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今天早上才回复我，是做什么去了？”
面对徐叶言的当面质问，乔一荧失笑：“我能干什么？除了工作以外，就只有打游戏会让我失联了，你不知道吗？”
“情人节跑去打游戏，不是注定被喂狗粮吗？换我，我才不去呢。”
徐叶言说完，在吧台点单时说：“来一杯比我命苦的美式，谢谢。”
点单小姐姐友好地笑笑说：“是不需要糖的意思吗？”
徐叶言臭屁地点头：“那是当然。喝咖啡就得喝苦的，不然显得人生太容易了。”
乔一荧无奈笑笑：“别听她废话了，我来杯一样的就行。”
徐叶言不甘示弱：“别听她废话，我还没点完呢，再来两块提拉米苏大福。”
乔一荧挽着徐叶言的胳膊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打趣到：“怎么说，点大福是为了苦中作乐？”
徐叶言从包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随身镜，整理了下额头两边的碎发，和妆容情况，对镜子凹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乔一荧“啧啧啧”了一阵，说：“要让你的学生看到你现在时尚的样子，你猜还有没有人能认得出你来？”
平日里碍于教师身份，徐叶言永远都是长袖长裤，颜色也是不出错的黑白灰。
到了假日，来到上海找乔一荧，她竭力放开自我，什么颜色跳跃穿什么颜色。今天她穿的就是白色皮草外套，下装是不顾天气之爱美的荧光粉色短裙。只不过因为是在魔都，所以她穿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反观乔一荧，因为被迫加班，赴约时身上穿的还是中规中矩的薄羊绒大衣。
徐叶言例行给乔一荧拍了照，再自拍，之后俩人坐在一起合照一通，徐叶言起身回到对面的座位。
恰好这时咖啡端上来了，她又是一通拍。
乔一荧率先举杯品尝咖啡，徐叶言趁机抓拍了几张。
她挑出一张P好，给乔一荧发过去后，乔一荧面对穿黑大衣的自己，陷入沉思。
“我这件大衣是什么时候买的来着？”
徐叶言赶紧举手：“我知道我知道！”
她先是思索了一番，接着又在手机里一通搜索，在云盘里找到了去年冬天她和乔一荧在商场逛街时，她给乔一荧拍的试衣服照片。
乔一荧往常总觉得徐叶言拍照的动作多余，没想到居然真的起到了记录生活的作用。
她顿时对徐叶言刮目相看，并且在徐叶言臭屁的表情中翻看了她和徐叶言前后的逛街记录，直到没有了，才把手机还给了徐叶言。
“怎么样，只要照片拍的够多，我云盘的内存够大，哪怕几十年以后，说不定我都能跟今天一样，带你随时回顾往昔呢！”
受益人乔一荧疯狂点头：“靠你了，姐妹！今天的吃喝玩乐都由我包了！”
徐叶言摆摆手：“那还用说。”
笑闹结束，乔一荧不禁又想到刚才突然对大衣感兴趣的原因，是因为她总觉得贺时予身上那件黑色大衣和她穿的是同品牌去年的款。
不过贺时予既然是大明星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念旧，还穿着去年的旧款吧？
提拉米苏香浓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乔一荧的思绪短暂回到美食上来。
……
另一头，贺时予也在房车里吃饭。
他今天早起拍戏，拍到别人喝下午茶的时间，他才拥有了喘息的机会。为了不勉强他们的胃，郑扬北早早订好鸡汤外卖，终于在最后一条拍完，导演看到了贺时予脸上明显的疲态时，才终于忍住了加戏的冲动，放他去吃饭了。
他长舒一口气，脱下戏服外套和内衬，只穿着古装款白色睡意，尽情享用美食。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感觉到周身的血液循环恢复正常。
郑扬北还没吃完，贺时予起身在车里缓慢踱步，不放松身材管理。
郑扬北吃得起劲，他的饭量比贺时予要大，身形也更粗壮。面对贺时予的自觉，他见怪不怪。
直到吃完后抬头，才发现贺时予踱步时，一直在看手机，且眉头紧锁。
“怎么了？又有人黑你了吗？”
贺时予从手机屏幕上短暂移开目光：“没有。一个闷头在大山里拍戏的小透明而已，黑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郑扬北手捧一杯热茶，吹了口气，说：“别妄自菲薄嘛。菲薄你自己，不就等于也菲薄了我们整个工作室的人。”
他自认为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长辈气势，尽管他今年也就三十岁而已。二十五岁的贺时予在他面前还是小年轻，偶尔也要让他看清现实。
——比如，贺时予他明明已经是准一线男明星了，配角剧可以完全不考虑的那种，却总是自称小透明。
“那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秒回我的消息？是觉得我骚扰她了吗？”
郑扬北凑过来：“你私联哪个粉丝不理你？”
贺时予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私联粉丝是你这个经纪人能说出口的话？就不怕房车周围被人安了窃听器吗？”
郑扬北一拍大腿：“你提醒我了，我上车前忘记检查了，等我下车看看去。”
贺时予的目光重新回到聊天界面，半小时前发出去的“现在还喜欢吃甜食吗”，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收到回复。
献殷勤献得太生硬了吗？还是说她只是因为太忙了所以顾不上他。
乔一荧的工作看起来节假日并不规律，要跟着赛程一起忙。春季赛开始了，以后难道他要用买票看比赛的借口，才能成功见到她？
等到郑扬北检查完回到车上，看见的是专心搜索“异地恋如何维系感情”的贺时予。
他靠近后，贺时予赫然抬头，把搜索的内容当成问题，抛给了郑扬北。
郑扬北摸着下巴思索到：“我的话，还真没怎么谈过异地恋。我单身的时间太久了，现在的工作又是经纪人，以后就算能谈到女朋友，对方要面临的也是时不时出差的我。那么……我会在每次出差过后，给她带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这是我作为男生能想到的主意，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礼物吧，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比如荧光色口红之类的。”
贺时予听着，双眼逐渐亮了起来。他关闭浏览器，转而打开购物网站，郑重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两个字：“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