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桑酒投给这几个男保镖同情的眼神,拉着艾米离开了。
艾米有些看不懂桑酒的眼神,八卦道:“你那是啥眼神?”
“杀猪的眼神。”
“……”
——
两人到了桑宅,门口停着很多车子,估计是搬家的车子。
艾米昨天和桑建元谈判的时候,就提出过老宅内装饰的东西都不能搬走,他另外卖给买主了。
加起来也不少,大概也有五亿。
都是桑老平时收藏的东西。
桑建元见有钱,肯定愿意啊,搬走也没地方保存,就卖了。
所以,这些搬家公司,基本搬走的是衣服,首饰,或者被子,等等。
桑酒和艾米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爸,这幅画价值五千万,你为什么不让我拿走?”沈沛文死死的拽着画,生怕一松手就会得不到。
纪竹也不太理解:“老公,文文就让她带走,反正少一幅画也不会被发现。”
“不行,人要信守承诺,说好这些都不能搬走。”桑建元执着的回答,眼神不悦的盯着沈沛文,不松口。
这一幕,倒是让桑酒有些意外。
她和桑建元接触的不多,加上桑建元知道她不是亲生的,他也不想和她走的太近。
所以,他不了解他。
看来他还挺有原则的。
“不行,我就要带这幅画,这幅画是挂在我房间门口的。”沈沛文坚持要抢走,现在她失去了老宅,总得带走一些贵重的东西。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只见桑酒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
“沈沛文,这些画都是买家的了,你带走得付钱。”桑酒淡淡的提醒,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说起这个事儿,桑建元就朝着桑酒身边的女人看了过去。
是她,昨天就是她来买下老宅,并且清点了老宅所有的古董字画,还快速的请人来算了价格。
桑酒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桑酒,你是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沈沛文仰着下巴,自然不愿意和她扯自己私自藏的画,而是故意挑起事端。
纪竹一听沈沛文这么说,不悦的扫了一眼桑酒,“我们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造成的,现在看到我们的落魄,开心了?”
桑酒冷笑了一声,“是我让你们卖老宅的?”
“你……”纪竹气血攻心,看见桑酒就火大得很。
“桑夫人,现在桑宅属于我们老板,请你们即刻离开。”艾米冷声提醒,特意站在桑酒的旁边,好让大家睁大狗眼看清楚她身侧的老板是谁。
几个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桑酒的身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老板是桑酒?”纪竹拔高声音,顺着这人的话往下说。
“妈,桑酒比我大几岁,怎么可能会有钱买老宅。”沈沛文冷嘲道,觉得这话是天方夜谭。
桑建元却不这么认为,想着桑酒的身后还有傅玄洲,钱肯定不是问题。
“小酒,是你买下了桑宅?”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是我。”桑酒落落大方承认了,她本来就不打算瞒着,反正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桑建元得到她确切的答案,反而松了口气,也能说的通买家为何要保持桑家原有的样子。
“谢谢!”
他不懂桑酒为何要多给他五亿,还借此机会买走桑宅所有的物品。
但是,她没有趁机抢夺股份,并且买走桑宅,就是让他喘了口气。
“谢就不用了,以后别让沈沛文再去打扰爷爷了。”桑酒看向脸色刷白的沈沛文,郑重的警告她。
沈沛文依旧不信桑酒的实力,好似被惹怒的狮子,怒吼:“你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肯定是爷爷给你的,你就是拿着爷爷的钱套走了爸爸妈妈的财产。”
“桑酒,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纪竹猛地清醒,才想起桑酒带走了桑老,心底燃起了熊熊烈火。
“小酒,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顶帽子盖下来,让桑建元心底慌了起来,怕老婆得罪桑酒背后的傅玄洲。
“你住嘴!”
纪竹被呵斥了一声,还是在桑酒的面前,觉得面子和里子都被丢尽了。
她气的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出了桑宅。
沈沛文很纳闷的看着桑建元,见他没上她的当,还转头呵斥了干妈。
怎么回事?
突然,桑建元直勾勾的看着她,吓得心虚的眨眼。
“文文,画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你把画放下来。”桑建元忍着脾气,眼神威胁沈沛文别做出忤逆他的事情。
现在一对比,桑酒和沈沛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他是真后悔对文文好过桑酒。
沈沛文心底有些发怵,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中的画,心在滴血。
那可是六千万的画啊。
最终,她只拿着一个皮箱,灰溜溜的越过了桑酒,愤愤的离开。
等两人走后,桑建元再次看向桑酒,眼神多了几分的复杂。
“我走了。”
桑酒没想到桑建元还会和她打招呼,视线变得有些怪异,觉得他好像被人穿魂了。
不然,怎么会和她好声好气的说话,刚还维护了她。
艾米拉了一下想的出神的桑酒,疑惑道:“老板,我怎么觉得你养父也不是这么差劲?至少比你那个养母顺眼。”
桑酒转头看了一眼艾米,勾唇道:“别八卦,你今天就带人把整个老宅上上下下都清理一遍。”
“什么!一天?”艾米一副天塌了样子。
“好好干!年底给你加奖金。”
“老板,你次次都说给我加奖金,那我现在的奖金是多少了?嘿嘿……”
桑酒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瓜,“肯定会让你满意。”
丢下一句话,心情很不错的巡视一圈,挥挥手离开了老宅。
今天还得去桑氏集团,是她和股东们约定重新开股东大会的日子。
她赶到桑氏集团,桑建元已经和几个小股东签署了股份转让合同,并且完成了交易。
桑酒看着主位的位置,更加不明白桑建元的用意了。
他不是很喜欢坐主位吗?
现在坐在主位的第二个位置,是什么意思?
“小酒,我们能谈谈吗?”桑建元先主动发出邀请,语气温和,与往日凶巴巴的口吻截然不同。
他紧张的看着桑酒,心底不太确定桑酒还会不会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