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名“沉石”名声大噪的时候,陈石本人却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争执中。
这几天,龙岗村的村民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
村民们住进了上下两层的彩板房,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还有自来水和独立卫生间。
据说水泥厂那边已经开始预招工了。
一个月之内,大概就有二十多名村民能上岗工作。
虽然这些工作也就是一些打扫卫生、帮厨、搬运工,但是一个月1200元起步的“高薪”,已经让镇上很多人为之震撼了。
不少人暗地里议论,说平安镇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好的工作。
龙岗村受了灾,所以大家都是暗地里羡慕,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
但高田村是个例外。
——得知龙岗村灾民得到妥善安置的消息之后,饶友香带着几个高田村的村民,来镇上看望龙岗村的群众。
见面之后,饶友香等人的脸上,堆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高田村的村民,出了名的小气、刻薄、孤僻。
能让这些高田村民挤出如此暖心的笑容,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看望了龙岗村的村民之后,饶友香等人的脸上已经不是羡慕了。
他们的眼神,变成了赤倮倮的嫉妒。
这种嫉妒之情如此明显,让他们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异常僵硬。
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饶友香迫不及待的拉住陈石,说他们村也想从山里迁出来。
虽然平安镇附近谈不上什么繁华,但最起码通路通电话,不缺水也不缺粮。
与什么都缺的小山村相比,镇上已经算是天堂了。
陈石满脸为难。
龙岗村受了灾,他们的人被迁出来,算是特例。
而最关键的是,刘钊愿意接收这批村民在厂里务工。
如果高田村的村民也迁出来,光是一个生计,就很成问题。
再说刘钊的彩板房资源有限,也不可能无偿的继续建设彩板房来安置村民。
陈石也不多说话,满脸为难,不停摇头。
饶友香软磨硬泡了好半天,陈石就是不松口,搞得饶友香也很郁闷。
回高田村的路上,村民们看到崎岖难行的山路,心里更加不高兴了。
“×,凭什么龙岗村的人受了灾,就全都搬出去住了?”
一个村民郁闷的说道:“论贫困,论偏僻,我们村一点不比他们少啊。”
饶友香郁闷的说道:“人家龙岗村受了灾,房子全被泥石流给压垮了,咱们能跟人家比?”
一个比较年长的村民喃喃说道:“这些当官的人,能够看得上眼的,无非就是钱、权、美色——要说钱,咱们穷的很。要说权,咱们也给不了。唯一能够下点功夫的,也就是美色了。”
其他几个村民都是连连点头:“三叔公说的有道理!”
饶友香郁闷的说道:“叔公,您看我这个样子,能谈得上美色吗?”
三叔公笑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友香,我们是去打通关节的,不是去跟镇上的官儿结仇的……那个小陈肯定不能看上你啊!”
饶友香生气的瞪了三叔公一眼:“那你说,还能有谁能牺牲一下?”
三叔公捋着胡子说道:“你侄女饶依依,今年有十六岁了吧?”
饶友香一听急了:“三叔公,依依她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托付在我这里帮忙照看,你不会想让她?”
三叔公冷笑:“哟,这就心痛你们饶家人了?当年选你饶友香当村长的时候,没看你这么婆婆妈妈的。”
饶友香满脸通红,她嘶哑着嗓子说道:“可是依依年纪还小。”
“十六岁也不小了!”三叔公不耐烦的说道:“换做我那个年代,十六岁的女娃儿都当妈妈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把依依往火坑里推?那个陈石每月工资快三千块钱,你家依依要是跟了他,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们这可是为了她好!”
饶友香垂头丧气的说道:“你让我再想想。”
三叔公摆摆手:“还想个屁!现在就是要趁热打铁,就说我们村也受了灾,需要安置!你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个陈石到我们村里来拍照、调查,我和老四一起去准备药酒、房间,等他来了以后,非得把这事办成了。”
饶友香掏出手机,叽叽喳喳的给陈石打电话,邀请陈石到村里来。
三叔公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些婬羊藿、九阳草等材料,倒进他自己泡制的料酒里面。
完事之后,三叔公又和老四一起,把饶依依带到一个闲置的农民房。
三叔公拄着拐杖,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饶依依今年才十六岁,小姑娘听到三叔公的话,吓得花容失色。
“叔公,依依不想这样……”饶依依哭着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三叔公瞪了饶依依一眼:“小丫头片子,这种婚姻大事,哪能由你做主?”
说着,三叔公和老四抓住饶依依,用麻绳将她的四肢绑在床柱上。
饶依依被绑成了一个“大”字,躺在那里动弹不得。
三叔公又找来手帕堵住饶依依的嘴。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三叔公搬了张凳子,在村口拿着收音机听戏。
过了四十多分钟之后,陈石终于出现在村口。
跟着陈石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皮肤雪白的美女,手里拿着一个照相机。
老四低声问道:“三叔公,有人跟着他一起来,怎么办啊?”
三叔公嘿嘿一笑:“有人一起来,当然更好,正好做个人证!到时候这小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老四眼睛一亮:“三叔公,还是您老人家高明!”
三叔公低声问道:“药酒和饭菜都准备好了?”
老四点点头:“您放心吧,我眯了一口,乖乖,叔公您的药酒真是太够劲了!”
三叔公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看着陈石这个猎物一步步走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