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儿子季伟也跟着坐在了地上,嘴里还嚷嚷着要丢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
季大全人都懵了。
季德看见季大全出来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冲了过去,拉住季大全的手:“那你快管管大哥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季德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老娘和大嫂,正准备开口说话,坐在地上的李连花就接着嚎了起来。
“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我今天真是冤枉死了,咱妈冲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还说我偷吃鸡汤。
我什么时候偷吃鸡汤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李连花一边嚎,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
田翠芳一听见这话,直接就炸开了锅,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李连花骂:“你个小贱蹄子,放鸡汤的地方除了你就只有我知道,不是你喝了还能是我喝了不成?”
李连花撇了撇嘴:“那谁知道是不是妈你喝了之后贼喊捉贼诬陷我呢?”
田翠芳被她这话气得半死,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李连花也蹭蹭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我我!我什么我,我连花就是没喝那碗鸡汤。
你说我喝了那碗鸡汤,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呀,谁?谁看见我偷吃那碗鸡汤了?
你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我脸到现在都还肿着呢。
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情必须搞清楚,不是我李连花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认的,你想要污蔑我,那是不可能的。”
李连花一边说一边露出来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田翠芳气得不行,可是她既没有证据,又说不过李连花。
她气的又开始拍自己的胸脯:“你个小贱蹄子,这碗鸡汤就放在厨房的碗柜里面,今天做饭的人就咱俩,不是你还能是我吗?”
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看乐子的季唯真,就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被点了名。
李连花伸手指向季唯真:“今天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可不止咱们俩,真真也来了厨房。”
见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季唯真立马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婶婶,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离开厨房的时候你还在杀鸡拔毛,后面我就回房间睡觉了,我怎么知道你们把鸡汤放在碗柜里面?
再说了,我现在路都走不了几步,怎么可能去偷放在碗柜里面的鸡汤?”
田翠芳虽然不喜欢季唯真,可是也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毕竟就这么一个小瘸子,路都走不了几步。难不成还真能够杵着拐杖,把碗柜里的鸡汤给偷喝了不成?
季新看着企图将战火烧到季唯真身上的李连花一脸严肃:“大嫂,请你不要胡说,我们家真真是做不出偷喝鸡汤这种事情的。而且连我都不知道,咱妈还偷偷藏了鸡汤,真真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鸡汤也不是我偷喝的啊。”李连花一脸委屈,“晚上吃了饭我就回房间了,老大跟我一直在一块,他什么时候看见我偷喝鸡汤了?”
“那万一是叔叔和婶婶一起喝的呢?”
季唯真轻悄悄地说着。
反正在大家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走不了几步路的人,他怎么会喝到鸡汤呢?这鸡汤当然是别人喝掉的啦。
田翠芳听见这话就像是抓住了李连花的把柄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万一是你们两个人偷喝的呢,那当然就能证明你们两个都没有喝鸡汤。”
坐在地上的季伟也终于是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妈,你说这话可得讲良心。我和连花一直在房间里面和孩子们待在一起,我们可没有喝你偷偷藏起来的鸡汤。
你今天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连花一巴掌,接着就说连花偷喝了你的鸡汤,现在又说我和连花合起伙来一起偷了你的鸡汤。
今天这件事情必须得搞个明白,我们大房是不会背这个锅的。”
这是季伟最为强硬的一次。
他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从前喝鸡汤的时候,他们大房分到的鸡汤是最少的,现在鸡汤丢了,就指着他们说是偷鸡汤的贼。
这委屈,谁受得了?
季大全皱着眉头看向季伟,儿媳妇他不好说,难道儿子他还不好说了吗?
“你这是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妈把你生下来养大容易吗?你居然现在还学会顶嘴了,不会好好说话是吗?”
季伟梗着脖子:“是啊,我就是不会说话,我哪有老二说话好听呀,你们的心啊就是偏的,这心啊全部都偏到二房去了,我们大房和三房就是你们眼里的草。”
突然被点名的季德也是黑着脸:“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鸡汤的事就说鸡汤的事,你瞎扯什么呢?”
他的确是因为嘴巴甜所以得宠一点,但是自己也没有亏待过季伟吧,有啥好事,他都是带着季伟的。
“我瞎扯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咱爸妈最偏心的人是谁?还不是最偏心你们二房!”
季伟看着季大全眼泪婆娑:“爸、妈,我知道我嘴巴没有老二甜,也没有他会来事儿,也没能生出一个高材生的女儿,你们高看他也是应该的,但是今天这鸡汤的事儿不是我们大房做的。”
季德站在旁边脸都绿了。
刚才就不该来拉大哥,搞得现在自己惹得一身腥。
田翠芳看着自家大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了起来:“鸡汤的事儿不是你们做的就不是你们做的,你说这些扎我心窝子的话叫什么?
什么叫做我就偏心老二他们,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就能不疼你们呢?”
“那确实,都是奶奶身上掉下来的肉,奶奶怎么就没疼疼我爸呢?”季唯真在旁边悠悠开口。
季新在田翠芳想开口之前戳了戳季唯真的脑袋:“瞎说什么呢,奶奶只是爱叔叔和二叔多一点而已,奶奶都说了以后会补偿咱们,下次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季新现在对于田翠芳他们的偏心压根就不起任何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