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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殿下,臣有没有告诉您,别乱动?

  • 作者:于墨裁
  • 发布时间:2023-03-07 18:00
  • 字数: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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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都封住,屋内的空气慢慢凝滞,熏香弥漫在整个空间里,缭绕的烟雾像是仙境一般。

风长陵只求了她一件事,就是拜托她去寻找他的王妃,否则他就在这榻上自尽,一次不行,便多来几次,宸凌总不能次次都及时地将他救回来。

一个人若是存了死志,即便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搭在床头的手腕雪白优美,指骨修长漂亮,忍耐地蜷起,若是习武之人稍稍用力,只怕咔嚓一声就折断了。

就是这么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还在利用自己身上唯一的筹码去跟对方做交易。

宸凌只见过一次他的王妃,皱眉思索片刻便答应了,吩咐下人取来笔墨纸砚,当场做了一幅画。风长陵没想过她的画技如此精湛,与当世的画风虽格格不入,但显然更胜一筹。

那幅画送到他面前的时候,风长陵露出一个晦涩难懂的苦笑。

原来连日常说的话都在骗他。

君子六艺不通?真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相像,就按这副画像找吧。”宸凌吩咐下去,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背过去的朦胧身影。

风长陵蜷缩在床上,熏香已经慢慢开始浸润在肌肤里,他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一声不吭地咬着唇。

细密的汗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往下淌,他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蒸笼上面,血脉里的涨热让他思绪混乱,慢慢的,另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让他更是羞愤欲死。

女子解衣的身影随着光影铺满墙面,他轻轻地吐息,薄汗浸湿了贴身的衣物,宸凌从背后将脸埋到他的脖颈处,嘴唇贴着他的轻颤的颈窝。

“大人!”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正附身的动作一顿,宸凌怜爱地擦了擦他鬓边的汗,盯着他潮热忍耐的面容,沉声朝屋外道:“什么事,说!”

“您派人跟的那位…”

宸凌从床上捞起外衣,迅速披上,留下一句威胁:“别乱动,否则等我回来有你受的。”

风长陵充耳不闻。

她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拉开门的时候死死皱着眉。

任谁被在这个时候打断都不会有好心情,语气阴冷的让人胆寒。那人深埋了头,低声道:“他死了。”

宸凌一怔,下意识掩住了门,朝门外的一众侍女吩咐:“看好里面的人,他如果有事,你们全都跑不了。”

这群侍女约莫有二十几人,是饶国皇帝派来的,虽然不能信任,但好在用的趁手。

“是。”整齐划一的回答,每个人的姿态都一模一样,简直无可挑剔。

他们二人穿过走廊,去了西侧的书房,那人才将密信递过来:“您放他走之后,我们一直都有人跟着,见他出了碧海湾,往离这儿不远的启炼山去了。”

“启炼山如今荒无人烟,大部分山匪已被朝廷收用,即便剩下少数,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他可是去见了什么人?”

“正是。山里易守难攻,我们的人刚开始只在外面侦察,他进去约莫有一个时辰,我们见他一直不出来,索性就派人闯了进去,谁知道…一进去就看见…他的尸体,还有…山里的一些匪众,也被灭了口!”

宸凌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微微皱起了眉。原世界线里,武宿作为第一个凌辱风长陵的人,死的也是最早的,死于服毒自杀。那时候剧情一团乱,主角尚且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死了一个侍卫而已,又有谁去在乎?

如今她稍微更改了剧情,但大致走向并不会变,难道说武宿在这个阶段必死无疑?是世界意识在控制,还是说,原世界线他的死因就有蹊跷。

“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死因是背后的箭伤剧毒。”

宸凌的目光一沉,冷冷笑了:“有意思。”

她倒是不记得自己有在箭上涂毒,显然背后的操纵者是给她扣上了一顶黑锅,要命的是,这锅还是她主动给自己背上的。

她接过那人递来的包裹,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武宿身上带的东西很少,一包银钱、三瓶药膏、还有几张用旧了的帕子、两盒香膏、装水的壶、一些干粮,还有过境的文书和一个带着指印的漆黑令牌。

令牌的花纹很少见,上面没有写任何文字,宸凌持笔,寥寥勾画了一阵,将画纸递给手下:“递给皇城的人,让他们务必在我返回之前查出背后的人。”

“是,大人。”

他按理说已经应该退下了,但仍僵直的捏着画纸不动,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上方坐着的人目光随意撇过都给人一种压迫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他们殊色国愿意尊崇效命的巫女。

“…请大人饶三殿下一命!”已有中年的男人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他原先是殊色国宫里的喂马奴,名叫李大福,当年殊色灭国之时侥幸逃了出来,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直到被宸凌找到,才知道背负着同样苦痛的人不止他一个。

宸凌以巫女的身份作为他们的领袖,刚开始不服的人很多,谁料巫女虽然当年未接受传承,仍自学了一身精湛的巫蛊之术,手段神秘莫测。

他亲眼见过一个忤逆她的下人几息之间皮肉龟裂,身体里面的蛊虫在血肉里激动的钻涌,从指甲盖大小变成手指那样的长度,慢慢从身体里爬出来,能视物一般地贴到她的手心蹭了蹭。

宸凌目光温柔,前一瞬还和风细雨,下一瞬就将那虫子捏爆,黏糊糊的液体淌了一手。

当时的几个字他记得清清楚楚:“…无用之物。”

连自己养大的蛊虫,在利用完之后,也会被她弃若敝屣。

“大人想要复国,殿下便是极好的挡箭牌,只要殿下受了传承,便可名正言顺地成为国主!”他言辞恳切,等待着上方的回复。

可惜,一声嗤笑。

“传承?”宸凌微微弯腰,唇角勾起,“你觉得,如果没有殿下,他们还会不会听我的话?”

