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尖叫,桑酒随手撩起相框就要往流氓头上砸。
一只大手迅速的夺走她手里的相框,再将怀里的女人转了个身,与她面对面的对视。
桑酒哪里会如此听话,抬起膝盖朝着男人的下面就要踹下去时,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傅玄洲。
她惊呼了一声,“怎么是你?”
傅玄洲垂着眼帘,很想再听一听她喊他名字,执着道:“再喊一次。”
“什么?”桑酒慌乱的回答,完全没理解他的话。
“我的名字。”
“……”桑酒满脑子都是问号。
傅玄洲见她傻乎乎的发愣,是今晚的常态,干脆不再与她交流,低头吻住了那张薄唇。
心心念念了半天的唇。
桑酒惊得缩了下肩膀,被迫仰着头,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球。
傅爷居然还亲她?
他不是要报复她吗?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傅玄洲在唇畔上狠狠的咬了一下,疼的桑酒发出吃痛的嗯咛声。
桑酒伸手就去推他,双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想要推开他。
这样的举动让傅玄洲觉得她在抗拒,心底的无名火又“蹭蹭蹭”的上涨,干脆将人扑倒在床上,吻得更加疯狂了。
桑酒:“!!!”
她意识到他生气,吻得她唇瓣生疼,嘴里蔓延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咸咸的。
瞬间,心底像是被打开了委屈之门,眼泪也随之滑落了。
从前,他处处哄她。
如今,他处处逼她。
还真是风水轮流啊!
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惹上傅爷这样的人,现在活该被咬。
无声的哭泣,是泪水才拉回傅玄洲的理智,看着眼前女孩滚滚而落的泪珠,心尖泛起了疼。
“乖,不哭。”
他耐心的哄着,轻轻的吻到被他咬破的伤口,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擦拭掉她的泪水。
桑酒像个想要糖的小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三两下就被傅玄洲给哄好,并沉沦在傅爷的温柔他乡。
两人无言的吻着,渐渐的动了情。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拉回了失去理智的桑酒,猛地睁开那双带着情动的眼眸。
我靠!被傅爷勾引到了!
门外传来秦伈的声音:“桑酒,你还在里面吗?”
桑酒迅速的将人推开,压下心中的慌乱,连忙回答:“在……”
微微颤抖的声音,一听就挺不自然,令她自己都羞的抬不起头。
“我看你在房间挺久了,上来看看你。”
“我……我刚刚泡了个澡,换个衣服去找你。”
“不急,你慢慢穿哈。”
桑酒的心都快要跳出去了,是真怕秦伈会开门。
旁边的傅玄洲深呼吸了几口气,侧眸看向一丝不挂的的桑酒在换衣服,看清锁骨下面密密麻麻的吻痕,很满意自己昨晚的杰作。
他再次起身走到桑酒的身后,又将人揽入怀里。
桑酒的后背一僵,没想到傅爷是个没完没了的狗男人,压着声音说:“傅爷,门外有人。”
颈脖间传来娴熟的吻,一下子就将她的身子吻软了。
耳侧传来低沉的声线:“别穿了,秦伈的裙子是露背的,你穿不了。”
手里还拿着礼服的桑酒,才看清整个露背装的礼服,才明白傅玄洲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背后都是吻痕?
刹那间,背后一股热意直通天灵盖,惊得她浑身都燥热了。
不等她深入想,人就被傅玄洲单手抱了起来,惊得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敢乱动。
“乖,亲会儿就送你回去。”
桑酒:“……”
她不敢动,也不敢反驳,更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她不知道门外的秦伈走了没有。
……
幸好,傅爷遵守约定,还真亲了一会儿就给她穿上衣服,带她离开了山庄。
车上,她一声不吭,也不敢问傅爷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了皇冠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她才鼓足勇气的开口。
“傅爷,我在Y国的那三年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有冒犯的地方,你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要是知道我的身份呢?”傅玄洲锁住她的眼睛,认真的问。
桑酒很有求知欲的回答:“那我肯定不敢对傅爷亵渎。”
傅玄洲被气笑,也庆幸自己没有提早露出底牌,才和他的小酒酒有了三年的邂逅。
他的视线落在她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冷声:“戴好钻戒。”
“啥?”
“戴好钻戒,明天找我谈顶奢入驻资格。”傅玄洲点明道,觉得以她的智商,肯定不会想到那颗求婚钻戒。
都收下钻戒,还想当渣女。
桑酒的大脑已经短路,只能想到她拒绝了傅爷的求婚,傅爷问她要回钻戒。
“哦,好,那没事儿的话,我先撤了。”
见她巴不得要离开他,傅玄洲就想将人按在怀里狠狠欺负一下。
算了,他家的小喵咪不经吓。
他轻声“嗯”了一声,就看见桑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电梯前,再果断的关了门,直升楼顶。
“没良心的女人。”
电梯里的桑酒,看见电梯到了顶层,立刻冲回房间。
关上房门,她才觉得自己甩掉了傅爷,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立马给乔白薇打电话,想吐槽今日之事。
电话被接通,却是乔母接到,“桑酒,我是阿姨,白薇睡觉去了,手机在客厅。”
听到乔母的声音,桑酒就客气的聊了一会挂断。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没有姐妹儿聊天,那就只能睡觉了。
当她想爬上床睡觉时,才发现手机静音,一直没接到桑家的电话轰炸。
她眉头不悦的拧起,自知出国后就没有和桑家联系过,现在回国就疯狂给她电话。
无非就是沈沛文流产的事情。
电话再次进来在震动,她接了起来。
“妈。”
“桑酒,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心性恶毒的女儿?你是怎么狠心到对一个未出世的婴儿下手?你立马给我去医院给文文一个交代。”
纪竹开口就骂了一顿,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桑酒早就习惯了母亲的行为,心底还是泛起了疼,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