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如其来的噩耗，陈石震惊之余，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死了？”
“初步判定是自杀……”郑县长疲倦的说道：“王鹤鸣在牢房里留了遗书，然后用毛巾把自己吊死了。”
见陈石满脸疑惑，郑县长解释道：“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调查，所以不方便公开，但估计大概率会定性为自杀。”
陈石呆住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高镇长也颇为唏嘘。
几个月前，王鹤鸣还在跟他有说有笑。
想不到王鹤鸣锒铛入狱之后，居然自杀了？
回忆起那个笑容满面、肥肥胖胖的王鹤鸣，高镇长觉得他并不像是个有勇气自杀的人。
但无论如何，高镇长都不敢多问。
人已经死了，何必再去为了一个死人去劳烦领导？
到了镇上之后，陈石神不守舍的与郑县长道别。
裴蓓担心的问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王玉？”
陈石叹了口气：“还是告诉她吧，王主任在世上就她一个亲人，身后事还需要小玉去处理。”
裴蓓默然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两人回到住处，陈石敲了敲小玉的门。
女孩正在房间里复习功课，她看到陈石凝重的脸色，心里不禁一阵惊慌。
陈石涩然说道：“小玉，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王叔他出事了。”
小玉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爸爸他？”
陈石无奈的点点头：“是的，节哀顺变。”
王玉的眼眶红了，泪水从眼角不停的涌出来。
小玉扑进陈石的怀抱哭泣着，让旁边伸着胳膊打算拥抱的裴蓓一脸尴尬。
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裴蓓也不好说什么。
裴蓓看了看小玉的衣柜，发现里面有白裙子。
裴蓓又准备了一件黑裙子，又在镇上的缝纫铺子买了块黑布，做成黑袖圈的款式。
买了些熟食之后，裴蓓返回住处。
房间里静悄悄的，王玉哭累了，靠在陈石的胸口睡着了。
陈石坐在那里规规矩矩，但小玉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吊带睡裙，肩膀、胸口，大片的皮肤露在外面。
这还是从裴蓓的角度。
如果从陈石的角度低头望过去，睡群里面的风景一览无疑。
裴蓓指了指床，陈石点点头，将小玉扶起来放在床上。
被惊动的王玉在睡梦中伸手抓住陈石的胳膊，嘟囔了两句什么。
陈石没听清，小玉说的似乎是“别走”之类的词语。
裴蓓将王玉的手指掰开，然后拉着陈石来到房间外面。
“以后这丫头该怎么办？”裴蓓嘟着嘴低声说道：“难道她一辈子跟着我们？”
陈石苦笑：“也就这两个月罢了，回头她参加高考之后，就会去住校的。”
裴蓓一口气追问：“住校？住校的钱哪来？又是你出吧？”
陈石挠挠头：“算是先借给她吧……回头她自己勤工俭学，或者步入社会，再还给我就是了，权当是做善事了。”
“你倒真是个好人！”裴蓓不高兴的说道：“陈石，你是不是更喜欢她？”
裴蓓的语气很不高兴。
这是小情侣之间第一次发生不愉快的别扭。
陈石无奈的说道：“她才十八岁，将来上了大学之后肯定有自己的生活，你别想太多了。”
裴蓓不依不饶的说道：“那如果她缠着你，非要跟你在一起，非要对你以身相许，你怎么办？”
陈石耸耸肩：“那我当然是拒绝她了，毕竟我要对你负责的。”
裴蓓噗嗤一笑，她低声说了句傻瓜，然后拉着陈石回到卧室。
卧室里没有灯光，裴蓓搂着陈石的脖子，将嘴唇凑了过来。
两人在黑暗中亲吻着。
陈石在外面走了一天，身上带着浓浓的汗味。
但裴蓓丝毫不以为意，她跪在陈石面前，帮他解开裤子的皮带。
看着女孩丝毫不顾污秽的样子，陈石的心里激动加感动。
片刻之后，裴蓓缓缓坐在陈石身上。
因为痛疼，裴蓓紧紧皱着眉头，黑暗中传来她痛苦的抽气声。
陈石感到有血滴落下来，不禁颇为意外。
“你这家伙以前都喝得烂醉，这次帮你补上……”裴蓓咬着下唇继续缓缓坐下来：“想不到这么痛！”
说着，裴蓓又痛呼了一声。
陈石压低声音说道：“小玉就在隔壁呢……万一她听见怎么办？”
裴蓓嘟嘟囔囔的说道：“听见更好！我巴不得她对你彻底死心。”
片刻之后，满头大汗的裴蓓痛楚稍减，她坐在陈石身上，腰肢像柔软的蛇类一样来回晃动，让床铺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陈石努力保持不要发出声音，希望事情能够在诡异的气氛中快点结束。
可越是想快点结束，时间就越是漫长。
过了很久之后，裴蓓疲倦的躺在陈石身边说道：“累死我了……你这家伙真够厉害的。”
两人各自在浴室里冲了澡，裴蓓靠在床上慵懒的说道：“再过半个月就是端午节了，你跟我一起回家过节吧？”
陈石点点头，他看了看隔壁说道：“我过去看看她情况怎么样了。”
裴蓓嗯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陈石轻轻打开门，他来到隔壁房间的窗口看了看。
小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真熟。
陈石有些抱歉的叹了口气。
被裴蓓缠着，在小玉伤心的时候做了那种事情，这让陈石感到很尴尬。
但裴蓓说的也没错——自己和小玉非亲非故，如果长期照顾和交往下去，谁知道将来会惹出什么麻烦。
能断则断，当断则断，也许对大家都好。
当陈石离开窗口之后，小玉慢慢睁开眼睛。
女孩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看着天花板呆呆出神。
从这一天开始，她是真的要无依无靠了。
第二天，小玉换上白色的裙子，胳膊上带着黑袖圈，跟陈石一起去县城。
本来陈石以为小玉能够与父亲王鹤鸣的遗体最后见一面，没想到太平间的工作人员直接捧出一盒骨灰。
小玉身体一软，昏倒在陈石怀里。
陈石颇为愤怒的问道：“怎么回事？没有经过家属同意就火化遗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