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快吗?”董麟肆坐在一艘飞船上问道。
“快啊!这飞船是出了名的快。”开飞船的鹿人说道。
看着窗外不停上升的鸟,董麟肆又问:“可是,我觉得这艘飞船在下降啊……”
“降的也快嘛!”
“……”
有惊无险的抵达物竞天择,麟肆谢过开船的鹿人,就下了船。
这次回来没和任何人说,目前只有鹿曲和鹿一发,以及刚才送他的鹿人小哥知道,所以没人接应他。
一个人默默走在找寻李梦枕的路上,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飞船的空间那么大,之前每次带自己,他都觉得有点浪费,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这次刚好没拿纯鹿人之剑,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借口。
回地球,是为了拿纯鹿人之剑,拿剑,是为了更好的给物竞天择效力。
真等到回地球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再回来,带上那些牛奶、面包什么的,恐怕物竞天择不想妥协也只能妥协。
更何况,他也感觉到,这两样东西,是这个世界的稀有物件。
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俘获李梦枕的芳心呢。
还有师呤,曾经对她做过的错事,虽然用那些食物没办法弥补,可好歹勉强是种宽慰吧!
片刻后,董麟肆抓住个红盔兵,让那兵带他去找李梦枕,谁知,那红盔兵不知道李梦枕去了哪儿。
也是,这种底层士兵,上层长官也没必要跟他们汇报行程。
那话怎么说来着?方法总比困难多。
从另一个角度想办法,说不定就能解决问题。
“那你能给我带路找到谁?”董麟肆问那面前的红盔兵。
那红盔兵说:“大胆哥应该没空,不过你要是想去见领导,有很多领导的,咱这最不缺领导了。”
“酒大胆还没空?那你们谁有空?难不成会长有空吗?”麟肆问道。
“对啊!”那红盔兵激动起来,“会长最闲了,什么都不用干,整天在办公室坐着。”
“你觉得人家是整天在办公室坐着,有大把时间,指不定他还愁的焦头烂额,正不知所措呢,辩证的看吧。”
“你怎么这么替老戴说话?方便讲讲戴维·梅格是你什么人不?”
“我们就是很平常的关系,他待见我,我也待见他,但当然是朋友了。”麟肆道。
红盔兵在头盔里露出了一抹猥琐笑,他说:“好吧!勉为其难信你了,带你去找会长。”
……
红盔兵只把麟肆送到了一间房前,没有敲门,也没有告诉他这是谁的房间,红盔兵只说:
“你在此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其实他根本不是去买橘子,而是想看董麟肆出丑。
他是这么想的:
街上突然遇到这个人,除了长得帅点,根本就平平无奇,拉着他就让他去找这个见那个,自己什么地位不说,恐怕还是个糊涂虫!
于是就走远了,只留董麟肆一人。
想必,这就是戴维·梅格的房间。
推门,推不动。
“难道,他不在?”
在思考了二分之一秒后。
拉门,拉开了。
先引起董麟肆注意的,是屋里唯一的那扇屏风,因为屏风上的画作,是他之前在疗伤时看到过,叫做《众生之母》的流浪画家的画。
其次引起注意的,是落地窗。
诺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背着手,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是仅一眼,麟肆就认出了他。
“谁啊?”
那男人转过头,不错,果然是戴维·梅格。
“哦,你来了,我刚好要去找你呢。”戴维·梅格说。
“找我?”
“对,上次,李梦枕说让我给你的东西,我忘记给了。”戴维·梅格上下打量着麟肆。
麟肆又问:“她给我……什么东西?”
“跟我来。”
走到一扇屏风后,董麟肆看见了一套盔甲。
那套盔甲,是黑色的。
正是之前的炭甲。
炭甲表面,不知是黑漆还是什么。感觉起来,它与传统的盔甲相比,更加低调和神秘,并且透露着一股严肃。心脏部位那一个白色划痕,成为极其独特的象征。
刚看到这盔甲,董麟肆就两眼放光,问:“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假的。”戴维·梅格打趣道。
“假的我也把它变成真的。”麟肆说。
“好啊,有骨气。”戴维·梅格笑着说,“穿上试试吧!”
“在这儿吗?”
“不然你想在哪?”
片刻后,董麟肆穿好盔甲站在戴维·梅格面前。
他像是一尊古神塑像,让人不寒而栗。
戴维·梅格后脊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鸡皮疙瘩看到董麟肆现在的模样,恐怕也会在鸡皮疙瘩上再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怒自威,这四个字组成的词,就是董麟肆穿上炭甲后的最佳描述词。
“感觉怎么样?”戴维·梅格问道。
“很轻,还没有存在感,穿了像没穿一样,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变身。”董麟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两只手掌张开又闭合。
“这可是物竞天择的传家宝,我连穿都没穿过一次呢。”戴维·梅格说,“你要真喜欢,就穿走吧。”
“我真喜欢。”董麟肆略带疑惑地说,“就是,这不会只是个花架子吧?穿这盔甲有什么用吗?”
“作用很多,也很大。我只说一句,”戴维·梅格说,“作用很大,你要忍一下。”
麟肆还正一头雾水呢,屏风外就传出东西掉落的声音。
俩人走到外头一看,靠!门被什么东西锯了个大圆窟窿。
那被锯下来的部分,也就是那块脑袋大的圆,就掉在地上,和门有一扎的距离。
“怎么回事?”不知董麟肆是问戴维·梅格,还是自己问自己。
“没理由啊!”
戴维·梅格也是一头雾水,懊恼不已。自己会长做了没几天,这红盔兵们怎么连保护自己也保护不了。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和骚动,戴维·梅格不自觉的往董麟肆身后挪着脚步。
只听见几人谈话:
“看到了吗?”
“看到了……只是,穿了个黑乎乎的铠甲,还挺帅的。”
“那还打不打?”
“打吧,别到时候让戴维·梅格怪罪下来。”
听到这,董麟肆不禁看向龟缩在他身后的老戴,戴维·梅格更是满头问号,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狡辩或是什么,一束束激光就从门上的孔洞穿进来,打向董麟肆。
董麟肆没有躲闪,在他知道自己免疫激光后,就不怕这些了,甚至还有点亲昵,看到激光有种亲切感。
“会长,你这盔甲可能要没了。”麟肆扭头扭头说道。
“你猜我为什么躲你身后?”戴维·梅格紧紧缩着身子,恨不得整本《缩骨功1分钟速成》学学。
那道激光打在炭甲上,如同鱼儿入水,没有半点水花,只有一缕白烟。
董麟肆顺着那一缕白烟再低头看时,胸口被激光打到的部位,发出了微弱蓝光,宛如夹藏在廉价灰泥岩石中的蓝色珠宝矿。
“这怎么还变颜色了?”
“麟肆,你往那个圆口那挥拳。”
“挥拳?”
“快!随便挥一拳。”
董麟肆听了戴维·梅格的话,伸出右手就往门上的口挥拳。
胸口那点蓝光,消失了。
一道耀眼的激光从董麟肆的右手射出,比先前受到的更耀眼,威力更强。
门,被打了成一堆焦炭,连同紧挨着的墙壁,都变为无法逆转的废品。
门外,一群红盔兵端着激光枪,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