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事儿以后不要往外说,影响不好。”
面对季大全的教训言语,季新点头应下。
“我知道了。”
忙了一天下工之后,季新给家里人说了一声,就去山上看看了。
他顺着山脚一路向山上走来,到自己所做的陷阱面前。
陷阱里头躺着两只野鸡。
季新将两只野鸡从陷阱里面掏了出来。
其中一只野鸡身上还有些许的温度,看来这野鸡死了没多久。
趁着天黑,季新把较为新鲜的这一只藏在了山上,拎着另一只已经死透了的野鸡回家。
看到季新拎着野鸡回来,田翠芳喜笑颜开,伸出手就想要将近新手中的野鸡拎过来。
季新捏着野鸡:“妈,这野鸡明天炖鸡汤吧,鸡腿给真真吃。”
家里每次有了猎物之后,像鸡腿这样子的东西,一只是给了老头子,另一只就是给了家里的高材生季平安。
每次季唯真都分不到什么好吃的肉,唯一能够吃得上的不是鸡脖子就是鸡肋骨那一块,肉少的可怜。
他今天特意交代了田翠芳,就看明天田翠芳怎么做了。
田翠芳要是做的合他心意的话,以后有了猎物,他会分一部分给家里,要是做的不合他的心意,那么以后家里什么猎物都不会有。
田翠芳并不知道季新心中的小九九。
她盯着那只肥美的野鸡咽了咽口水。
“老三,这往日里鸡腿都是给你爸吃的呀。”
季新不以为然:“平时分鸡腿的时候,另一只不是给平安吃了吗?以后就给真真吃。”
田翠芳听见这话大惊失色:“平安可是咱们家的高材生,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考得好咱们家就飞黄腾达了。”
季新想到季平安每日里就抱着一本书读书的样子,哦了一声。
田翠芳还以为他想通了。
没想到接下来就听见季新皱着眉头问:“吃鸡腿又不补脑子,吃那么鸡腿有什么用?再者说了,这野鸡是我打回来的,我想给真真吃个鸡腿都不行吗?”
田翠芳被季新这话一梗。
刚好季平安就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听见这话,她连忙扬起一个笑脸走过去。
“奶,三叔说的对,我平日里都在用功读书,吃不吃鸡腿也没什么的。现在真真受伤了,鸡腿给她吃,正好能给她补补身子。”
田翠芳听见季平安这么说,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奶的乖孙女,您这是受委屈了。”
季平安摇了摇头:“奶没关系的,只要真真好起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季新瞥了一眼季平安,对她说的这话并不相信,但是她这一站出来让自己少费了许多口舌。
季新赏了季平安一个笑脸:“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好好读书,今年高考你一定可以的。”
季平安受宠若惊:“谢谢三叔的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考上好大学!”
季新懒得看她做戏,把野鸡递给田翠芳以后就回了自己屋里。
“真真,爸今天打了一只野鸡,让你奶明天炖成鸡汤,咱们真真明天吃鸡腿,喝鸡汤,好好补补身子!”
原本还在看书解闷的季唯真听见这话立马亮了眼睛:“明天就有鸡汤喝了,还能吃鸡腿?”
在原生的记忆之中,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轮不到她的,尤其是鸡腿这样子的东西。
季新在她旁边坐下:“对啊,我和你奶说了的,一定要把鸡腿留给你吃。”
“咱奶有那么听话?”
季唯真是不相信的。
田翠芳的心里季新这个假儿子排在最后面,自己这个假孙女儿就更是后面的后面了。
哦,不对。
是压根就没有自己。
季新摸了摸季唯真的脑袋:“咱们明天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明天咱们真真要是吃不上鸡腿,那么季家以后就别想有肉吃。”
季唯真睁着星星眼:“爸,你实在是太帅了。”
这句话也太酷了吧。
简直比天凉王破还帅!
“帅?”季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爸长得确实是有几分姿色,当初你妈就是看我长得好才跟我结婚的。”
季唯真打量了一下季新,今年不过是三十三岁的季新还是村里一棵草。
村里好多女性从老到少都对季新赞誉有加。
不仅仅因为季新人品好,为人处事也好,待人友善,还有那张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脸也是让人很喜欢。
村里守寡的俏寡妇,还几次三番的跟季新示好。
要不是因为季新不想给季唯真找后妈,季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提亲的人给踏破了。
“对了,真真,你想去上学吗?”季新捡起季唯真放在床上的语文书问道。
原身原本读书挺好的,可是读书读到初二,就没读了。
原因嘛?
“奶奶说家里没什么钱,只能供二姐和哥哥弟弟们读书,说我反正也没什么出息,读了也是白读。让我在家里好好干活,帮衬家里。”
季唯真看完了原身的记忆琢磨出这么一段话来。
当初田翠芳说的话可比这个重多了。
田翠芳说原身读书比不过季平安,要是一直读书,也读不出什么出息。
而且季新身上的担子很重,要供着其他哥哥弟弟读书,她这样子就是浪费季新的钱,还不如在家里干活。
她要是不听话,田翠芳到时候就给她爸再找个媳妇,生个儿子,别说读书了,她爸直接不要她了。
这也就是去年的事情。
被田翠芳吓着了的季唯真哭着喊着不肯再去上学了,生怕自己不听话,有了后妈后就没有爸爸了。
季新也想起来了当时季唯真说不去读书的样子。
他原本还以为女儿是在学校受了什么欺负,不肯再去读书,但是他去学校一趟之后,发现自己女儿并没有和同学发生什么矛盾。
问季唯真,季唯真也不说话,他就以为是季唯真真真的不想读书了。
没想到真正不肯读书的背后居然是他妈田翠芳搞的鬼。
田翠芳真的是他妈吗?
偏心眼自己的兄弟,又欺负他唯一的女儿,出了事恨不得真真直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