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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 男频 成为作者 作者福利 APP下载

第二十三章

  • 作者:烧心红素
  • 发布时间:2023-04-23 12:01
  • 字数:4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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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再次敲开房间门时,明显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同,似乎被什么东西更加紧密地绑在了一起,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他们紧握的双手之间传出。

“公开吧。”秦观夏对着通话中的手机说。

文婕沉默了几秒,再次确定道:“你们准备好了?一旦公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是实话,文婕和林巍也好,郑可和刘凯也罢,都没经历过艺人公开恋情。当年虽然他们知道文婕和俞清时有一大票cp粉,但是在这么多年后,这批cp粉的留存率还有多少、能起到多大作用,他们都不得而知。

俞清时给出肯定的答复:“没有必要再考虑了,不可能藏着掖着一辈子。”

文婕只是想听俞清时的答案而已。她当然知道,以秦观夏的性格,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她一定不会后悔;但作为经纪人,也作为朋友,她要保护秦观夏,必须要清楚俞清时的想法是否坚定。听到他的答复,她松了一口气,说:“好,我去联系林巍。”

下午,不出郑可的意料,豆瓣帖子被搬运到微博,两个人的名字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广场里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各种质疑,除了对炒作的指责,也有祝愿。

郑可刷着手机,看到有一拨人正在悄悄建立“晚晴”的cp超话。她截图给文婕看,说:“也许真的有人一直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

「不会是为了节目炒作吧?坐等一个澄清」

在这样的声音中,秦观夏和俞清时躲在重庆的酒店里,干一件事——写官宣文案。

导演看到热搜后就给俞清时打电话,问他什么情况。他没有否认,直接告诉导演:“她来重庆了,和我在一块呢。”

导演大部分时候都比较好说话,想到这段时间他拍戏基本都是夜戏,比较累,也考虑到他明天要请假去参加活动,大发慈悲地说:“今天你就休息吧,等你那边活动结束了,按照之前定的时间回来接着拍就行。”

于是,俞清时多得了一天假期,和秦观戏一起享受难得的温存时刻。

两个人都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敲,秦观夏写了一半,问俞清时:“我能看吗?”

俞清时躲开她的视线,笑:“不能偷看哦。”

“什么嘛,”秦观夏撇撇嘴,“这个不都是该两个人串通好的吗?为什么我们要分开思考啊。”

这个想法不是她提的,是两个团队开电话会的时候,俞清时说:“官宣好了,我们自己写。”

文婕满头黑线:“我真怕你俩写得越搞事越复杂。”

俞清时表示了对璞星的嫌弃:“交给璞星?你敢吗?璞星的公关团队可是拿工资不干事的。”

他最后决定道:“我们自己写。我写我的,她写她的,我们互不干涉,你们也不要干涉我们。我们表达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假手他人?”

听到秦观夏的嘟囔,他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侧脸:“很快你就知道了。”

下午两点,热搜第一#秦观夏俞清时#后面跟了一个“爆”字。点开热搜,一眼就能看到秦观夏和俞清时的两条微博。

秦观夏写:“一直没告诉你,我给你写过一首歌。”后面附了一张画质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俨然是在路透里说的,她在昨天的节目录制里唱的一首自己写的歌,《你说你说》的歌词。这首歌是她出道第二年在香港拿奖之后发表的,是一首非常甜蜜的情歌,词曲作者都是她自己,编曲也是她,歌词里写“你说你有全世界最漂亮的星星,你说我有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眼睛,你说你有这世上最爱我的心,你说我是这世上你最倾心的人”,在当年发表之后,因为甜蜜而小清新的旋律广受传唱,许多人在表白时都会向喜欢的人唱这首歌。

照片上,歌词有许多修改的痕迹,也有一些旋律的提示,甚至都有些发皱。右下角,有她自己的名字,她还写了一行小字:“写给俞清时”。

这条微博发出之后,广场上开始出现欢呼。

「这个手机型号!就是姐姐自己发的微博!啊啊啊官宣了官宣了!」

「冷知识:这首歌已经发表八年了!八年了谁懂啊!」

「我穿越了?还是意思是八年前就在一起了?」

而俞清时的微博解答了这个疑惑:“当年是你,现在是你,将来也会是你。”配图有不同的几张,首先有连续好几年音乐软件的年度听歌报告截图,看得出来是从一个手机搬到另一个手机再搬到一个手机的存图,每一年的年度歌曲都是同一首,秦观夏的《立夏》;后面的照片都是别人从没见过的两个人的合照,画质从模糊至清晰,最新的一张显然是刚拍的,两人坐在一张茶几前,面前放着几个外卖盒,素面朝天向镜头微笑,但是两个人的肩膀紧紧挨在一起。

广场上再一次炸了锅。

「谁来滋醒我告诉我这不是梦!晚晴是真的!」

「我的天,我磕到真的了!」

「除了尖叫说不出别的了!真的!在一起了!这么多年!」

一直在监控着微博广场动态的两边团队都松了一口气,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比他们一开始想象的状况已经好很多。

林巍用工作室的微博转发了两条微博,一条写“祝贺老板”,一条写“欢迎老板娘以后来视察工作”。

而璞星官微则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连文婕都转发了微博,还是一直没发声,也引起了粉丝的吐槽。

这些都与秦观夏和俞清时无关了,他们早已收拾好行李,搭上了回上海的飞机。

刚上了热搜,两个人都还很小心,出门时仔仔细细伪装了一番。俞清时从剧组的化妆师那给秦观夏借来一顶粉色的假发,她戴上后把郑可和刘凯都惊艳了。郑可说:“夏夏姐,下次你比赛尝试一下这个造型吧。”

俞清时则戴了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头发也没怎么打理,一头顺毛,穿了朴实无华的卫衣出门。

这一趟非常顺利,直至夜晚飞机降落浦东机场,两人就近回了俞清时家里,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郑可、刘凯和林巍都跟他们一起,把两人送到后他们就离开了。

俞清时在秦观夏身后把家门关上,把两个人的登机箱放到客厅里,看还在屋子里转悠的秦观夏,笑说:“在视察吗?”

