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还瞒着我什么事儿,您直接说吧!”麟肆静静地说,“我精神层面的抗击打能力,简直堪比罗梅罗的钻石后脑了。”
“凭借为师作为男人的第六感,”朱无嗔说,“你再修行一个多月,就能回到艾柯思遆世界。”
董麟肆问道:“这其中有什么原理吗?难道说……师父您手上有剧本?”
朱无嗔笑笑,道:“倘若我手上真有剧本就好了,这世间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我便不会在意。不会偶然幻想未来,不会时常回忆过去。”
“行了师父,你这怎么回事啊!搞得比我还文艺。”麟肆无奈的说,“我是文艺青年,您能算得上文艺老年了。”
“油嘴滑舌!”朱无嗔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
一阵阴云飘来,像是对他们的话产生了兴趣,从而飘近,方便偷听。
“要下雨了。”董麟肆望着阴云道。
遥远却就在眼前的艾柯思遆,也有一片阴云。
“要下雨了。”一文百合子望着阴云道。
“最近下的雨都不太正常。”戴维·梅格说,“总含有各种微量的有毒物质,这样下去,迟早有天得完蛋。”
“下的是酸雨还好,咱们有防治措施。”百合子说,“可下起这种变化多端的雨,等咱们研究出来怎么解决,它下一次又变了个模样。”
“对,我们的速度,跟不上它的速度。”戴维·梅格说,“辛亏只是下雨,没有短期的伤害和损失。”
“都怪我,扯到下雨的事儿了。”百合子说,“咱们言归正传。”
“嗯……”戴维·梅格说,“李梦枕,这个名字挺好的,看你的意见了。反正,我永远支持你。”
“那,以后我就叫李梦枕了。”
戴维·梅格问道:“你什么时候宣布,自己是李会长女儿这件事。”
李梦枕回答说:“我不想当会长。我现在对会长没兴趣,倒是对那个叫董麟肆的男人有点兴趣。”
戴维·梅格心想:真是一个人的垃圾,就是另个一人的宝贝,你对会长没想法,我做梦都想当会长。我要是能当上会长,别说改名字了,性别改了都没问题。
李梦枕看着沉思的戴维·梅格,说道:“老戴,要不你当会长吧?!”
戴维·梅格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下意识的就是流泪,边流泪边想获奖感言。
下午,物竞天择总部。
所有在物竞天择挂名或有实权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感慨并观看这历史性的一幕。
等戴维·梅格念完拖沓的几页纸,把话筒拿起,最后说:“下面有请,李会长的亲闺女,曾经的一文百合子,如今的李梦枕,给大家发言!”
场下原本哈欠连天的人们,一下子打起精神,都像伸长脖子的鹅一样,期待着李梦枕的出现。
一分钟过去了,不见有人上台。
五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有人上台。
只好酒大胆先行上台,进行救场。
“我先上来救个场,”酒大胆说,“顺便把历任会长的传承之物——炭甲,展示给大家观赏。”
说罢,几个红盔兵便横抬一个两米长的木箱子,走到平台中央。
“拆开啊!”酒大胆怒斥道,“你们这是让大家看铠甲呢?还是让大家看木头啊!”
几个红盔兵忙乱的拆开木箱,一身炭黑色的铠甲,挂在衣架子上。
只听酒大胆开始介绍道:“炭甲无畏无惧,不怕任何锋芒。劈妖斩兽,血液凝结成它的外壳。熔炼荣誉与牺牲的精神,承载正义与信念的使命,初代会长打造了这炭甲,并使其传承。”
整个炭甲大部分都黑黢黢的,只有身体部位,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歪着的“X”痕迹,颜色雪白。
酒大胆正要再说些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梦枕呼哧带喘的走上台面。
台下的人许多都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指指点点。
“刚才扶老奶奶过马路,所以来耽搁了些时间。”李梦枕解释道。
“既然如此,”酒大胆说,“这里就交给李女士了。”
李梦枕清了清嗓子,拿着话筒说:“各位,我想宣布几件事,首先,我一文百合子,从今往后,改名叫李梦枕。”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台下轩然大波。众人交头接耳,难以置信。
“然后,”李梦枕接着说,“我是李会长的亲女儿,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
台下又是轩然大波,众人难以置信,交头接耳。
“还有,根据我父亲的遗嘱,理应我当物竞天择的会长。不过,”李梦枕话锋一转,“我任命戴维·梅格为物竞天择的新会长。”
有人喊:“居然让敌人当领导,有没有搞错!”
台下大波轩然,众人接耳交头,置信难以。
“最后我想说,这件炭甲,如果老戴愿意的话,我想把他给别人。”李梦枕最后说。
台下大然轩波,众人接头交耳,置难以信。
不过大家再不愿承认,也没有办法,毕竟在物竞天择想反叛不是那么容易的,暗藏在人群中的、明面上的、具有威胁的哑兵,会比他们先一步下手。
大家都在诉说着不平,一片片阴云聚来,似乎也是老天爷在诉说不平,可是老天爷有什么不公平的呢?
酒大胆还想讲话,拿着话筒干咳了几声,看着乌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了句:“散!”
自从酒大胆说话不结巴之后,他就很喜欢说话了,甚至未来还打算当个演说家。
“很简单,就和说话一样。”董麟肆说。
地球,太行山。
“真像你说的这样,那人人岂不是都能写小说了?”朱无嗔说,“除了那些哑巴和结巴。”
“错了,师父。”董麟肆回答道,“哑巴和结巴也能写小说呀,只要想,人人都是小说家。”
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烛光微弱,屋内昏暗。
“师父,这马上就快一个月了,应该再过两天就一个月了。”董麟肆说,“您确定,到时候我能回到那个世界吗?”
朱无嗔抿了抿嘴唇,说:“说过的话,当然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董麟肆说,“希望一切安好吧。”
“我看情况不容乐观,”朱无嗔说,“恐怕是要变天。”
董麟肆问:“您说的,什么意思?”
朱无嗔回答说:“两重意思,这第一重要变的天,是艾柯思遆中部。”
董麟肆又问:“那第二重呢?”
朱无嗔又回答说:“第二重,就是字面意思。可能涉及到整个艾柯思遆世界。天气的异变,引起自然环境恶变。”
“唉!”董麟肆一声叹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降生无法决定,逆天势必在行。”朱无嗔说,“你有那么多别人羡慕的条件,别整天唉声叹气的,把好运气都叹走了。”
“知道了。”麟肆吹灭蜡烛,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伸两只手不见十指。
突然,房子的缝隙都发出白色的光,麟肆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揉眼,可再睁开眼,发现还是在发光。他赶忙说:
“师父,我是不是要完蛋了,我看这房子,在发光……”
朱无嗔打了个哈欠,说:“你不是完蛋了,你是记错日子了。今天,就是你该回去的日子。”
“什么?!”
董麟肆慌乱的披上外套,穿着短裤趿拉着鞋就一把推开门。这时他才发现,屋外狂风大作,刮得他睁不开眼,勉强睁开眼,又被天上的白光照的睁不开眼。
等渐渐适应了光线,他感觉自己身旁带风,双脚感觉不到地面了,尝试性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