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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作者:糖醋小咪
  • 发布时间:2023-02-05 23:50
  • 字数: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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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蹄子,当日要不是太子殿下在这,我看看你还怎么横,跑到婆家来作威作福了,真当我钱家是好惹的吗?”

钱贞与姬祈成婚第二日,请安时被钱贞母亲指着脸骂着。

一旁的钱贞当没看见一般,不做理会。

姬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是儿媳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然是我的错?”钱贞母亲没有因为姬祈道了歉就有所收敛,皱着眉头,恶狠狠的。

姬祈没答话,只是跪着,没动。

“行了行了,起来吧,以后记住做人妻的本分就行。”钱尽忠无奈道,怎么都是进了门的,新婚燕尔还是别闹得太难看,叫人看了笑话。

姬祈想起身,却被疼痛感牵扯着,抬头看向钱贞,钱贞低头看着她,戏谑的笑着。

姬祈低下头,撑着地板,艰难站起身子。

这种时候,她多希望自己的夫君,哪怕是曾经对她造成伤害的钱贞,能够扶自己一把。

可是并没有,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以后几十年的日子,黑蒙蒙的看不见尽头。

她站起身后,退到一旁,将热茶倒入杯中,弯腰恭敬的敬给钱尽忠。

钱尽忠接过,吹了吹,象征性地抿上一口。

接着,姬祈又给钱贞母亲敬茶,杯中的热度传到姬祈的手上,烫得慌,但那人就是不接,姬祈也不能放下,只能忍着,一直躬着身子举着。

手上越来越烫,姬祈挪了挪手指的位置,钱尽忠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接着。”

这才让姬祈手中的热茶被递了过去,她连忙将双手缩回袖子里,轻轻的搓着,想缓解一下痛感。

有个上了年纪的婆婆从门外走进来,等到了钱尽忠夫妇二人面前,那个婆婆将手中的白布摊开,白白的一块布被血染了一抹红。

姬祈认出了,那块白布是昨日行房前被垫上的,本以为是怕脏了被褥,不好清洗,没想到是给公婆看的。

昨日的痛苦经历被回想起,这块白布上布满了各种痕迹,看上去令人浮想联翩,让姬祈羞耻到了极点。

钱尽忠二人看完,摆了摆手,让那婆婆撤下去。

钱贞母亲的声音温和下来,对姬祈说:“行了,你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才是头等大事。”

姬祈点头:“是。”

“既请了安,就回去吧,有时间去看看其他几位夫人。”钱尽忠道。

钱贞和姬祈行礼,退了出来。

姬祈身上疼痛,不敢走快,只慢悠悠的迈着小步子,走在钱贞的后头。

钱贞回头,见她那副可怜样子,慢下了脚步。

“怎么,要走不了路了?”钱贞道。

姬祈每一刻都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回想起昨日的状况……

钱贞喝完了酒,送走了一众客人,醉醺醺的回到婚房,进门时还被门拦绊了脚,摔了一跤,起身时头晕眼花,没忍住,吐了一地。

一旁的侍女把门合上,端上了合卺酒,钱贞挑下了姬祈头上的盖头,姬祈闻见酒味,伸手蹭了蹭鼻尖,然后起身倒酒,温顺的一点也不像当时砸了婚房的那个人。

侍女将白布铺在褥子上,然后退下,出去了,婚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钱贞一把抱住姬祈,酒味和呕吐物的异味太重,害她差点吐了出来。

“钱贞,你起开。”姬祈用力的推着钱贞,但钱贞的力气太大,还喝了酒,身子一斜,压着姬祈一同倒在地上。

“起来!”姬祈的恐惧好比那日在皇宫一般,也是任她怎么推也没有用。

钱贞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姬祈红扑扑的脸,心下难忍,径直朝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接着是脖颈、锁骨。

钱贞似乎是觉得姬祈身上的衣裳太碍事,坐起身,两只大手扯开姬祈的腰带,将衣裳领口处大敞开,俯身亲吻下去。

姬祈反抗不过,只能任他摆布。

钱贞又把姬祈抱到榻上,压了过去。

她似乎又闻到了呕吐物的味道。

应是酒气熏人,感觉到疼痛时,姬祈瞬间清醒了过来,拼了命的挣扎着,但被钱贞禁锢着,又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忍受,眼泪成串的落下,浸湿了绣花枕头。

姬祈挣扎,惹到了钱贞,钱贞大手一挥,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姬祈脸上。

“臭婊子,主动爬上老子的床,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钱贞说。

姬祈被一巴掌打的丢了神,不再挣扎……

姬祈缓过神来,有气无力的开口:“走的了。”

钱贞嘲笑似的眼神看向姬祈,脸贴着姬祈的脸颊,在她耳边调戏着:“我看你走不了了,不如我背你?”

