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贞素来不胜酒力,还没喝几口便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能陪她喝酒,也只是想得到她传授的法子罢了!
羽然故弄玄虚地开口道:“可以,我哥他这个人最喜欢主动贴上去的女人,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太过于死板,才导致丧命!”
她嗟叹后说道:“哎~我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的可懂?”
刀子嘴豆腐心?
用不着羽然提醒,她已经发现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难捉摸透。
羽然凝望着她,“你这人儿啊,长相倒是有了,就是不要太死板,该热情时就该热情,主动的贴上去,不用管那么多,我哥他是不会杀了你的!”
司空明贞困惑不已。
她是怎么敢笃定他不敢杀了她的?初见时,他猛地攥住她的小手,毫不留情的来了一刀,还卡她脖子,甚至还带她去到地牢看那些恐怖血腥的画面,至今她那弱小的心灵都还蒙上一层心理阴影呢!
“公主就如此笃定……”
司空明贞还未将话说完,羽然的手突如其来的将她攥紧,“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本公主哪里敢骗你,来!喝酒!”
她笑着给她满上一杯,司空明贞不好推却,只好语笑盈盈地接过,仰头饮尽。
这一杯酒下去,腹中便是一片火辣。
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羽然递来第二杯时,她推了过去:“不用了,多谢公主,我已经醉了!只好先失陪了!”
她拱手作揖,提着裙摆,眼神恍惚,头脑晕头转向,肚子里犹如翻江倒海。
她的身体开始急剧升温。
不好!大事不妙!
那杯酒被人动了手脚!
她捂住胸口,脸颊发烫,面红耳赤,心乱如麻。她吃劲的抬起眸子,走了好久,脑海里才幻出“寝殿”两字。
事已至此,她不假思索地走进,看着床榻上闭目打坐的尊主动了歪心思。
“尊主,我好热!”她嘶哑地说着。
赤弦闻声后,收起手上的动作,睁开眼想要询问,却在这时,她以双唇封住了他的口。
他眼神不解的怒瞪着她。
她心跳声极为紊乱,似乎是要跳出体表。
看见他时,灼热的呼吸立马在他脸上扑闪开。
她很热,意乱情迷中她竟将尊主推翻在床榻上,紧咬着他的唇,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之中反复作死试探。
气恼的赤弦硬是想一手劈晕她,可看着身上如狼似虎的女子,眼里露出一抹嫌弃,他试图运起掌心的灵力,可这些灵力像不听使唤般散去。
身体浮现一股寒意,浑身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你想对本尊做什么?”他冷厉地说道,似要将她拒在千里之外。
女子正贪婪地看着他,低声道:“尊主,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那么好看的男人怎么能归别的女人?”
她说的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女子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来气。
“尊主,我真的很生气!”
她气鼓鼓地瞧着他,赤弦有些不明所以,究竟是谁如此可恶给她灌输这些信息的。
“尊主那你能不能只归我一人所有啊?”
赤弦扯了扯嘴角,这废柴太过恬不知耻,他扬起手趁她不注意一掌朝她身后劈去。
这猝不及防的一掌使司空明贞眼前一黑,双眸一闭,晕倒了过去。
赤弦看着倒在床上的女人,心里冷哼道:“想勾引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
他看着倒在床上碍眼的女人,狠心一脚将她踹下床去。
等司空明贞意识清醒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她抬起眼眸看着床榻上侧躺着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的尊主,面上立即浮上一抹绯色,脸蛋骤然升温,一堆记忆碎片在脑海里迅速的拼凑起来。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羽然公主竟在她喝的酒里下药,让她回来迷惑尊主,她一个用力过猛将尊主糟蹋了?
而让她失望透顶的还是,她心里的位置只留给她最爱的四师兄,她还没听四师兄和她表白呢!就先被别的男人夺去了身子。
“醒了?”赤弦冷声问,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嗯。”
“说说,方才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教唆你勾引本尊?”
若不是羽然间接使诈,她才懒得理他?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为两次欺她的人再加隐瞒了,她选择实话实说。
“羽然公主!”
赤弦听罢,面色微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如此肯定给你下药之人是羽然,而不是你有意下药自己灌自己?”
自己灌自己?她哪有那么傻?给自己下药然后往这魔头身上蹭?
“非也,非也!”
“本尊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人,本尊更不屑对女人动手!”他转过身自我澄清,好打消她心里种下的疑虑。
“哦?”她懵懂地应下。
再次睁眼,天色将明。
司空明贞从兜里掏出几枚从人间顺来的糕点,在赤弦面前晃晃悠悠,而他的一门心思好像都未曾用在吃食之上。
“尊主,你来尝尝嘛?我保证你没有吃过人间的糕点!”
赤弦看着身旁不停晃悠还十分聒噪的女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本尊不感兴趣!”
这废柴昨晚对他堂堂魔尊做出此等出格之事,心里定是愧疚懊恼,故此,“想方设法”来弥补他。
他再度摆出那副厌恶她至极的表情,故意扬起强调冷声道:“本尊叫你滚!听见了吗?”
实际上,司空明贞的本意并不在此,她恍然想起昨日那名天音门弟子之事。
对,天音门太清秘籍。
虽然她在天音门是个毫不起眼的存在,但天音门是她和四师兄共同的家,天音门之事便是她的家事。
“我不滚!”她硬起的说道。
赤弦气急,这废柴近日竟敢和他蹬鼻子上眼了,敢不把他的话放在耳朵里?
“尊主,你确定不尝尝?妾身就不滚了。”
话说回来,这男人也真是奇怪,先前说一家人、要把她困在他的身边的是他,现在叫她滚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