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有多快呢?六七天那么快吧!
这一星期,麟肆笔耕不辍,竟然提前完成了任务,把那小说写了出来。
“这次取个简单的名,就叫……叫《平行世界的兽耳娘清纯可爱,身为救世主的我是激光免疫体》吧!”董麟肆盯着眼前的一沓稿纸说,“不错,挺简约的。”
师父朱无嗔在外面练功,他对着一颗明显有些年月的树练铁裆功。
董麟肆跑出来,拿着那份手稿说:“您今天怎么不练铁砂掌了?”
朱无嗔思索了一下,说: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儿,我是一辈子的劳动人民,劳动人民的手还用练吗?不用练,根本不用练啊!”
麟肆说:“瞧您这话说的。”
朱无嗔接着说:“我这话说的哪不对了?劳动人民的手永远是最粗糙的,也永远是最光荣的。”
“您是这个。”麟肆冲着朱无嗔竖起来个大拇哥。
朱无嗔摸摸树干,像抚慰受伤的小孩一样,接着看向麟肆,说:
“对了,你出来干什么?写完小说了?”
董麟肆点点头,说:“写完了,打算去镇上投稿,邮寄给出版社。”
朱无嗔拍拍裤子上粘连的碎木渣,说:
“也好,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捎点猪腰子和羊腰子。
“顺便问问阿莫有没有鱼,有的话买两条,看看余涛还做九转大肠了吗?做的话给我带一份。”
麟肆莫名感觉这两个人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或者见过。
“没问题,师父,这种事儿包在我身上。只是……”麟肆扭捏起来。
“只是什么?”朱无嗔问道。
麟肆解释道:“只是我怕进监狱。”
朱无嗔又问:“进监狱?进监狱做什么?谁让你进监狱了?”
“打,我肯定是能打过的,就是说,没钱,只能抢了。”
“唉!你原来担心这个啊!”朱无嗔掏出一卷软塌塌的钞票,粉红色的很惹人喜爱。
“多谢了,师父。”
麟肆伸手接过钱去,心中五味杂陈。
上午,九点零六分。
乘着人力三轮车出了山,车夫对麟肆说要二十块钱。
“比出租便宜太多了。”
麟肆边想,边看向车夫帽檐底下,那张汗滴错乱排布的脸。
随即,麟肆给了他两百元钱。
车夫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耐不住麟肆硬塞给了他。
麟肆走出一段距离后,车夫擦擦汗滴,把那没有鲜血红、没有汗液臭的票子,高高的举在艳阳下。
“这两张……竟然是真钱……”
车夫把钱小心翼翼的放到贴身衣物的夹层之中,向着远去的麟肆的身影鞠了一躬。
两百元钱,一位年迈的车夫进出山十次的价钱。
麟肆走到就近的车站,心里在想着刚才的车夫。
“就算我给了他那两百块钱,其实他还会接着拉客的,并不会因为我的钱,就停止一天的劳动。
“不过,总会让他好一些吧!”
车站等车的小年轻很多,大多都穿着名牌,低头玩着手机。
“那双鞋,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三千六百多元。如果车夫爷爷每天能拉三个人,也就是他两个月的血汗钱。”
目光又被麟肆从鞋,转移到了手机上。
“那部手机,是新出的爱芬手机,大概要车夫爷爷消耗一年的光阴,才能买来。”
一个男人迎面走来,撞了麟肆一下,对麟肆说:“对不起啊哥,不是故意的。”
董麟肆说:“哦,没事儿,没事儿。”
等那男人走出几步,麟肆才感觉到不对劲,伸手一摸裤兜。
可恶,钱没了。
于是乎麟肆转头便要追那男人,谁知男人开启了马拉松模式。
男人气喘吁吁的向后喊道:“你妹,不就几百块钱吗?至于追我这么久吗!”
麟肆面不改色的说:“一块钱也是钱,一块钱也不能让你偷走。”
前面的男人越跑越慢,渐渐就被麟肆追上了。
“啊哒!”
