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到底,白时却是没有半分错处,只是大家都习惯随意将错处怪在他人的身上,来寻求心里慰藉。
鸦岱伸手钩住了白时的小指,白时的手冰冰凉凉,脸色也不好,看样子是状态并不好。鸦岱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做口型道:“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白时愣了一瞬,好像从没有什么人一直支持她,就连自己的师尊在发现了这件事后,也是想让自己离开师门。
她转头看向鸦岱,后者也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和理解,白时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了。
她朝着鸦岱笑了笑,转而又收敛了笑容看向白与,“师姐,这件事不能说和我无关,对于师兄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只是你们一直将这个错处怪在我身上,我实在是不能理解。”看着白与看向她的眼神变为了震惊和不解,白时走近了她的身侧,“师姐,师兄是因为爱慕于我,才想要下山为我买东西,只是这件事并不是我提出来的,我之前也是明确的拒绝了师兄,我并没有心仪于他,这些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在场的众人一时无言,道理大家都是明白,只是真正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又有多少人能完全做到公正呢?
白与颓丧地瘫倒在地,陆修言环视了一圈四周,问道:“你将白亭的尸首安置在了何处?”白与抬头看着陆修言,一双眼睛早已哭的通红,她哀求的看向陆修言,“能不能不要带走他,他是我唯一的念想了。”陆修言没作声,只是看向鸦岱,问道:“鸦岱姑娘,若是遗体存留时间太长,周围的村民也有可能患上疾病?”鸦岱倒是没想到这个,迟疑地点了点头。
陆修言又转向了白与,“你若是不将他的遗体焚毁,怕是原先在陈庄百姓患上的病症,就与这有关吧?”白与惨白着一张脸,死死抿着唇,像是誓死都不会说出白亭的下落的样子。
“白与姑娘,你也知道这个起死回生术法是假的,为何还要执迷不悟?若是这样下去,又会害了多少人?你有没有想过白亭是为了什么丧命?是为了救出被困在火中的孩子,你却是在伤害百姓。”一直没有说话的元述清此刻也站了出来,劝说着白与。
白与动摇了一些,她定定地看向元述清,半晌才道:“他就被我藏在了这里的地下。”
说着,她伸手指向鸦岚的方向,“就在她的脚底下。”鸦岚退开几步,蹲下身子细细看了看地上的不同,倏地,她摸到了一处凸起,她清理开了周围细碎的杂物,原来是一个开关,倒是隐蔽的很,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鸦岚将暗门拉开,下面是个长长的梯子,鸦岚打头阵,一个纵身跳了下去,门突然又合上了,元述清感觉不太对,快步走向了白与,“你说的当真?”
白与笑了起来,一脸嘲讽的看向元述清,“你们还真的信了?现在的药引就差一个活人了,这个门是死的,现在怎么也打不开了,她就等着成为最后一味药材吧哈哈哈。”元述清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站在旁边的陆修言莫名感觉周身的气息都低了许多。
鸦玟也是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元述清这样生气的时候,默默后退了几步,此刻不想出现在元述清的视线内,以免自己被波及到。
元述清伸手将白与的衣领揪起,接着狠狠将白与摔在了墙上,声音都变了,“你是怎么敢的?”白与笑得更加开怀,“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我赔给你就是了,但是你把我杀了,你也打不开这扇门。”
话音未落,元述清运气内力,白与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喷出,将白色的衣裳弄脏,元述清放开了白与,转身走向了原本鸦岚站的地方,她看着地上的图案莫名有些熟悉。
好像自己原先在何处见过的一样。
“殿下,我没事!”鸦岚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听着好像距离暗门也不是很远的样子,元述清微微松了一口气,开始摸索这个花纹,自己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的呢?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暗门上的样式,和从前三皇子和殿下的物什上会有的。”元述清被鸦岚点醒,开始回想起从前的事情,白与又在一旁喊道:“这是陀罗国的秘术,你是不可能破解的了的!”
陀罗国?
元述清伸手抚上了暗门,开始将花纹移位,记忆之匣也打开了。自己小时候和哥哥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只是那是的图案,可是比这个复杂多了,白与目瞪口呆,看着元述清将一整个图案移位,最终出现了一只像狮子一般的花纹。
暗门咔哒一声打开,鸦岚就站在梯子上看着元述清,笑的一脸开心,“我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元述清眉头微拧,陀罗国她听父皇说起过,只是多年前就灭绝了,国人无一幸免,现在倒是只存在于历史上了,但是自己和哥哥又是怎么会的呢?而且,元述清仔细回想了一番,这个图案一开始是纯妃身边的嬷嬷教给他们的,莫非是说,自己母妃的身份并不简单?
元述清伸手揉了揉额头,感觉此次出行,倒是发现了许多秘密,这是她没料想得到的结果。
“你,你怎的会这样的秘术?”白与好不容易缓了回来,震惊的看向元述清,这样的东西应该已经失传许久,但是今天却被元述清轻而易举的破解,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元述清没有理会白与,将鸦岚拉了出来,“白亭的遗体可在下面?”许是地底下有些冷,元述清甫一摸到鸦岚的手,就感觉到了温度不对。鸦岚点点头,“嗯,下面都是些冰块,想必是用来降温的,中间有个冰棺,里面有一个男子,想必就是那个什么白亭了。”
元述清若有所思,招呼鸦岱出门生火,自己则是站在暗门口看着里面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