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折射两人的身影,聿怀又凑近聂寒山一步,“真的只是门当户对?”
聂寒山直勾勾的看向聿怀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喜欢了聿小姐十四年,聿小姐会信吗?”
不信!
聿怀后退一步,“聂先生真会开玩笑。”
十四年前她才多大?八岁!早恋都不带这么早的。
男人轻笑出声,“既然聿小姐不信,又为什么要问聂某呢?”
“我……就是好奇。”聿怀无所谓的摸摸鼻子,她就不该问他!
刘管家看两人的形态像极了打情骂俏的小情侣,难怪先生晚上不让他们上班,新婚夫妇也要培养感情的嘛!
“算了,感情嘛,不强求!姐去搞事业去了。”说完拿起车钥匙向聂寒山挥挥手,“拜拜喽~”
望着聿怀出门的背影,聂寒山松开紧攥的拳,斑斑血迹从手掌渗出,感觉不到疼痛只觉一片荒凉。
*
君庭酒吧,二楼包间。
“二哥,你真结婚了!”陆屿现在都觉的不可思议。
随后他又问:“不会是那个女孩吧?”
陆屿一直知道聂寒山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可每次问他都沉默不言或转移话题。
“二哥,你这次可以告诉我嫂子是谁了吧,不然以后见面不认识多尴尬。”
昏暗的灯光下聂寒山一杯酒水下肚,辛辣与苦涩在口腔中蔓延,“你认识。”
“谁呀?”陆屿好奇。
“聿家小姐,聿怀。”
“!”
聿怀!傻乎乎追着周念安五年的聿怀!
聿怀喜欢周念安喜欢的要死要活,怎么可能会嫁突然给聂寒山?
难道她知道二哥喜欢她十几年,被二哥的深情与专一打动?
陆屿:“她知道你喜欢她?”
聂寒山垂下眼睑,“不知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陆屿脑海中闪过,“她不会是要报复周念安才和你结婚的吧?”
话刚出口陆屿就后悔了,自己喜欢的人是为了别的男人和自己结婚,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是聂寒山。
陆屿恨自己的心直口快。
可聂寒山只是轻轻一笑,碎发下的眸子里温情难掩,“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哪怕这场婚姻是他一个人的乌托邦,只要她需要他,他都愿意。
聂寒山这般让陆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出他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喜欢她,把她留在你身边?”
聂寒山看了一眼陆屿,又低头看看自己坡了的右腿,自嘲一笑,“我没有资格将她留住。”
他想一辈子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不敢也不能。
和一个坡子在一起只会遭受别人的非议。
陆屿心里像是堵了一坨棉花一般,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聂寒山,原来一个在商业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人也会自卑,为爱自卑。
陆屿不再说话,只是陪着聂寒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聂寒山因常年吃药的原因酒量并不好,陆屿看趴在桌子上的聂寒山,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陈助打了电话。
“陈助,给你家夫人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家总裁。”
接到电话的陈助一脸懵,“陆少爷,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夫人了吧?”
而且,聿小姐肯定没他会照顾少爷啊!
“……”
“你就听我的,不会有错!”说完陆屿直接挂了电话。
他二哥没他可怎么办?有陈助这家伙在他身边这家一定会散。
陈助盯着挂了的电话,还是给聿怀打了电话。
“夫人,你可以去君庭接一下少爷吗?我……我有事走不开。”陈助生怕聿怀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陈助松了一口气,那他今天是可以提前下班了?
聿怀刚到酒吧门口就听见二楼,“嫂子!嫂子!这儿~”
她抬头,花衬衫的少年笑容灿烂,向自己招手。
上了二楼聿怀看到不省人事的聂寒山与满桌的酒,秀眉微皱,“这都是他喝的?”
“这才是我哥喝的。”
聿怀顺着陆屿手指的方向才看到桌角那小半瓶酒水。
“嫂子,我哥他平时滴酒不沾的,酒量不好很正常。”说完陆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嫂子,我哥就交给你了,我还要赶下一场,我先走了!”
陆屿慌忙离去,趴在桌上的聂寒山让聿怀头疼。
以前他也接过醉酒的周念安,可聂寒山足足比周念安高了一个头,聿怀吃力的扶起聂寒山往门外走。
中间聂寒山抬了一次头,看了一眼聿怀就安安静静靠在聿怀身上,跟着聿怀走。
这让聿怀稍稍减轻了一点负担,“给囡囡添麻烦了。”
因为酒精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痒痒的。
“囡囡”两个字在他嘴里绵密又甜腻,让人心颤。
这小趴菜酒品还挺好,聿怀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背上,走到走廊尽头,一个女人突然截上聿怀,染着红指甲的手中夹着一张支票,“两万,人让给我!”
“……”
“Areyousure?”
聿怀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再问问。
女人一头金发,一手夹着烟吸着烟,看向聿怀的眼中全是对男人的势在必得,“5万!”
聿怀觉得有些好笑,低头一看聂寒山的领口散开,冷白的皮肤泛着红,紧实的胸肌让人想入非非,聿怀将领口往上扯了扯,心里暗骂一句:不守夫道。
面上还是礼貌的对女人说:“小姐,这店里的我都可以让给你,只有他不行。”
金发女人没想到聿怀会拒绝她,带笑的笑顿时也消了,“为什么?我还可以加价。”
聿怀也敛了笑意,将聂寒山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气势逼人,“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合法的那种。”
说完聿怀直接略过金发女人,从她身边将聂寒山带走。
艾薇儿咬牙望着聿怀和聂寒山的身影,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一个男人而已。
艾薇儿吸一口指间的女士香烟,她有的是时间。
聿怀将聂寒山扶进车里,原本想象困难的场景进行的十分顺利。
此刻的聂寒山与平日的都不一样,泛红的脸和说话的语调,都让人邪恶的将他弄哭。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别人当成是酒店的鸭子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