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上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了，再想想其它办法。刚才赚了一千两百块钱，只要再卖出一件，今天就不虚此行。”
“一件真品的价格不菲，谁会来买呀。”
一个留着山羊式的小胡子半百老人徐徐走来。
苏扬眼光一亮。
说肥羊、肥羊就到。
今天的古玩有着落了！
“徐文丰！”
苏扬朝来人大喊，小胡子看清苏扬与乔娇，快步走来。
“你们来龙野小区卖古玩？年轻人有想法。”
正是先前有过两面之缘，想要收乔娇为徒的小胡子徐文丰。
徐文丰衣着朴素，捻着小胡子，眼光绕过苏扬，直直的看向乔娇。
苏扬不动声色移动身体，恰好挡住徐文丰视线。
“你住在龙野小区？”
“来找老朋友下棋。”
“哦。”
苏扬故意说道：“昨天你送给我们的两本古玩书，我们随便看了几眼，我特别考过男人婆，她倒背如流。书中诸多难点无师自通。”
徐文丰轻咦一声，“当真？你们只用一天时间？”
“乔娇只是睡觉前看了两遍，完全不觉得有难度，我也觉得难度太低了，比如说……”
苏扬现学现卖，将早晨乔娇为他答疑解惑的一些内容说了，其中精要引得徐文丰几乎捻断小胡子。
“天纵之才啊！”
他没了淡定之色，“比我想像的更加出色！古玩资质胜过十个张雅。如此良材美玉，我纵横古玩半生，从未遇到一人，快叫乔娇过来，我亲自考考她。”
苏扬心中一笑。
肥羊，不信你不上钩！
被吸引了吧？
想收徒吧？
诶，到此为止了，你看我们是轻易拜师的人吗？
再次移动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小胡子。
“我们卖了一天古玩，只卖出一件高档品，心情十分不好。心情一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想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你说该怎么破解好呢？”
徐文丰什么人没见过？
狡猾的JIAN诈的老实的……
真没碰到几个敢当面强卖他东西的。
扫了扫摊位上的东西，“全是残次品？”
“什么叫残次品？古玩保存到现在容易么？有完整的古玩，有不完整的古玩，品相不好，大不了算你便宜点。”
徐文丰摇摇头，“档次太低，入不了我的眼。我收藏的宝贝多了，除非像春蕊茶等特殊物品，一般不会轻易入手。”
“不买？好吧，男人婆收摊，咱们回家！”
徐文丰急了，“别呀，你们等我问完的！一晚上时间真的读懂书中精要？实在不敢相信。”
“你爱信不信，我们不会回答你的。你别拦我们了，我们要回家了。”
徐文丰失笑投降，“小子有你的，生平第一次被人强卖古玩，我就随便挑一件，只有一件！”
绕着小摊走了一圈，看过苏扬隆重介绍的古玩后，朝小丫头荣莹抱着的大石头看了好几眼。
“我是真不需要，就随便拿件小的吧。大的我拿不动。”
徐文丰花费六百块钱，买下清仿唐狮。
收下的钱的苏扬喜不自胜。
加上先前出售的古玩，他们今天一共卖出了一千八百块钱！
比昨天多出四百块！
而且有两件贵重的古玩没有出售，总体利润十分可观。
凑上来的乔娇笑得合不拢嘴，迸出阵阵雷霆之声。
“将来咱们要学习杜绾的样子，多发展一些大顾客，我看徐文丰很合适。”
“当然合适了。”
大肥羊嘛！
谁说他们没有大客户的？
叫伍海峰的玩鸟家伙，不配给小胡子提鞋。
“你去收拾东西，时候不早了，咱们收摊回家。”
早等急了的徐文丰吓了一跳。
“苏扬！咱们说好了的！我买下东西，你们接受我的考校，为什么出尔反尔？”
苏扬：“没不接受，你来问吧，乔娇不行，她正忙着呢，我来回答你的提问。”
小胡子闻言没背过气去。
谁特么要问你了？
你小子不要脸了啊！
当初我一眼看中乔娇，意外发现她资质远超常人，自然最想考校的人是他。
你小子别不懂装懂！
提问你？像你一样的人满大街都是，你有点自觉性！
苏扬故作生气：“不想考了？不想算了，我们走了，祝您老有生之年，再找一个像乔娇的天才。嘉州没有去魔都，魔都没有去京都。天下之大，总有一个资质好的人。”
徐文丰听出苏扬的故意刁难。
他哪里得罪这臭小子？
该买的古玩买了，送他们古玩书时，看在乔娇的面子上，一起送出两本。
自认为没有与苏扬有过节。
“别走！只要半小时……二十分钟！十分钟！我只问十分钟行不行？”
“老人家别挡道！说了回家，你拿出天大的道理，我们没空搭理你。”
地摊上的古玩一件件减少，乔娇没朝他看一眼，反而跳上了三轮车，马上离开的架势。
徐文丰急中生智，出了一招绝杀。
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只要回答上我的问题，我给一百块钱！”
苏扬和乔娇二人霎时一愣。
一百块钱！？
我擦！
小胡子徐文丰这肥羊太肥了，光回答几个问题就拿一百块！
一百块钱换成市钢厂工人，得工作一个星期！
很多人工作一个星期还拿不到一百块钱！
乔娇光速下车，一连串的霹雳大笑，“哈哈哈哈……今天我发达了，你快问，一百块钱我拿定了！”
小胡子徐文丰心中欣慰不少。
不怕他们要钱，怕他们不要钱！
要钱好啊，他不缺钱！
不过呢，想从他手里拿到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开始试探的问了几个问题，徐文丰露出微笑，乔娇记忆力不错，掌握的知识扎实，小问题张口就来。
随着问题难度一点点提升，徐文丰面色大变。
乔娇不仅完美解答出了书上原本没有、延伸出来的问题，还顺从书中思路，说了一些她自己的想法。
那些想法在他看来，不是多深邃的东西，毕竟他学了几十年古玩。
乔娇才是初学者啊！
徐文丰面色愈加严肃，强忍着心中浓浓的震惊之意，开始出一些刁钻性的问题。
乔娇才没有了张口便答的顺畅，回答的速度变慢几分。
只是变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