有面前这个女人狠。
这个女人,身上传来的气息,是一种地狱里传来的。
无声无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此刻在她身边所呼吸的没一秒,南晞都觉得,空气里混合着血腥味。
糊在她的鼻腔里,她的喉咙里。
直到牢牢的锁死,让她再也呼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