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时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拿她没办法，说不定就因为说了哪句话不对，被她误解，好更来劲呢。”
二人吃完日料，乔一荧坚持请贺时予喝奶茶。贺时予为了保持身材，一年都喝不了一次含糖饮料，面对奶茶店里花花绿绿的菜单，他果断决定和乔一荧喝一样的就好。
乔一荧捧着两杯奶茶来到一处不知名小广场，和找到一处隐蔽座位的贺时予汇合。
“呐，贿赂你。”
乔一荧把奶茶递过去。
贺时予接过，意识到有些事可能瞒不住她了。
“如果你真想把以前的事当故事听的话，你得先告诉我，你和那个程云杰还有联系吗？”
乔一荧半晌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连带的那个人，都许多年没有想起来了。
“你居然认识程云杰？”
贺时予点头：“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忘不了。”
乔一荧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说话的语气也太深情了吧，就好像他是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一样……”
贺时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搞清楚，我深情的对象只会是你，好吗？而以前我以为，他是你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才对。”
“……”
乔一荧无语良久，才说：“好吧，我先把程云杰的事跟你说明白。我应该告诉过你，我家不止我一个孩子，我还有一个大好三岁的哥哥。”
贺时予举一反三：“所以他是你哥的同学，应该还比你哥优秀，所以你看上他了？”
这次想翻白眼的轮到了乔一荧：“前两条是客观事实，但最后一条是怎么回事啊？”
贺时予笑眯眯地望着乔一荧，看在乔一荧的眼里就是蒙混过关。
乔一荧摆手：“无所谓，我会澄清。”
她猛吸了一口奶茶，痛快地咽下去之后，说：“程云杰不经常出现在我家，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才上小学六年级。他来我家的时机不巧，那天我爸妈吵架了，他和我哥一起试图劝架，见劝不动，他就对我哥提议，把我带出家门。
“他们俩带着我在外面吃饭写作业，直到天黑。程云杰提议去他家过一夜，第二天还要上学。但是因为我哥知道我妈的脾气，回去的晚是一个性质，夜不归宿是另一个性质，所以最后还是他送我和我哥回家的。
“回家时家里就我妈在睡觉，我爸不见了。后来我又见过程云杰几次，也算跟他认识了。中考之前，他已经高考完毕了，我碰到他的时候，他要和我哥一起讨论填报志愿的事。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而我又觉得下雨天我的运气不会好，要是中考那几天还在下雨，我要是考砸了怎么办。他听了我的顾虑，一直安慰我。不像我哥，只会幸灾乐祸，我直接一巴掌抽过去，把他抽跑了。”
贺时予听到这里，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他对你特别温柔？”
乔一荧努力形容她的感受：“应该是说，我跟他不熟吧，所以他对我更客气。他跟我哥在一起也是打打闹闹的，互怼起来毫不留情。”
贺时予是男生，但他是内向的男生，所以他身边很少出现能打架吵架的朋友。
“我刚说到哪里了？”乔一荧问。
贺时予苦笑：“你说程云杰送你回家。”
乔一荧一拍大腿：“对，他最后送我回家，然后就是第二天我正常考试了。还好考试的几天都没有下雨，所以我最后顺利考上了本校高中部。”
她喝了口奶茶润喉：“话题接力，到你了。你把庄恋恋说的事，还有你为什么去了别的学校上高中的事，都该合并告诉我了吧。”
“本来我是打算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又觉得没必要了。”
不等乔一荧反驳，贺时予恶狠狠地“威胁”她：“如果你现在再问我，那我就只能亲你让你闭嘴了。”
乔一荧果然闭嘴，说不出一句话。
“慢慢来吧。”
贺时予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不能百分百保证不会突然出现其他人。他的口罩因为要喝奶茶摘了，墨镜没摘，如果出现了追拍他的狗仔，或者其他年轻人，他要面对的是无数头条新闻和回应。
“如果以后程云杰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再告诉你吧。”
贺时予许下一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违反的承诺，用来安抚乔一荧。
他知道乔一荧并不会追问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也不是会被好奇“害死”的猫。
这是属于乔一荧的独特的特质，他向来清楚。
“那好吧。”
乔一荧抿唇，想知道也没办法了。不过既然贺时予不想说，那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吧。
二人相顾无言，乔一荧喝完了奶茶，贺时予心不在焉，只喝了一半。还是在乔一荧的强烈建议下，他才喝完奶茶，并吐槽一句：“腹肌消失水。”
乔一荧闻言，瞥了他的腹肌位置一眼。
贺时予感受到他的目光，挺直了身体说：“可以借你摸一下。腹肌消失水不会那么快就起作用的。”
乔一荧脸微红：“不用了。”
贺时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
“我最近变黑了吗？”
回去的路上，贺时予坐在后座问。
郑扬北从后视镜看到他手里的镜子，疑惑地问：“你手里的镜子是干嘛用的？”
“我没办法确认才问你的。”
郑扬北嘴角抽了抽，试图举例说明好让贺时予信服。
“我昨天还存了你粉丝拍的照片呢，反正特写镜头也看起来挺白的，皮肤没问题，你的护肤品广告稳稳的。”
“那你直接看我本人呢？”
“本人的话应该比精修图要黑一点的，精修的基本操作就是调亮度吧。”
贺时予眼前一亮：“所以，在粉丝拍的照片对比下，才会显得我黑？”
郑扬北摸不着头脑：“应该是吧，怎么了？”
那不就说明，乔一荧混进了他的粉丝圈吗？应该还见过粉丝给他拍的照片，才会觉得他黑了吧？
郑扬北看到贺时予捂脸偷笑的动作后，心中放松不少，只是还在默默吐槽：明明前面几次见到女神的时候，都笑得挺开心的嘛，就说这次也不会例外，只是滞后了一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