语毕,还在姬祈的耳边吹了口气。

姬祈的耳朵一痒,缩了下脖子,紧接着惊呼一声,被钱贞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婚房的方向。

“钱贞,你青天白日的要作何事?“姬祈在钱贞怀里用力蹬着腿,又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他,像是午夜见了厉鬼。

可越见她这副样子,钱贞心里的火便越难扑灭。

“婚房应该收拾好了。”

姬祈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连忙开口道:“钱贞,我还没去拜访其他几位夫人!”

钱贞不以为意:“她们不过是我爹的小妾,不去又能怎么着。”

他想了一会儿,又开口:“不过是我爹的玩物。”

**

林澧舟从皇宫回来,便开始物色要给濯贵妃制幔帐的所需物品。

整整一月,林澧舟甚至没吃过几顿饭,一觉醒来洗漱穿戴好,便拿起针线,细细缝制着。

眼睛熬坏了不说,本就瘦弱的她身子又瘦了一大圈,天气还没回暖,外头的冷风总能钻进一些进了屋,即便有炭盆,可还是受了风。

一夜一夜的熬着,终于在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赶制好了,林澧舟便急忙将幔帐收好,进宫送到了濯贵妃面前。

整整三个月,林澧舟没日没夜的缝制,哪怕皇后诞辰之日后休息了几日,却还是没缓过来,见到濯贵妃前怕唐突了,还特意上了一层脂粉,但仍没能遮住双眼下的乌青、和那张苍白的脸。

卫琼一见到林澧舟这副像极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高兴坏了,不知道那深情的太子殿下见到会不会心疼的吐血,然后晕过去,彻底醒不过来。

她虽然心里像做美梦似的幻想着,却不好将这心思当着林澧舟的面前说出来。

“诶呦,林娘子快快起来,不用行礼。”卫琼假装心疼不已,给了侍女一个眼神,让侍女将林澧舟扶到自己身边坐着。

林澧舟向后退了一步:“贵妃娘娘,臣女已绣完幔帐,你看看满不满意,若是满意便不再叨扰娘娘了。”

林澧舟想走,想回去好好休息,不想在这再跟她闲聊。

卫琼知道林澧舟说这话的意思,却偏不让她如愿。

“幔帐不重要,见你这般应是累了,来,过来坐。”卫琼又给了侍女一个眼神,侍女便没等林澧舟开口,就把她扶到了卫琼身边坐着。

接着,卫琼蹙着眉头,明知故问:“林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月不见就成了这副样子啊?”

林澧舟只能回答:“近些日子梦魇缠身,没休息好,多谢贵妃娘娘关怀,臣女无碍,休息几日便好。”

林澧舟字里行间都在暗示着卫琼,想快点回去休息。

卫琼就是装作听不出,还拉着林澧舟聊着。

“听说这太子殿下患了头疾,许多时日没上朝了。”

看来是要套话,顾起銮前几日来找她,便说了最近五皇子顾起铮风头正盛,在陛下面前春风得意的。

林澧舟莞尔一笑,回答卫琼:“是,就连臣女也数日未见到他。”

众人都只知道顾起銮患了头疾,却无几人知道,顾起銮患的只是轻症,休养几日便无碍,是顾起銮特意借此机会,想看看朝中之人都有什么动作。

而林澧舟这样答,是为了让卫琼觉得顾起銮患的头疾真的很严重,从而降低卫琼的戒心,让她有所行动。

有所行动,便有破绽,有了破绽,就一定会暴露,暴露了,顾起銮的路就能平一些。

前朝后宫,只是看似无瓜葛,其中牵连甚广,像卫琼这样为了儿子的嫔妃不只她一人。

又或者不只是为了儿子。

不过那些都不关林澧舟的事。

听到顾起銮甚至数日没见自己的心上人,卫琼又欢喜了几分。

“本宫这有些新进贡的陛下赠予的补药,一会你拿些去,和太子殿下分一些,都是宫里的孩子,虽不是本宫亲生,却还是心疼的。”

