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陈果从手机屏上抬起头，看到楚黎还懒懒的靠在车座后边在那抽烟，一时间有些哑言。
车窗玻璃门大开，她不该这么放任她的，这是陈果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这么放任下去，别“登门入室偷窥楚黎”的新闻还没上娱乐头条，“惊爆，一线女星疑似失恋半夜在马路抽烟”的消息明天刊登在各个平台的头版头条上。
陈果有些头疼，悄悄看了一眼楚黎开始说话：“那今天晚上，你到我那住一晚？”
她边说边升起车窗，楚黎的住所并不多，在江城也就那一套大多时候都在酒店住宿，但是显然这个时间点去酒店并不合适。
车窗升到一半，后边传来声音：“开着。”
“熏。”
“……”
楚黎扭头看着外边的夜景，手机屏幕上的回话让她陷入了沉思。
同时她看着道路的尽头，几道蓝红交错的爆闪灯光在黑夜里拉起，生生在原本的道路上开辟出一条新路。
陈果看着这个架势，多少明白这几辆警车是为她们而来。
下意识的伸手拦停他们。
排头的那辆车往她们的方向缓缓开来。
楚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慢慢按上锁屏键，然后捡起那个掉落下来的风衣利落的披在自己肩膀上。
下车的时候，陈果就跟几个警察在那边交谈起来，楚黎看了一眼，只是这么遥遥相望，顿时就在人群里分析出带头的那一个。
抬脚走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正好看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警服，单眼皮估计是常年的磨练下来，眼神无比犀利，但是看着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最好的年纪里做着每个男人年少时期最梦想的事情。
“事情的经过你的经纪人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能看看你拍到的那张照片吗？”顾五盯着面前美的妖艳的脸。
楚黎挑挑眉，解锁手机屏幕，找到那张拍摄的照片，心里同时在想这就有意思了江淮竟然没有给他们看过，那他们怎么来的？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警方在这走过场套她信息呢。
顾五接过手机屏幕，手机像素相当的好，即便隔着十二楼的高空差在手机上微微放大图片，即便模糊但是还是能从中看出人的影子。
楚黎还在想事情，顾五那边已经有了决定，他把手机还给楚黎同时问了一句：“楚小姐方便跟我加个微信吗？我需要你手机里的照片，传送给我们的技术人员看看能不能再找寻一些线索。”
楚黎没什么意见，加微信的过程中顾五的声音还在继续：“另外，如果不介意的话之后由我跟你们一起回住所……”
陈果微微有些讶意：“就我们三个吗？”
听顾五的意思像是不准备带其他人了，陈果看着后边的两辆警车迟疑的问了一句：“万一那个人，还在公寓里……”
空气静默了几秒。
顾五站在原地盯着陈果那双紧张的眼睛，声音轻叹：“他不会在那了……”
楚黎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公寓大厅里的时候，保安正坐在位置上看手机，手臂边上还泡了一杯咖啡看着样子是打算提神的，看到楚黎她们进来的时候，人站起身笑容有些拘谨，在等电梯的过程里时不时的跟楚黎她们搭话像是想要刷好感。
楚黎对此没什么反应，陈果看了他一眼只留了一句话：“我们之后会搬走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只留下一脸犯错事的保安。
话说完后陈果又有些隐隐后悔，直觉告诉她她刚刚说错了话，想要找点补救，看了一眼边上的楚黎她戴着口罩站在远远的，顾五垂眸一直在看手机，无奈下她讪讪闭嘴。
空气尴尬的要命，就连她这种王牌经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周转。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原本一直低头看手机的顾五忽然发问起来，在冷清清的门口前，前后无人，只有头顶上吊着的水晶吊灯的光晕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个公寓你们多久来一次。”
原本在解锁门密码的陈果顿住动作，思考了一下：“不拍戏进组的话，除去跑通告的时间，大约是三个月一次。”
“期间有人来打扫吗？”
“有，保洁公司的阿姨来打扫的。但是都是正经公司的阿姨，我们都考察过了，在这里干了五年要是出问题也应该早就出了……”
顾五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楚黎问道：“私生饭知道这里吗？”
“不知道。”陈果思肯定的回答：“因为要是回这里，或者是艺人想要回家不想让外界过多探究，我们都会提前准备好，安排一下替身进组或者出席活动制造烟雾弹，所以一般情况下狗仔和粉丝是抓不到的。”
顾五大致有点明白，点点头：“好的，我暂时没问题了。”
陈果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继续去解锁门锁密码，密码输入成功后大门语音自动开启智能模式，系统性的语音熟练的响起：“欢迎回家。”电灯也随机打开，灯光瞬间照亮整间屋子。
同时，陈果那个精致的眸子瞬间瞪大，脸色惨白一片，边上的顾五脸色也瞬间冷了下去，从口袋里摸起鞋套就往里面踩。
那个画面尤为诡异。