突然之间,一个人飞一般过来就是对着偷钱的男人踹了一脚。
小偷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粗气。
“是你。”
麟肆看清楚了帮忙的人,正是之前的手下败将,那个纹阴阳鱼的双鱼座黄毛。
“还不快谢谢我啊?”黄毛有些邀功的口气。
董麟肆走向小偷,开口道:“没你那一脚,我也能追上他。”
“行行行,”黄毛说,“话说,你找到你师父了?”
“等一下再说。”
麟肆拽起小偷的领子,大力的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腿,问道:
“说,你这胳膊是假的,还是腿是假的?如果都是真的,你不自食其力,偷别人的钱干嘛?”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不懂,我也是没办法……”
“我尼玛,”黄毛上去就踹了男人一脚,“我兄弟问你话呢!你聋啊!听不见啊?”
男人挨了一脚,赶紧说:“招,我招,我全招……”
麟肆抬头对黄毛说:“我什么时候成你兄弟了?”
黄毛霸气的回答道:“你别管。”
小偷男掏出来钱,无力的伸手给麟肆。
董麟肆刚要伸手去接,却刮起一阵不小的风,那男人见机把钱撒向空中。
小偷男想等他们去追钱,自己可以趁机逃跑。
红票票被风携带着,散漫的远走了。
黄毛追着钱,最后捞回来两张。
麟肆原本也想伸手去抓,但想到这小偷可能会乘机逃跑,于是就没有去。
“哥,”小偷蹲在地上说,“我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麟肆说:“我不信。”
“信你大爷的!”
黄毛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差点给麟肆踹脱手。
“哥你撒开手,我打你打不过,打这种人还不是爸爸打儿子。”
“别了,还是移交给警察局吧!”
麟肆一把提起来那男人,就往附近的警察局走。
两人从警局出来,已是下午。
黄毛勾着麟肆的肩膀,问道:“哥,你咋又回来了?找到你师父没?”
董麟肆说:“我回来当然是因为有事,师父……找到啦!在深山老林呢!”
“有啥事啊?你和我说说呗!”
“我倒是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不在武馆待着?”麟肆反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黄毛撒开勾着麟肆的那只手,“你走之后,我们老板很生气。”
“你说详细点,我还没开狂暴呢,他生气个毛啊!”麟肆问道。
黄毛把两个手叠放在后脑勺,双目无神的说:
“就是吧!我们老板,他觉得我们给他丢脸了,想让我们供出你的位置来。”
“然后你们……”麟肆看向黄毛。
“我们敬你是条汉子,没有说。”黄毛解释说,“不过不说的代价就是被赶出去。”
麟肆问道:“那现在武馆呢?武馆怎么样啦?”
黄毛学他师父眯上眼,说:
“武馆这回呀!是彻底沦为广场舞大妈的狂欢之地了,不过我相信,老油条迟早得进去。”
“老油条?”
“嗯对,我们都叫那个老板叫老油条。”黄毛笑着说,“他长的就像一根油条,也有够奇葩的。”
“你们老板是不是穿西装打领带?然后戴着个黑框眼镜?”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
麟肆咳嗽了两声,停下脚步。
黄毛睁开眼,看见他曾经的老板老油条正带着两个保镖过来。
“我去,哥!”黄毛拉麟肆但发现拉不动,“咱快跑吧!别看他现在就带着两个人,不知道一会儿摇来多少呢!”
“不怕,永远不要向黑恶势力低头。”麟肆道。
“哥……你不怕,我怕!”黄毛浑身哆嗦的说,“哥哥哥,你那把剑呢!”
董麟肆风轻云淡的说:“放太行山里了。”
老油条目标明确,越走越快。估计也想跑,但奈何路人太多。
黄毛说:“我去,那我还是先走一步吧!但我最后还是想说。
“哥,你也快走吧!你是没见过这孙子下手有多狠,他把武馆门口那个摊煎饼的女的都打进ICU了!”
董麟肆深吸一口气,扭过头问黄毛。
“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