“对啊,”秦观夏也开玩笑,“五年没有来过,我也得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的痕迹。”

“那对结果满意吗?”俞清时走过去搂住她,两人站在客厅中央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秦观夏抿抿嘴唇,说:“我没想到你还住在这里。”

这个房子,俞清时在出道第三年时搬到这里,到今天已经八年。秦观夏来过无数次,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回过自己在上海租的房子,都是来俞清时这里过夜,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在。

毕竟八年过去,这套房子的装修已经称不上很新,但胜在地理位置合适,虽然在闹市区但也闹中取静,周围很少有人来。俞清时当年看中这里,就是因为不容易被人找到。

“我还没买房呢,”俞清时笑,“看样子今后有一段时间要吃你的软饭了。”

秦观夏站在阳台,这里能看到上海的三件套地标,也正因如此租金从八年前就不便宜。阳台上有几盆绿植,她指着一盆多肉说:“新买的吗?”

当年这个阳台上其实是个小茶几,他们偶尔会在这里吃烧烤、晒太阳。俞清时说:“总不能让它闲着没用处。”

他和秦观夏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过,等他再回来,家里很多之前秦观夏的东西都被她拿走了,突然空置了很多。阳台上之前有她放着的玩偶,也不见了。

那时候他才发觉,即便两个人不能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但依旧融入了彼此的生活,在对方的世界里占据了超过一半的份量——而他回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子,才意识到,对他而言很重要的那一半,真的走了。

秦观夏把两个人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回头对俞清时说:“分开后五年的故事,有很多可以说的。”

但是不是现在。

他们都太累了,休息才是第一步的。

俞清时搂住秦观夏,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用的是他的香水,时隔五年,他又拥有了这个携带他的味道的女人。

他问:“你就不问问我,这几年有过其他人吗?”

“有过”,这个词语包含了很多意思。圈内不是个完全单纯、干净的环境,秦观夏亲眼见过,甚至也曾经差点陷入过一些泥潭,她当然也经历过很多次来自别人的“邀请”,邀请她作为参与者,也邀请她作为旁观者。只是,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有严格的、高标准的要求,也许是因为她从小生活在他人的指点中,让她对这些事有着天然的畏惧和躲避感,也许是薛侃、周是这两位在各种圈子里浸淫过的朋友保护过她、提醒过她,也许是文婕为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她始终以一种清醒的状态游离在那些龌龊之外,冷眼旁观,做到足够的洁身自好。

那些龌龊,俞清时自然也见证过,男女之间的,两个男人之间的,太多了,很多心照不宣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他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有正常的需求,分手前,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分手后,他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想起那个曾经的枕边人,想起那些深夜的爱语和肌肤相亲的快慰。拍戏时,他遇到过提出和他做“剧组夫妻”的同组女演员,遇到过穿着吊带睡裙半夜敲开他房门的女演员,甚至在一些酒会和活动上,被一些“富婆”“某总”塞了名片。

秦观夏问他:“你相信我吗?”

俞清时回答:“当然。”

“那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呢?”

恋爱中的蜜里调油从来没有刻意遮掩,在情事上的欲望和冲动也没有过躲藏,他们足够真诚,也足够坦率,诚实地展露自己的生理需求与冲动,是相爱之人的正常反应。

这五年,秦观夏也有很寂寞的时刻。在德州,在西雅图,在巴黎,在阿尔勒,在维也纳,在巴西,这些热烈而奔放的城市,迎面走来的情侣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每当这时她都会觉得羡慕,也会有些可惜:羡慕于他人有爱人相伴,可惜于她和俞清时总是躲躲藏藏。但是,放手那一刻意味着要让彼此都成长,尤其她自己。她只能吞下寂寞,独自消化。

俞清时轻轻吻了她的耳垂,哑着嗓子笑:“确实,我还是靠自己居多。”

什么话!秦观夏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两个人贴得很紧,一方柔软,一方坚硬,一方小心,一方克制。

她的手落在他的腰腹部,她知道那里有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疤,此刻被她轻轻抚过。俞清时吐出一口滚烫的热气,脖颈露出隐忍的青筋。他贴着她的耳朵提醒:“我是正常男人,观观。”

她体会过很多次,当然知道。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他们躺在刚刚一起换好床单被套的床上,深蓝色的棉质布料裹住两人。这是秦观夏一直买的一个牌子的床品,这么多年,俞清时重新买了好几次,从没想过要换掉。

她瘦削的肩膀被他吮出几个浅浅的红印,随后他克制地抬起上身,说:“消得太慢,别影响你录制。”

他裸露的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色,连成片的、有些狰狞的疤痕横亘在皮肤上,此刻却并不让人觉得心惊,自有一种摄人的气魄。被子堆在他的腰下方,落在他弯曲的膝盖处,秦观夏躺在他精壮的身体下,弥漫着水汽的双眸划过他身上的每一道疤,右手和他握在同一个位置,看着汗珠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滚落。

最后一刻,俞清时轻轻咬住她的姣好,在克制的颤动中含混地说:“这次终于不是在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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