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云淇呵斥道。
白亦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柔弱无骨的嫩手抚摸着他的胸口。
“跟我回师门!”云淇冷声道。
“师兄是现在巴不得我死么?只要我死了,你的小师妹便再也回不来了!”
“你究竟要怎样?”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衣领处,云淇顿时十分紧张,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动作。
“师兄,不要紧张嘛!司空明贞喜欢你,难道我白亦就不行?”
原来她叫白亦!
他记下了……
而下一秒,一把鲜血淋漓的刀便插穿了他的腹部,云淇握紧匕首,双方僵持不下,鲜血大颗大颗的从匕首划落,在雪地上盛开了一朵朵红色的血花。
“为什么?”
云淇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子笑意满满的眼眸,那双眸子,哪里还有什么温情所在?活脱脱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阎魔!
“没有为什么!”
白亦无情的看着云淇身躯倒地,将匕首随处一扔,快步走了出去。
堕魔渊内,司空明贞劳累的扶在墙角,忽然觉着一阵恶心。
真是离了大谱,她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羽然恰巧路过,看到了这一幕,拍了拍她的肩头,无礼地说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近日来,她和司空明贞并不和睦的消息也在堕魔渊不翼而飞,且还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羽然仔细的观察她惨白的面色,见她气色不大好,便想到了请魔医瞧一瞧。
当然这件事也惊动了赤弦,他忙不迭地赶回来,便看到一名魔医在给夫人号脉。
魔医号完脉后,便对身旁的尊主说道:“恭喜尊主,夫人已有身孕了!”
什么!
羽然闻言后,满脑子一白。
在堕魔渊很少有人知道,在两百年前魔尊赤弦和云苍有一场大战,最后是魔尊赤弦落败,伤及根本,不能人道!
这怎么可能有身孕!
不对!说不一定是司空明贞和他人苟合而来的呢!
羽然惊愕的睁大眼,满脸的不可相信,这一定是假的。
她义愤填膺地说道:“哥,这女人八成是外面和他人厮混,在往您头上扣绿帽呢!”
赤弦对她的话置之不理,完全把她当空气忽略掉,这让一直傲慢无礼在不停刷存在感的羽然公主很是气恼,但凡事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便对魔医吩咐道:“退下吧!”
这个时候,只剩下羽然、司空明贞和赤弦三人。
司空明贞只觉得尴尬得无地自容,这羽然公主十成看自己不满,处处和自己针锋相对,怎么可能帮她说好话!
羽然突然拉住赤弦手指,娇滴滴地说道:“哥,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她说的什么都不可信!她就是在做做样子,骗取你的好感!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去!她肚子里的怀的,可能是她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赤弦从容自如的放开她的手,“羽然,别闹了!”
“哥!”羽然矫情的闷哼一声,“哥,自打你有了这个女人后,整天像被人蒙了心窍!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司空明贞面色冷厉。
此话一出,又让羽然这个作精抓住了把柄,“哥,你看她这个外人都那么嚣张呢!”
赤弦懒得理她,对外面的魔徒说道:“给本尊将羽然公主带出去!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能将她再放进来!”
羽然气不打一处来,她攥紧小手,涂满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不用了,本公主有脚!自己知道走!”
羽然被赶走后,屋里便只有司空明贞和赤弦两个人。
这气氛,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尊主双眸深邃,目光锋利如刀,他看着她,让她心里很不是好受!
其实方才从羽然和赤弦的对话中她便已经明白了大概,尊主不能人道,这个秘密在堕魔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从魔医恭敬道喜的神色中不难得出,给尊主疗伤之人也不清楚这回事。
若不是羽然说起,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尊主那方面不行。
“尊主,我真的没有和别的男人苟且!”
她说的,可是实话!
她怯生生的抬起眸子,发觉赤弦仍旧是不动声色。
“我在堕魔渊,比任何人都还要安分呢!怎么可能和别人厮混苟且?”
她在极力地为自己证明,洗清冤屈。
赤弦忽地勾唇一笑,“你是怕本尊误会你?”
“嗯嗯!”司空明贞立即点头如捣蒜,“尊主,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我怎么也不可能和别的男子私通,我还没有这本事呢!”
赤弦听后,手上青筋暴起,拎着她。
司空明贞对上他寒气逼人的眸子,看着这张俊美绝伦的容颜,说好的,好好说话的呢!这人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实在是过分了!
“尊主,你能不能放下我?”她笑呵呵地说道,“我现在是孕妇,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你以为你这样解释本尊就会相信吗?你的确比尊主相信中还要大胆!”
司空明贞算是看出来了,这兄妹俩人一唱一和演戏诈她!人心险恶啊这是?
“没没没!尊主……”
司空明贞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赤弦眸光一沉,道:“若是本尊再发现你与别人来往,本尊定会让那人灰飞烟灭!”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人?该不会指的是那名女子吧?
司空明贞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真是吓死个人,还以为他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呢!
不过,意料之中的风暴并没有到来。
她确确实实在堕魔渊没有和任何一个男性生物接触,除了尊主以外,刚才见尊主眼眸里含有的喜色,和前后来回几番的试探。她明白了一点,她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尊主的骨肉,而他并不是不能人事,而是隐藏极深!
她站直身边,颇有底气地说道:“尊主,你到底能不能人道,我可清楚得很!”
质疑他?若是换做平常,他非要将她撕了不可,哪有那么多心思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