她的手腕上冒出来一条蛇,缓慢地缠绕在皮肉上,一双蛇目冰冷邪性,嘶嘶声听的人冷汗直流。

摊开的手心雪白,女人的骨节到底是柔和许多,肌肤干净,没有任何修饰,明明是优雅的动作,让她做起来总有一种惊悚之感。

“起来吧。”

李大福没敢让她扶,站起身低着头退出去,耳边听到:“殿下永远都不会接受传承,你记住,以后休要再提。”

他心里一叹,眼中浮现出担忧。

殊色国的传承只传清白之人,接受传承必须未沾情爱欲望,若是被破了这层约束,再想接受传承便只有去受七七四十九天跪拜红莲焚烧之苦,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踏上这条路。

殊色建国五百多年,已有不下百位皇室成员污了清白后去尝试,大都撑不过红莲绽放,至今也只有一位殿下成功了,可惜没过三年就自杀了,据说是传承后夜夜噩梦缠身,久而久之便病死了。

即便是正常的传承,也要在殊色国的遗址呆将近半个月,分别通过贪嗔痴慢疑等先人设立的障碍,才能获得相应的回报。

这也是殊色国虽然人少,但仍能有立足之地的缘由。

寻常国家最不想要沾惹这种邪门术法,对之是又膈应又懒得管。就像风水一样,越不信邪还真就越邪门。

正事处理完,宸凌心里还担心着风长陵,脚步迈的飞快。那香据说发作的很快,以前没受过的第一日极其难捱,得不到满足甚至会有自残倾向。

距离房间越来越近,只听到侍女们絮絮的声音:“怎么办,都砸那么久了…”

“要不我们把他捆起来?大人来了再解释。”

“已经给了三盆热水了…”

风长陵要的冷水,但侍女们不能不顾他的身体,便换成了热水,给他端进去了好几盆。

“不行,他自己挣开的是他自己的责任,若要让大人知道咱们碰了他,小心没命。”有冷静的侍女如是分析着。

“都退下。”宸凌喝退了他们,待一众侍女退下后,才推开门踏入这间房。

屋内砸的乱七八糟,缠在床头的红绫被撕扯开,坠落在了地上,红木桌案上的花瓣壶被扫落在地,碎渣迸溅在地毯边缘,几个银盆里面只剩浅浅一指水深,地毯上湿了好大一片,最角落的地方缩着一个人。

宸凌瞳孔一缩,迅速扫视了一遍,确认他没有用地上的碎片自残,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风长陵骨架修长,即便蜷着,双腿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显得上半身异常瘦削,身上被热水浸湿,皮肤被烫的起了潮红,湿漉漉的抱着自己,难受地发着抖。

见宸凌靠近,他蓦地抬起头,一张脸精致雪白,眼角眉梢都是难以言说的秾艳昳丽。水珠顺着他的墨发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就像头发披上了珍珠,珍珠散掉的时候格外漂亮。

随着惧怕的身影逐渐靠近,他被一把拽起,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背,野兽一般将他按到了空无一物的桌案上。

被毫无怜惜撞到桌面的身体受痛地蜷缩着,又被人捏着皮肉舒展开,用尽全力的挣扎都不能撼动对方一星半点。

后背紧贴着桌面,瀑布一般的头发有些压在了身下,有些随着挣扎沿着案边柔顺地垂在地毯上。

他恐惧地盯着跟前的人,身体难以抑制地轻颤着。

“王爷…殿下,我的殿下…臣有没有告诉您,别乱动?”她一会儿王爷一会儿殿下的,声音缱绻柔和,配着她那疯子一般的行径,听的人头皮发麻。

风长陵紧紧咬住了唇,翻涌的情潮让他眼中雾气弥漫,仰颈难受地喘着气,好似没有力气回答一般。

线条漂亮的脖颈无力地起伏着,喉结滚动的地方被指尖泄愤似的重重点了一下,男子浑身一颤,脖颈处连到耳根都浮现出绯红。

这称呼明显让他觉得羞耻,喉咙间猝不及防逸出比猫儿还软的压抑声。

宸凌经常自称“我”,从来不会用“臣”这种恭敬的称呼,也不肯低人一等用“奴”,风长陵只当她是野蛮人,生来学的礼仪少,也从来不计较这些。

他甚至会迁就她用我自称。

可如今…就连称呼都让他觉得难堪…

若说称呼,他明明更喜欢王爷这种称呼,却在听到她喊殿下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就像是床笫之间私密的爱语,他是昌国的那位一身病骨的安王爷,也是少为人知的殊色国三殿下。

他其实…并不想背负殿下这个称呼背后的一切。

他睁着湿润的眼眸,漆黑的眼睛漂亮的像黑水晶,仿佛下一瞬眼泪就会从红润的眼眶被羞辱逼迫出来。

“还是臣下次离开就应该将您锁起来,而不是只用红绫捆住您的手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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