林澧舟答应道:“是。”

半晌无话,林澧舟开口。

“贵妃娘娘不如看看幔帐,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就请娘娘品评一下臣女的绣工。”

卫琼见场面尴尬,也确实无话可说,便答应了。

“好,那便拿上来看看吧。”

侍女捧着林澧舟做好的幔帐拿了上来,又和另一位侍女一同摊开。

眼前的幔帐,整体使用的是葱绿色,一整面绣了许多梨花叶子,在叶子上方一段距离的梨花,排列整齐,花瓣用白色绣线缝制,中间缝上一颗或桃红或莹白的珠子,看上去不仅养眼,还美观纯洁。

对这般精致的幔帐,卫琼不好挑剔,毕竟是她自己要绣的粗糙些,随便些,还要路边的野花。

而林澧舟还是在一月之期内,呈上了这样精致的幔帐。

“真好,没什么可挑剔的。”卫琼真心佩服的说道,“林娘子真是心灵手巧,本宫今日真真儿的佩服了。”

林澧舟起身行礼:“贵妃娘娘喜欢就好,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女便先告退了。”

卫琼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什么必要再留林澧舟了。

她慵懒的开口,一边说话一边示意侍女将幔帐收起来。

“没事了,去吧。”

“臣女告退。”

林澧舟穿的斗篷还是皇后诞辰之日穿的那件顾起銮送的,系上斗篷后,她想到这一点,便发觉自己进宫却并未探望皇后娘娘。

虽然疲惫到了极点,但还是要去探望皇后娘娘的,等到回去再休息,休息几日也无碍。

……

凤仪宫。

“娘娘,奴婢刚才在宫廊,看见林大娘子了,她往琼华宫那边走着,看上去挺急的,怎么急也不能不来看望您啊。”

说这话的侍女刚年满二十,名叫玛瑙,也是从小跟顾起銮有瓜葛,心里藏着喜欢的,所以说出的话,难免挑拨一些。

前几年,皇后要给顾起銮选太子妃,也是这侍女的主意。

不过现在皇后看到了林澧舟的好,觉得太子为了她等一等也是无妨,不过还有一年多,很快便过去了,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看出了玛瑙的小心思,难免心烦,为林澧舟解释着。

“本宫早就听说了,书珈被濯贵妃请去,说是也要个跟本宫差不多的幔帐,一个月的期限,还真叫这孩子做好了,不知道付出了多少。”

话说的有点多,楚筱说完便开始咳嗽。

玛瑙连忙上前轻轻顺着楚筱的后背,又开口。

“谁知道她绣成什么样子,可别僭越了皇后娘娘您。”

楚筱真受不了这种侍女在身边,不过是从小便被送进宫伺候她,干活又机灵,才留住她。

“本宫相信书珈有分寸,倒是你,说这些话酸溜溜的,对未来太子妃不敬,也是对本宫不敬,去领罚吧,二十个板子够让你长记性了吧。”

这下玛瑙再没多言,跪地上磕了个头,气哄哄的跑到外面去了。

倔的像头驴。

玛瑙刚走到门口,便正面遇上了刚才她口中不来探望皇后娘娘的那位。

气恼不服的行了个礼,便走开了。

林澧舟不以为意,进去了。

“皇后娘娘安。”林澧舟行礼道。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快坐下,兰芝,上茶。”楚筱看到林澧舟的出现甚为欣喜。

因为这小丫头再累也没忘了进宫来看望她。

只是,见到林澧舟脱下斗篷,摘下面纱后,那憔悴的面容和像是风一吹就会倒的瘦弱身子,不禁心疼。

“臣女今日进宫去了琼华宫一趟送绣品,因为贵妃娘娘要的急,臣女没先来探望皇后娘娘已是失礼,先给娘娘赔个不是,请娘娘不要怪罪。”

林澧舟说完,又行了个礼。

楚筱哪能看得她如此憔悴还这般知礼,心疼的眼泪都要盈出来。

“好孩子,本宫不怪你,快起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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