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聂寒山扶到床上,聿怀刚给他脱了鞋,原本熟睡的聂寒山突然就醒了,拉着聿怀的手,一脸傻笑,“囡囡,要泡脚。”
聿怀像哄孩子一样,摸着聂寒山的头,“乖哈~,咱睡觉。”
这招对聂寒山很受用,聂寒山心满意足的躺下,聿怀以为他要睡了刚准备开门聂寒山竟然直接坐了起来。
泛红的双眼委屈巴巴地看向聿怀,“囡囡,泡脚!”
见聿怀不动,他就拉着聿怀的手往洗手间走,凭借记忆从壁龛里拿出药草包,塞进聿怀手里,“泡脚。”
聿怀这才明白聂寒山的意思,这家伙都醉成这样还能紧遵医嘱,这自律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看聿怀帮他接了热水,把药草包放进去,聂寒山才满足的撩起自己的裤脚,把自己的脚放进热水里。
聿怀盯着他的双腿,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好像知道昨晚聂寒山在洗手间干嘛了。
大大小小的针孔,新伤和旧伤交织,一片片青紫的痕迹在他的皮肤触目惊心,昨天晚上他该有多疼。
聿怀心里一阵酸疼,聂寒山却像一个刚捡完破烂回来的孩子一样自豪地将聿怀的手放在自己的伤疤上,“囡囡,看!这是勋章!”
聿怀想哭又想笑,轻轻抚摸那些疤痕,“是,这些都是坚强的勋章。”
聂寒山摇摇头,“囡囡是笨蛋,这是爱的勋章,是爱!”
“是爱,是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聿怀生怕他生气又整什么幺蛾子立马应和他。
聂寒山泡完脚,又从壁龛里拿出一包不知什么东西。
聂寒山打开,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银针,拿出一根递给聿怀,又指指自己的腿,“扎!”
聿怀:“……”
这是可以随便扎的吗?
聂寒山执拗地拉着她往自己右腿上扎,针灸这技术聿怀是真不会,别说下手的轻重,就下针的穴位她都拿不准。
“乖~,我们今天只泡脚好不好?”聿怀摸着聂寒山的头,这时候不占便宜什么时候占?
聂寒山听了思考一会儿,“不、不可以,要扎!”
聿怀为难,“我不会啊!”
聂寒山只是笑,“我教囡囡。”
然后将银针塞进聿怀手里,拿着聿怀的手精准的在自己的脚踝处落下一针,银针刺进皮肤时聂寒山明显的僵了一下,额头也沁着细密的汗,可他看着聿怀,依旧是笑,“囡囡扎的,不疼。”
聿怀:这锅她不背!
聂寒山就这样带着聿怀一针不落的全扎完了,聿怀都不敢相信聂寒山这是扎了多少遍,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聂寒山满意的对聿怀竖了一个大拇指,“囡囡,棒!”
“噗呲”一声,聿怀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如果可以她真想给聂寒山拍个照,高大的个子英俊的脸庞配上这憨厚的表情,意外和谐,还挺……可爱的。
一切完毕,聂寒山才安安静静跟着聿怀回房,躺在床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囡囡,睡。”
聿怀看着聂寒山乖巧的模样,她想聂寒山一直这样也挺不错,一个帅气听话的儿子谁不想要,最重要的是还不用养他。
聿怀躺在聂寒山身边,细碎的星光透过窗照在两人身上,聿怀也渐渐垂下眼睑……
一夜好梦。
*
次日清晨,阳光被窗帘遮住大半,聿怀拿出手机,我去!十点了!
聿怀慌忙起床去洗漱间,开门时聂寒山刷牙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聿怀突然就不急了。
他一个上班族都不急,她无业游民急什么?
聿怀就倚在门边看着里面的男人,聂寒山明显察觉聿怀那直勾勾的目光,强装镇定地刷完牙,回头,聿怀脸上的笑意味不明,让聂寒山心里有些发慌。
“有事?”
聿怀想到昨晚聂寒山拉着自己的样子就想笑,强忍笑意,“你昨天……”
聂寒山心下一紧,他昨天怎么了?
“忘了?”
聿怀上前一步,伸出手掌,“五万块,为了你我说不要就不要,是不是很仗义?”
聂寒山淡淡扫了一眼聿怀,“聂某是醉了,不是傻了。”随后出门将洗漱间留给聿怀。
呵!不相信!聿怀生气地想:昨晚就该把他扔给那个女人,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聿怀下楼时聂寒山正端坐在餐桌上优雅地享受着早餐。
聿怀坐下,故意揉着发酸的手腕,“都怪你,昨天晚上可我折腾坏了。”
聂寒山僵硬地抬头,耳尖倏地红了,眼神里全是疑惑,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知道这句话有歧义吗?
一旁的陈婶老脸一红,这话是她能听的?
聿怀歪头对聂寒山举起手,对着聂寒山晃晃五根手指“你喝醉,不记得了?”
聿怀就是故意的,可聂寒山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他是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聂寒山从口袋掏出一张卡,罕见的慌张“昨晚的事,很抱歉。”
聿怀接过,“谢了,虽然很累,但以后喝醉了可以及时喊我,我随叫随到。”
聿怀开心地吃着燕窝,心情也变好起来。
“演戏的事怎么样了?”
没想到聂寒山会问她演戏的事,聿怀有些意外,随便敷衍一句:“还没找到经纪公司呢。”
说到这事聿怀一点也不担心,虽然为了周念安她五年没拍戏,但以自己的专业水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盛世娱乐不考虑吗?”聂寒山随口问道。
盛世娱乐,Z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团队专业,项目齐全,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聿怀假装失落地摇头,“我也想进,可我进不去啊!”
聂寒山启唇,“没有尝试过的事就不要妄自得出结论。”
“我已经五年没接触演艺圈了,在演戏方面肯定会有所退步,盛世对演员的要求的极其严苛,如果是五年前我可能可以进去,但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等聂寒山说话聿怀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聂寒山:“聂先生,可以帮帮我吗?”
聂寒山一噎:“咳咳……”
聿怀:“哥哥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