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浓厚的黑又覆了上去,那女鬼整个鬼气的浑身发抖,银蓝色的能量宛如附骨之蚁,将她不信邪一次次凝结的能量砍碎。
一个人类怎么能拥有这种力量?女鬼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恐惧,紧接着,男鬼似乎闻到了她气味的变化,他走近她,一颗还在跳动的人类心脏被扔入了她的怀里。
“吃了就能好。”他开口,那粗糙带着血污的手伸出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他们生前一样。
女鬼的情绪缓缓的平复了下去,她将那颗跳动的心咬开,血溅了她一脸,她不在意的抹去,把整个都啃噬干净。
男鬼的那张只有尖牙嘴的脸露出了一个笑容,唇线直接咧到了耳根处,将他整个脑袋切割成了两半。
他笨拙的拿那破破烂烂的衣袖给女鬼擦了擦脸,安慰道,“杀了她…不难过…”
随着那颗心脏的咽下,银蓝色的光芒被血色掩盖,紧接着黑雾开始蔓延,一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手重新长了出来。
果然啊,人类的心脏是鬼怪最好的补品。
只不过,她想到了那个女孩死前不停挣扎的样子,血溅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把她新看上的那个房间都弄的脏兮兮的,让他们不得不回到这里面来。
要是有不挣扎乖乖让她掏出心胀吃掉的人类就好了。
当然,虽然她不是能做梦的人了,也知道她这就是在做梦。
…
清晨的日光透过绣满了树木脉络的窗帘,给床单上的林初豫盖上一件光影的被褥。
她悠悠醒来,昨日花费的精力都逐渐得到了补充。
那个男鬼和女鬼居然没有主动来找她,林初豫有些惊奇。
不过这样也好,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解决他们。
林初豫拿过手机,被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吓了一跳,本来轻柔的摸着肖筱毛的手没注意着力道,手背上又挨了一猫爪。
【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林初豫。你别这样…】
林初豫从上往下翻,魏乾溪大概给她发了十多条消息,还在在半夜的时候。
他不会一直在那个房子里等她吧。林初豫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可能,魏乾溪怎么可能这么委屈自己…
可昨天魏乾溪的表现让她没法确定。
喂猫,试验能力,做饭,对了还有挑选武器。
她不能只有那一把刀,武器这种东西越多越好,她可不想最后因为赤手空拳和鬼怪战斗被杀掉了,多融一点,反正变成数据之后也没有重量了。
嗯,所以她还是得去他们之前的那个房子里,里面有魏乾溪收集的很多热武器,她收据的很多冷武器。
战备十分的齐全。
对了,再多给自己准备一点东西,林初豫想到了夏季秋送她的那个小盒子。
她几乎有些急切的上了车,肖筱被她留在了家里,目前来看是安全的。
林初豫开车在马路上疾驰,正好露过了魏乾溪爱吃的那家灌汤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去买。
就算他们不是恋人了,至少还是朋友啊,给朋友带个早饭,再正常不过了。
林初豫只用了一秒就说服了自己。
等到她买了早饭到达依山居的那所房子时,门口停了一辆摩托,正是魏乾溪最喜欢的小哈雷。
飙车,喝酒,看漂亮妹妹。魏乾溪虽然长了一张纯情漂亮的脸,但私下里烟酒都来。
不像林初豫,长了一张海王脸,却从始至终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林初豫本来一路上还有些踌躇,看着魏乾溪的消息完全不知道回些什么,索性便什么也不回了。
反正一会儿能见上。
而现在,她站在门口,有些慌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去。
玄关的花被养死了。林初豫一进门便看见了空荡荡的花瓶。
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窝在沙发上的某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眼眸里满满都是红血丝,顺着白眼球扩散,一看就知道没怎么休息好。
“阿豫!”
“吃早饭了嘛?”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魏乾溪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很居家的睡衣,面料泛着光泽,一看就很滑溜好摸。
早饭?魏乾溪有些疑惑的看向林初豫,现在已经早上了嘛?他有些发愣。
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他居然真的等了林初豫一夜。
“嗯吃了去睡会儿觉,眼睛该不舒服了吧。”林初豫看见魏乾溪发愣的傻样子,把东西递给他,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魏乾溪接过东西,乖巧的坐在一边开始吃,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愣了愣,心脏莫名又疼了一下。
“是王记那家的啊。”魏乾溪想找点什么话题,却只干巴巴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好久没有吃过这家灌汤包了,因为人很多还限量,除了林初豫没有人会花这么多时间在给他买包子上。
“嗯,我去找点东西。”林初豫看见魏乾溪的眼睛水汪汪,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要把人给气着了,想到自己的主要目的,朝他开口道。
正好可以借拿东西逃过单独的相处。
林初豫得到魏乾溪的回应后便下了楼,准备去地下室仔细挑选一下。
锁一层又一层,林初豫一一解开,然后打开了开关。
悬满了武器的墙壁开始往外移动,钢铁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光,一看就很适合砍鬼。
面对着满墙壁的武器,林初豫只拿了两把,然后又随机拿了些自己会使但不是很熟练的。
等到拿上了配好的子弹包,又融了几把冷兵器后,林初豫第一次觉得大学时选修课还是有点用,至少,她对这些枪支的结构都还算熟悉。
只除了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像是非主流少女。
林初豫上了楼,魏乾溪蹲在楼梯口,看见她出来后连忙起身,漂亮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猛看。
虽然林初豫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但是面对这种狂风骤雨似的热情,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正当她准备和魏乾溪说些什么,她在车里听见的那诡异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了。
“滴……”没有起伏也没有波澜,只是单调的一条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