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出傅玄洲皱起动怒,都围住了桑酒关心道。
“小酒,臭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妈给你报仇。”
池蔓是说干就干的人,上前就揪起季铭昊的耳朵,坐等桑酒的话。
桑酒不想把事情搞大,连忙开口:“爸,你快拉住妈,我没事儿,他没怎么着我。”
“真的?”池蔓不信,觉得她肯定是逼急了才会推开季铭昊。
“真的,他就一个瘸子,还能把我怎么着?”桑酒说了个大实话,让大家别担心她。
季老上下打量桑酒,见她真没事儿,才松了口气。
“小酒,是爷爷的错,爷爷就该把季铭昊早点赶出去。”他自责道,是真没想到季铭昊还敢明目张胆的找桑酒麻烦。
桑酒摇了摇头,心情有些低落,还是开口安抚季老。
“爷爷,不是你的错。”
“时间也不早了,我和玄洲先回去了。”
她拉着傅玄洲想离开这里,不想再看见季铭昊这个男人。
当初碰见她也不问个清楚,还一直折磨她这么久,故意和她最不喜欢的沈沛文搞暧昧刺激她。
狗男人!我给你脸了!
要不是他姓季,她真想上去踹几脚。
傅玄洲被桑酒拉着离开,脸色可以说是黑的彻底。
看来季铭昊一点都不安分。
两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季铭昊执着的追问声:“小酒,他到底是谁?”
所有人一头雾水,不明白季铭昊的话是什么意思。
桑酒停下脚步,见他还有脸问,转身冷视着地上的季铭昊,嘲讽道:“你都看见我衣衫不整;了,你就不问问我衣服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
那晚,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男人受伤的血。
眼睛不瞎,就会看的见。
季铭昊神色一顿,懵圈的开口:“什么血迹?”
桑酒拧了下眉头,没想到他是真的眼瞎,连裙子上的血迹都没看见。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看见我衣衫不整吗?你怎么会没看见我衣服上的血迹?”她直觉里面有什么问题。
季铭昊茫然的摇头,“没有,是沈沛文给我看你的照片,你当时回来头发凌乱,衣服也是皱巴巴。”
话音落下,所有人震惊了。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他们可以确定这件事情肯定对两人的感情影响很大。
池蔓一听到沈沛文,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大手忍不住的拍了一下季铭昊的肩膀。
“你傻啊!你都说沈沛文三个字了,肯定是她搞的鬼的!她一直在破坏你们的感情,当你们的第三者,你不知道吗?”
她无力的吐槽,大手扶住自己的胸口,算是猜到季铭昊和桑酒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了。
全拜沈沛文所赐。
季杰连忙扶住妻子,瞪了一眼没脑子的儿子,无语到了极致。
桑酒看着地上的季铭昊,见他一脸懵圈,就知道他到现在才意识到沈沛文成功挑拨了他们。
她冷笑了一声,“挺好,连这种PS照片的手段都可以让你信服。”
丢下一句真相,再拉着傅玄洲大步的离开季宅。
车上,桑酒没心情说话,目光一直盯着窗外的月亮。
坐在她旁边的傅玄洲,也是一点状态都没有,一直关注桑酒的脸色。
此刻,他的心底也有些慌。
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是,当他看着桑酒为了季铭昊而沉默,心底的醋桶直接翻了。
他几次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别墅。
桑酒闷闷的回到卧室,一头扎进浴缸里,闭上了眼睛,让整个人沉入了浴缸的底部。
“砰”的一声,傅玄洲撞开洗手间的门,迅速的将桑酒从浴缸里拉了起来。
水花四溅,桑酒像是被拎小鸡一样被拎起来,双肩被傅玄洲的双手紧紧的收紧。
疼的桑酒倒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怜的望着他。
傅玄洲对上那双哭过的眼睛,心尖猛地一痛,无法接受桑酒发现季铭昊和她之间是误会,因此伤心。
“桑酒!你疯了吗?你在为渣男自杀?”
“值得吗?”
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的心碎了。
桑酒的身子被晃了好几下,来不及解释,吃痛的求饶,“你把我弄疼了,呜……”
眼泪潸然泪下,哭的她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傅玄洲猛地清醒,立马将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再让她坐在了台面上,心慌的检查他刚刚用力握过的地方。
只见一片淤青,是二次创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他心疼道,双手有些无处放,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桑酒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她想到刚刚傅玄洲误会的事情,还是先解释,“我没有要自杀,就是想潜了个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
傅玄洲的眼神呆住,“……”
他误会了。
桑酒知道今天的事情也该和他解释一下,怕他会像季铭昊一样多疑,导致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
“今晚季铭昊来找我,是因为他在七年前,他从沈沛文给他的照片里面看到我一早从外面回来,衣衫不整,就误会我出去玩男人了。”
她解释的有些粗暴。
傅玄洲见她愿意和她解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桑酒也不问他想不想知道,一股脑就把事情给说一遍。
“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我是郁闷自己居然又被沈沛文给摆了一道,害的我痛苦了很几年。”
大学四年,她真的差点都读不下去,快要被季铭昊和沈沛文给刺激疯了。
听到桑酒愤怒的声音,傅玄洲酸溜溜的来一句:“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沈沛文害的你和季铭昊分开了?”
桑酒:“?”
她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要是早知道季铭昊是误会我才会这么对我,我肯定不会这么为难自己啊。”
“世界这么大,两条腿的男人又不是绝种了,我干嘛死在季铭昊这棵树上。”
“我是生气这些年的青春浪费在狗男女的身上。”
每一句都能让傅玄洲的心情好一点,到后面彻底放心了。
只要小酒不后悔就行。
傅玄洲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勾唇失笑:“想的倒是挺开。”
桑酒朝着他吐了吐舌头,“那是,不然我怎么会放弃季铭昊后,直接找上你?”
两人的气氛缓和,傅玄洲又有些紧张的问:“还记得你帮过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